“王妃?那是什麼意思?這於陽國的騎兵說了什麼?”
“我們雪楓國給他們的王妃,又被我們的人搶了回來,所以……這纔是他們攻打山海城的理由?”
通天閣內的一個個船客都愣住了。
“宮樂身邊的那個女人,不會是靜公主吧!”
“靜公主,好像真的是靜公主啊,她不是已經被國君嫁到於陽國和親了嗎,現在的她應該安生的待在於陽國啊,怎麼回來了。她可是……和親的女人啊。”
“和親的女人是不能回來的,一旦讓她們回來,對我們雪楓國可是滅頂之災。”
“好可怕。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船客們紛紛驚呼着,其中有不少人眉頭一皺,好像知道了些什麼內情,但都是臉色一沉,也不願意多說些什麼。
那些於陽國的騎兵,看到通天閣內亂哄哄的一片,也沒有多說什麼,爲首的一名騎兵,冷冰冰的催動了下胯下戰馬的繮繩,口中輕輕的發着“餘”的聲音,那戰馬就邁步而來。
唰的一下,騎兵舉起了手中的長槍,指着通天閣內的諸人:“靜公主,你不打算出來說兩句嗎?你是要逃親嗎?你若要踩踏我於陽國的面子,那我於陽國,絕不會手下留情。我來之前,我於陽國國主讓我捎句話給你,此刻回去,一了百了,如若不然,你雪楓國血流漂杵,化作人間煉獄!”
“這,就是國君給的虎符!你看着!”
那騎兵左手微微一張,一道小巧精緻的虎獸印璽,兩塊合一的出現在他的手掌上,高高端起,讓所有人都看着,在這虎符之後,是已經整齊列隊的於陽國數千騎兵,這些,可不是一般的騎兵,乃是鐵騎。
通天閣內,所有人,包括江辰、江涼兄妹二人,也瞬間把目光投向了宮樂身邊的那個女人,這個女人,被他們稱之爲靜公主,而名字後面被冠上了公主名諱的女人,一定是國君的女兒了,在這雪楓國內,地位恐怕是很高很高的,是皇家的嫡系之人。
宮樂色厲內茬了起來:“靜公主不願和親就不去了,爾等瞎看什麼!怎麼,我雪楓國怕他們嗎?”
靜公主玉手輕輕擡起,不讓宮樂再說,清聲道:“所謂的逃親,恐怕並非是如你於陽國的這位鐵騎說的這樣吧。”
她緩緩走出,玉手輕輕拈合,面容如同萬年寒冰一樣冷漠,雖是美麗白皙,卻如同一尊女子上位者那般,充滿了壓迫感,那凌厲的目光幾乎是讓人不敢直視的。
“我去了你於陽國,可你老國君已死,那宰執天下的阿其那發動政變,將於陽國皇室斬盡殺絕。更要我轉投他膝下,我怎能首次侮辱。丈夫都死了,我不能回家嗎?”
靜公主說完後,那鐵騎猛地攥緊鐵拳,咯嘣一聲,猛地以凌厲的目光看了一眼靜公主,整個人發起狠來:“你回不回?”
“不回於陽國!”靜公主寒聲道。
“山海城,屠城!”
那鐵騎冷聲道,高懸着的手臂揮了下來,頓時那些聚攏着的鐵騎,紛紛催動戰馬,朝着山海城的其他方向分着方向衝了出去,頓時,原來靜謐一片的山海城中,哭泣殺戮之聲不絕於耳。
通天閣中的船客一個個都懵了。
“楚小姐,能不能救下這山海城的百姓啊。”那些船客都說着。
楚芝芸玉脣緊咬:“按照規矩,通天閣是不摻和一切糾紛的。”
船客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宮樂深深看了一眼楚芝芸,寒聲道:“能不能迅速安排船隻,護送靜公主回去?如果情況有變,靜公主出了事,你擔得起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我通天閣若是不站隊你們,還要滅我通天閣嗎?”楚芝芸臉色陡然難看了起來,微微擡手,“我不喜這人,來人,給我將其驅逐出閣!”
瞬間,十名黑衣人出現在了楚芝芸的身後,這十人氣息好像凡人,但是身上那種殺意,卻讓人不寒而慄。
見狀,其他人紛紛明白了過來,這些人,恐怕是通天閣的殺手。
“宮城主,請吧!”
十名殺手緩緩走了過來,很有禮貌的微微一個拱手,做了一個禮讓的動作。
“通天閣名名是在我們山海城的地盤。”宮樂怒喝道。
“放你媽的屁!通天閣無論在哪裡做生意,都是先買的地。此地既然已被通天閣買下,就跟你雪楓國毫無關係了,不懂?”
陡然間,一道驚天爆喝出現在半空之中。
只聽得驚天的一道炸響,宮樂已經被一拳打飛了出去,不出三息,已被那些於陽國的鐵騎砍殺成渣。
“孫長老!”楚芝芸看到新出現的老者,不由得驚住了,她萬萬沒有想到,這老者爲了通天閣能夠置身兩國戰爭事外,居然可以直接動手的。
“靜公主的事情,我們不願摻和。已經通知雪楓國皇室來處理此事了。”孫長老看了一眼楚芝芸,神色間多有不滿:“倒是你,早就該封了這通天閣纔對。我要是你,在於陽國和雪楓國出現爭端的時候,此閣就會關閉。”
“可是此閣乃是雪楓國最大的兩個通天閣分閣之一,若是關閉,對雪楓國通天閣本年度的營收恐怕是有影響。”靜公主皺眉寒聲道。
“那關我屁事!”
孫長老冷笑一聲,當看見江辰兄妹倆的時候,不由得隨後一揮手:“這兩個人從哪個鄉下來的,還不給老夫轟出去。”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江辰心中第一時間就想起了此話,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於陽國和雪楓國高層方面的爭端,竟然能牽扯到自己的身上,不由得寒聲道:“我們兄妹二人,是來通天閣坐船的,你們憑什麼讓我們出去。”
“這是我們買的船票。我們本來就是要坐大船去國都的。”
江涼也生氣着說。
“呵呵,老夫本來就是隨口一說,豈料你兄妹二人居然給臉不要臉,竟然還敢跟老夫頂嘴。這樣,其他人等會都可坐大船離開,唯獨你兄妹二人不可!”
孫長老猙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