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姑也不相信我看到了表嬸,或許她以爲我是見了鬼。
也許我真的見了鬼,因爲表嬸已經死了,但是那天在玉米從裡看到的表嬸的樣子不像是鬼啊。
“嚴順。。。。。。找到了嗎?”我終於擡起了頭,看着大姑姑冷冷的眼神一字一句的問。
媽媽低下了頭,大姑姑卻半天沒有言語,我知道嚴順一定是沒找到。
他就這麼失蹤了。
可是他還沒有完全告訴我,女鬼到底是不是人假扮的?那個人是誰?
“弟妹,小濤兒。。。。。。。”大姑姑顫顫的叫了一句,我不禁又打了個寒噤,她的聲音像是從遙遠而黑暗的地獄傳來,又像是急着索命的小鬼的聲音。
我的哭聲都停止了,是那種很突然得停止,像是受到了什麼震撼似的。
我們擡起頭望着她,大姑姑嘴角上揚了一個笑容“我給你們看一張照片吧。”
照片?我和媽媽對視一眼,不知道大姑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大姑姑轉身走進臥室去了,不一會兒又走出來手裡託着一個黑色的桃木盒子。
盒子是方形的,看起來像個縮小的棺材。
她坐在牀邊,慢慢的把盒子打開。
一張黑白的發黃德照片映入我們的眼簾。
大姑姑把它拿出來,我這纔看清楚一些,上面是一個穿着戲服,化着戲子裝扮的年輕女人,大約有二十幾歲,由於化着青衣的濃妝,我們並不能完全知道她的真實模樣。
即使照片有些發黃,上面還有些斑斑點點的印痕,但我們仍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很漂亮很有氣質的女人,她揚起長長的水袖,一隻手搭在臉邊,做着一個戲子經常會做的動作。
她的眼描畫的很黑,嘴巴又很紅,臉卻有些過分的白。
這是誰?好像是很久以前的照片了。
“這是梅雨。”大姑姑幽幽的吐出一句話。
我看到媽媽眼睛裡閃過一絲恐慌,我的心也急急的冷縮了一下,我們對梅雨這個名字實在是太敏感了。
原來她就是梅雨。
那個一身白衣的女鬼。
那個抱着死去的孩子一躍而死的倔強的女人。
“她是個戲子,戲子在那時候的身份很低賤,所以當她的父親死了之後沒錢安葬的時候她只好嫁給了一個她不愛的人。”大姑姑慢慢的解說着。
我的腦海再次閃現出白衣女鬼出現在廁所和窗外的那些恐怖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