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用一隻手揉着自己的太陽穴“到現在頭還有些疼,不知道是怎麼了?”
我的眼前突然浮現出昨晚在媽媽和大姑姑臥室裡看到的那支蚊香。
大姑姑說是蚊香,那有什麼不對嗎?我不知道,可是爲什麼腦子裡突然浮現出那支香?
“媽媽,大姑姑每晚都點香嗎?”我問。
媽媽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大姑姑卻走了過來。
“弟妹,小濤兒。。。。。。”她剛一跨出堂屋就大喊,好像有什麼急事似的。
“怎麼了大姐?”媽媽急忙站起身朝着大姑姑走去。
“沒事兒,我去下地了,你們在家歇着吧。”大姑姑一邊拿毛巾擦臉一邊說道。
“下地?大姐,天這麼熱。。。。。。”媽媽想說什麼,大姑姑卻擺了擺手,將毛巾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沒關係,我是到花生地裡去,長草了,再不鋤比花生苗都高了,至於玉米叢裡的那些草就隨它去長吧,反正趕不上玉米高。”大姑姑的語氣很輕快,不,用這個詞形容似乎不太恰當,那應該怎麼說呢?輕鬆?對,是輕鬆,完全沒有了昨晚說到女鬼時壓抑的樣子。
這讓我大大的感到驚奇,奶奶去世的這幾日,家裡一直都瀰漫着一股悲傷的氣氛,加上白衣女鬼的出現,每個人的心頭都多多少少的聚集着一股陰霾,不說哭吧,反正笑是笑不出來,不說壓抑吧,反正不會感到輕鬆,可是大姑姑。。。。。。。。
是不是有些反常?還是我想太多了,人總不能老是處在悲傷中不是嗎,但是。。。。。。但是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兒,這也太快了吧轉變的。
我正在疑惑間,大姑姑走過來很親暱的摸了摸我的頭“小濤兒,好孩子,在家裡好好陪着媽媽,姑姑下地去了。”
雖然大姑姑像小時候那樣很親切的撫摸我,跟我說話,但是說實話,我卻再也找不到小時候那種被親人疼愛的幸福感。
大姑姑的頭髮高高的挽起來,顯得精神利落,加上嬌好的面容,雖是農村婦女,但決不失風韻。
她的頭髮很長,我想象着她把頭髮散下來時的樣子,也許跟昨晚的白衣女鬼的頭髮一樣長。
天啊,我嚇了一跳,怎麼會把姑姑和白衣女鬼聯繫在一起呢?
“大姐,我和你一起去吧。”在大姑姑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媽媽忽然喊了一聲,然後也從院子裡的繩子上拿下一條毛巾向着大姑姑走過去。
“不用,那點活兒我一會兒就幹完了,你在城裡這麼多年,哪還乾的慣地裡的農活兒啊,歇着吧。”大姑姑制止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