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這樣的。”
江辰顫抖着道:“你在雪楓國地位很高,與我不同。我現在是雪楓國很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你與我走近了,對你不好。”
這句話,深深的刺痛了蘇靜嫺,她那絕美的眸子裡,露出了一道冰冷。
“我看,誰敢!”
這一句話,很是冷傲,直接響徹天地百里。
“蘇靜嫺,這廢物你也要保嗎?”
她話音剛落,遠處天地間,陡然響起一道暴喝。
“哪個不長眼的?”
蘇靜嫺冷笑。
很快,天際上一道白光極速掠來,只見一名身穿青衣的年輕人踏空而來,神色冷漠,雙手揹負在身後,一臉的桀驁。
看着此人,蘇靜嫺的臉色也陡然間陰沉了起來。
“紫月宗,玄殷!五金剛之一,火金剛!”
“元丹境巔峰?”
“在你這個年紀,這個境界的確不錯了,可是,你真以爲你在我面前有資格鬧了?”蘇靜嫺笑了笑,毫不在意。
她甚至懶得多看此人一眼。
“怎麼,不夠嗎?”
“蘇靜嫺,我看你不也是元丹巔峰嗎,而且此時的你,已經受傷,恐怕已經沒有力量保這廢物了吧!”
玄殷捧腹大笑着。
“你試試。”蘇靜嫺淡淡道,她玉手緩緩拈住自己青絲。
那素雅纖細的兩指輕輕夾住自己的一頭青絲,緩緩的掠下,眼眸中的神情瞬間變得無比冰冷。
“試試就試試!”
玄殷不屑的看着她懷中的江辰:“廢物,我知道你沒死,還不滾過來,給你爺爺說清楚,我紫月宗十六高手,爲何失去氣息了。”
“這是給你機會,你若不回答,我會直接出手,並不會顧忌蘇靜嫺在此。”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你會死。”
玄殷雙手揹負在身後,一身衣袍無風自動。
天地間囂張的風,似乎都向着玄殷的大袍穿梭而來。
“新舊兩宗,乃是死敵。”江辰寒聲道:“現在,你我說什麼都無意義。你不是要動手嗎,來!”
“我舊宗那麼多師兄弟現在還跪在紫月宗的問天棧道上,你我二脈,不是已經你死我活了嗎,你還問什麼,直接來!”
江辰咳嗽了兩聲,臉色驟然間更加蒼白,寒聲道:“你新宗不是一直想要搞死我舊宗嗎,好,那我也與你說的清楚。無論你們紫月宗進入噬靈化血陣的人都是如何死的,眼下他們已是死了。這是事實!但我江辰活下來了,所以,你們想要問罪。”
“可我要說的是,你們大可不必問罪,直接來就是!”
“當我怕你?哈哈哈!”
江辰咳嗽的越發厲害。
“找死!”玄殷的身影驀然間消失,下一刻,他手中凝聚出一團燃燒的無比熾烈的光焰團,彷彿一道迅速轉動的鐵輪,想要將江辰的身體瞬間分割的四分五裂。
江辰一隻手伸出,想要支撐住自己的身形,去跟玄殷對抗。
可蘇靜嫺搖了搖頭,清聲道:“即使是你全盛時期,也不是他的對手。不過無所謂,有我在這裡。看我給你出頭。”
“這不好!”江辰咳嗽了一聲,有些羞紅:“你是女人……”
“我是武皇。”蘇靜嫺的玉顏驟然間一片冰冷了起來。
江辰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這一刻,蘇靜嫺甚至都沒有轉身,她背對着手中凝聚着鐵輪般熾熱火焰而來的紫月宗的玄殷,始終是沒有動的,直到玄殷的狂怖一擊即將落下,她才冷笑了一聲道:“這就是紫月宗的五大金剛?”
“哈哈哈哈!”
她大笑着。
突然間她玉手迅速拉開,中間一道嫣紅如血的玉珠,在她食指間流轉,輕輕一引,迅速飛入半空,發出一道猶似虎嘯龍吟的壯闊吼聲,好似佛門獅子吼。
玄殷的攻擊到了,但卻被這劇烈嘯吼聲一擊後的無數嫣紅血光淹沒,他整個人的身形繼而都被完全淹沒了。
之後,蘇靜嫺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良久,她的聲音才雲淡風輕的傳了出來。
“你們五大金剛,曾經在紫月宗月山上的天愧樹前立下過誓言,說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要同年同月同日死,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話,那你們是兄弟了?”
“哼,既是兄弟,爲何玄殷已死,其餘四人遲遲不來追隨?”
“你們四人公然違背誓言,不怕讓整個北域之地的武者嘲笑嗎?”
蘇靜嫺的聲音不大,但輕飄飄的傳到了半空之中。
“不錯,蘇指揮使說的誠是。”
“我等的確結盟爲兄弟,如今玄殷先死,我四人豈有不來之理。”
“還真羨慕那十六個廢物啊,垃圾雖然是垃圾了一點,但好在死了一起。”
“蘇靜嫺,今日,我紫月宗四金剛,狼遷,方豪,石封,燭落,特此來報五弟玄殷枉死之仇!”
剎那間,一片死寂的半空中,有着四道聲音響起。
說是遲,那時快,已是有四道武學,從四面八方,向着站在原地的蘇靜嫺而去。
恰如風吹野火,導致火焰滔天!
這種狂猛的攻勢,更是讓的蘇靜嫺的臉頰被燙的無比發紅,不過她臉色仍是冰冷無比,就在這四人的攻擊即將落在身上的前一刻,她才非常憤怒的緩緩道:“你們當真以爲,我蘇靜嫺的名頭,是吹噓出來的嗎?”
頓時,以蘇靜嫺爲中心的周邊空間,陡然間氣氛一壓,空氣也變得鋒利寒冷了起來,天地間威勢更重重一沉。
這一刻,蘇靜嫺輕輕拔刀出鞘,只聽得鏗的一聲,半空中劃過一道貫日刀芒,初始不過一極其細小的一線,之後竟遮天蔽日,如滔天大河,狂暴傾瀉至身前之地。
轟!
彷彿一道道驚濤炸響,紫月宗四位青衣天才的身影,直接被蘇靜嫺這一刀給橫劈了出去。
五百丈之遠!
噗!
這一刻,紫月宗金剛五子,一齊顫聲起身,可尚未起身口中鮮血已是無法控制,狂吐不止。
蘇靜嫺,甚至依舊沒有轉身。
又是一道清脆的入鞘聲,蘇靜嫺緩緩道:“紫月宗的朋友們,今日,我在此。爾等不可動他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