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怪了,聽嚴順這意思,他已經查出了線索,還有了懷疑對象,他懷疑是‘她’,可是這個‘她’是誰呢?
“嚴順,你把話說明白,你到底懷疑誰?”我有些急切的問道。
嚴順卻慢慢的把頭轉向我,然後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他的眼光很銳利,彷彿要看穿我的內心。
一種不好的情愫在我心裡慢慢滋生,嚴順爲什麼用這種眼光看着我。
他的眼光讓我覺得陌生,甚至有點發寒。
就好像我纔是罪魁禍首,就好像他懷疑的那個‘她’就是我。
我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起來,雖然我並沒有做什麼虧心事。
“你真的不知道我說的‘她’是誰嗎?”嚴順的語氣驟然變得冰冷起來,他可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跟我說過話。
我愣了幾秒,然後把目光轉向那些緊緊纏繞着竹竿的豆角藤。
“你什麼意思?”我的聲音也開始發冷。
“你真的不明白我的意思?你真的不知道那個所謂的女鬼是誰?”嚴順的語氣還是冰冷的。
我添了下舌頭,覺得嘴脣發乾的厲害,很想咕嘟咕嘟喝下一大瓶冷水,但是我忍着。
“你在說什麼嚴順?”我真的不明白他的意思,就好像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且一直隱瞞着一樣。
“沈濤兒,你看着我的眼睛。”嚴順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我把目光從那些豆角藤上移開,再次看着他的眼睛。
“你只是一個15歲的孩子,你還很單純,你不會撒謊的是嗎?”
我沒有說話。
“告訴我,你和你媽媽這次回鄉下到底是爲了什麼?”他的倆隻手抓住了我的肩膀。
我還是沒有說話,因爲我不知道說什麼。
這也太奇怪了,他竟然問我這麼愚蠢的問題,我和我媽媽這次回鄉下是爲了什麼?是爲了給奶奶辦喪事,然後把房子處理掉啊,這些還用問嗎?他是在裝傻嗎?
“說話啊,你必須回答我。”他繼續逼問,我現在只能用逼問來形容他。
“你們除了賣掉房子還另有目的是嗎?”他又問。
“你有病吧。”我緩緩的很生硬的吐出一句話,眼睛裡已經聚集起憤怒。
“如果問心無愧的話,你大可不必這樣憤怒,也不必這樣瞪着我。”嚴順說。
“你到底什麼意思?把話說明白了。”我極力壓抑着涌起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