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限制級的事情,小臉刷的一下就紅透了,就說嘛,單純只是爲了降火的話,幹嘛泡溫泉池啊?那不是火上澆油嘛!原來是爲了不讓她聽到啊
“啊,對不起嘛~”
懷秋徑自脫掉自己溼透了的衣服,抽過屏風上的毛巾,細細的擦着自己身上的水珠,寵溺的對她說:“沒事,向別的女人宣告所有權,這點小考驗,我還是經得起的,而且,很甜蜜啊,只不過,以後可千萬不要再這樣了,天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住不去碰你。”
戀夏贖罪似的抽過他手裡的毛巾,將他摁坐在溫泉池旁的躺椅上,細心的爲他擦拭着頭髮,“好嘛好嘛,以後再也不敢了。”
懷秋閉着眼睛享受着她的服務,慵懶的說道:“那就好,不過戀夏啊,你快點進階好不好啊,你相公我快忍到極點了呢,天天美人在懷卻不能碰的滋味,很痛苦的。”
“是,相公,奴家會努力的。”
“恩,乖了。”
戀夏狗腿子般的笑了笑,繼續問道:“不知相公今日所取得的靈器是何物啊?可否告知呢?”
懷秋淡笑一下,拉過她在自己發間遊走的手,將龍珠放了上去。
在戀夏的視角看來,只看見懷秋那令人血脈賁張的胸膛,和胳膊上那拉過她手時那賁起的肌肉,腦子一熱,只覺得鼻子底下有什麼東西流了下來。
戀夏趕緊伸手捂住自己鼻子,在懷秋即將把隱形的龍珠放到她手上的時候,及時抽了回來,捂着正不斷流血的鼻子就縮到最角落裡。
懷秋不解的回過頭來看着跳出去老遠的她,剛想起身就聽見她的一聲尖叫:“不要過來!你別站起來,也千萬不要動!就這麼坐着!”
“好好好,”懷秋是被她嚇了一大跳,也不知道她在搞什麼鬼,反正就聽她的就是了,“你怎麼啦?”
戀夏一邊仰着頭抑制鼻血的流淌,一邊快步跑到溫泉池邊,洗起了鼻血。
好在這溫泉池水都是山上的活水,一頭進一頭出的,這些池水很快就會流出去,要不然她還得回自己房間去洗鼻血。
懷秋看着她撲騰着水就往自己臉上撲,着實是一頭霧水,洗個臉而已至於這麼急嗎?
直到看到她洗臉的地方暈開一片血跡,這才恍然大悟。
“哈哈哈,娘子啊娘子,你可真是可愛啊,看着自家的相公也會流鼻血啊?哈哈哈”
戀夏纔沒那個心思管他呢,只管撲騰着水洗着自己的鼻血,直到洗乾淨才擡起了頭,結結巴巴的狡辯道:“就,就許你對我把持,把持不住,還不許我,我對你流鼻血啊?”
懷秋努力憋笑,好不容易纔恢復了認真的態度,慢悠悠的說:“許,當然許,娘子做什麼,我都許。”
戀夏挑眉:“真的?”
懷秋瞳孔微縮,悠然的看着戀夏撲到了他面前,一臉奸笑的衝他賣萌:“那,你今天到底收了什麼靈器啊?告訴我嘛~”
“想知道?”懷秋伸出手來衝她勾了勾,神秘兮兮的說,“親一下就告訴你。”
戀夏想也沒想,利索的輕啄了他一下,“好了,告訴我吧。”
懷秋淡笑着湊到她耳邊,幾乎是用氣音吐出了兩個字:“龍珠。”
“什麼!?龍……”
戀夏警覺的收斂了聲音,並沒有把話說完就止住了話頭,只是驚訝無比的盯着他看。
懷秋欣慰的點了點頭。
一方面是肯定她的疑問,一方面是對她的機警很滿意。
原來她也早就察覺到有人在暗中監視着他們啊,縱然知道他已經佈下了結界,卻仍舊小心翼翼的斟酌着每句話,真不愧是,他的女人。
懷秋眼裡的讚許,她不是沒看到,只不過,她卻從中猜到了更深層次的東西。
他的靈器是龍珠?
巧的很,嶌葵派對龍珠頗有研究,小的時候她就在師公的藏書閣裡看到過關於龍珠的詳細記載。
今天在那個山洞的藏寶庫裡的時候,懷秋醒來就像瘋了一樣讓她重複着那句話,那種失而復得的欣喜和莫名其妙的焦灼,現在也有了答案,原來,是因爲龍珠啊。
龍珠可以看盡這世間的每一個角落,也可以預見未來,探知過去,想必,懷秋是看到了未來吧。
未來的事情不可泄露,這是天機,任誰也不能違抗,違抗者,會遭受難以預料的懲罰,所以,縱然懷秋可能看見了極爲恐怖的事情,他也絕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她。
好吧,既然他不說,那她就猜好了,大神給的這副腦子,不用白不用。
而且,她也已經猜到了八九不離十,懷秋逼她重複的那句話,就是突破點。
呵呵,遊戲,儼然已經開始了呢。
這邊的人們都紛紛進入了夢鄉,那邊還有一個人被苦逼的困在山洞中無法脫身。
殷琦紅的嗓子罵了一天,早就啞了,現在正老老實實的坐在洞裡休整呢。
戀夏刺激她的那一招實在是起到了十分有用的效果,這傢伙氣的都快吐血了,腦海中全都是戀夏挑釁的眼神和他們擁吻的畫面。
山洞的洞壁很明顯可以見到斑駁縱橫的劍痕,那是殷琦紅盛怒之下劃上的。
每一劍都是對戀夏的恨,深深的刻在了洞壁上。
“你恨嗎?”
山洞裡突然響起來的聲音嚇了殷琦紅一跳,立即拿着劍從地上站起來,警惕的看着四周。
可是,很奇怪,這一覽無餘的山洞除了她,根本就沒有第二個人存在啊,那這個說話的人是誰?
“我是魔尊,別找了,你看不到我的,回答我,你恨嗎?”
殷琦紅仍舊拿着劍,沒有絲毫的放鬆,卻也惡狠狠的喊道:“當然恨!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
“好,那就繼續恨吧,我會幫助你的。”
“哼,就憑你?連現身都不敢的人?”
殷琦紅這麼說其實只是個很蹩腳的激將法,但卻意外的激到了所謂的魔尊。
這話音纔剛落下,山洞中就突然出現了一隻黑色的烏鴉,血紅色的眼睛銳利的盯着她,差點沒把她給嚇死。
捂着嘭嘭亂跳的心口,殷琦紅努力的平復了一下心情,原本那傲慢的態度也不知所蹤,小心翼翼的探着頭問道:“你是,魔尊?”
那烏鴉仍舊是一動不動的盯着她,聲音卻是不知道從哪裡發出來的:“能見到本魔尊的靈體已經是你的榮幸了,本尊有傷在身,只能寄居靈體之中,但是,救你出去,足夠了。”
“救我出去?”殷琦紅不敢置信的問,“爲什麼?”
“因爲你有恨,恨,可以讓本魔尊加快魔功的修煉,作爲交易條件,我也會達成你的心願,如何?”
幾乎是沒有任何思考,殷琦紅立即就點頭答應了這個事情。
她纔沒心思去想與惡魔交易會有什麼後果,她現在只想出去,只想報仇!搶回懷秋!
這完全沒有任何理由可言的復仇念頭一出,殷琦紅就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道將她震出了山洞!
有些狼狽的摸着被摔痛的屁股,殷琦紅回頭看了看那困住自己一下午的山洞,立即爬起來,頭也不回的往山下走去。
這一夜,有很多東西的結局就此便已經定下了。
與惡魔交易,付出的代價,往往是常人所承受不了的吧。
第二天一早,戀夏從迷迷瞪瞪中醒來,突然就發覺身後沒了那熟悉的懷抱,立馬從牀上爬了起來。
看到坐在書桌邊不知道在寫些什麼的懷秋,戀夏鬆了口氣。
光着腳就從牀上下來,披散着頭髮向他走過去,“在寫什麼?”
懷秋認真的寫着,聽到她的聲音才擡起頭來,綻放了一個寵溺的笑容,“我在寫你啊。”
已經走到他旁邊的戀夏不解:“寫我?”
身體瞬間被拉到他懷裡,坐在他腿上,戀夏擡頭看着他擺在桌上的紙張認真的讀了起來。
那是一份回憶錄,詳詳細細的記錄着從她突然詐屍到兩個人定情,再到她借屍還魂,再到後來發生的一切一切……
當然,這只是她的推理,因爲,懷秋還只是寫到她替晴暖擋劍而已。
“寫這個幹嘛?”
懷秋悠然的抱着她,好看的脣微啓,吐出的話語卻如珠玉落地般悅耳,字字敲在她心上。
“今天早上一睜眼,我看着你的睡顏,突然就想到,何不把我們之間發生過的點點滴滴都記錄下來,積少成多,等我們老了,可以跟兒孫們一起,回憶我們的愛情。”
戀夏的嘴角微微揚起,啪嘰就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吻,“我也要寫!”
“我們兩個有一份就好了啊,幹嘛還要再寫?”
戀夏拿起桌上的毛筆,抽過一張白紙來就開始寫,“那可不行,你寫的跟我寫的,可是兩個版本的,我可不能讓我們的子孫相信你的片面之詞!兩個人寫的一起看,比較公平!”
懷秋默然,好像,說的挺有道理的哈。
同樣拿起了另一隻毛筆,懷秋把戀夏放下來,抽過旁邊的凳子,讓她坐在旁邊,兩個人便競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