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疾手快的接住戀夏倒下來的身體,太子擡眸瞪住想要湊過來的懷秋和逸塵,冷冷的說道:“誰都別想碰她。”
說完,他便抱起她,急急的往寢宮裡奔。
邱逸塵挑釁的沖懷秋一笑,看了一眼旁邊的落語涼,高深莫測的嘖嘖了幾聲就離開了,留下面色凝重的懷秋和一頭霧水的語涼。
戀夏被一陣清涼弄醒,睜開眼睛時天已經黑了,一臉擔憂的晴暖正拿着冰塊往她腦門上敷,見她睜眼這才鬆了口氣:“姐姐,你終於醒了啊。”
“我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太子把你抱回來之後就只交待我給你敷冰塊,別的什麼也沒說,看着像是中暑了呢。”
好吧,畢竟她也是學醫的,自己的身體什麼情況,她還是知道的,表面上看着像是中暑,其實,是她的大限快到了,她的身體已經越來越撐不下去了。
有些疲累的擺手讓晴暖退出去,戀夏虛脫的躺在牀上,看着牀頂的帳縵失神,恍恍惚惚間竟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夜色還是濃的化不開,還是在她的牀上,窗外的蟲鳴與蛙叫還在響着,似乎真的只是單純的睡了一覺,但直覺告訴她,不一樣了。
有人來過。
她知道是誰,空氣裡還殘留着他身上特有的香味,雖然已經淡到幾乎聞不出來了,但她就是知道,他來過。
戀夏甜甜的笑了一下,那傢伙,果然還是放不下她吧。什麼啊,就只是來一下就走,都不等她醒來。好吧,她醒了又能怎樣,還不是得趕他走。
驀地,她的笑容一凜,一個鯉魚打挺就從牀上翻了下來,手已經搭上了腰間的九節鞭,警惕的大喝一聲:“出來!”
“哈哈,你就是這麼迎接我的?”
邱逸塵悠然的從房樑上躍下,一襲白衣眨眼間已是坐到了桌前,修長好看的指提起茶壺,優雅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放在菱脣邊輕泯,一雙桃花眼卻還是直勾勾的盯着她,確切的說,是盯着她的脣連連搖頭:“嘖嘖,艾懷秋這傢伙可真是貪得無厭啊。”
戀夏對他這莫名其妙的話犯了嘀咕,好端端的幹嘛說懷秋貪得無厭啊。
呵呵,她當然不知道,懷秋潛進來的時候可是好好的偷了一個長吻呢,她沒感覺,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呢。不過,他不會傻到告訴她的。
“我說,你怎麼會突然暈倒?”邱逸塵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沒別的,他就是擔心她。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邱逸塵似乎並不在意她的回答,自行扯過她的腕,雙指扣住脈絡,凝心診斷起來。
突然間,他像見了鬼似的鬆開了她的手,眼裡寫滿了震驚,“你,你……”
戀夏早就猜到了他會有這個反應,無奈的對他笑了笑,怎知他的臉色越來越白,嚇得她趕忙伸出手來給他扇風,免得他喘不過氣來。
我擦嘞,這傢伙的反應也太激烈了吧,不知道的還以爲要死的人是他呢。
二人陷入了久久的沉默,黑暗中她能感受到他的視線還在緊緊的鎖着她,月光的映照把這傢伙的臉襯的愈發蒼白。
良久,黑暗中的那人緩緩開口:“我會救你的。”
“別傻了,你怎麼救一個早就死了的人呢?認識你,其實,我很開心,這就夠了,不要再做無畏的浪費了。”
“不!我會救你的!我會的,我真的,知道該怎麼救你!”
邱逸塵像是瘋了一般的抓住她的肩膀,死命的搖着,大有一副她不信就晃死她的意思,逼的她只好無奈的做出妥協,連連點頭如搗蒜的表示自己相信他,這才讓他鬆了手。
“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哦。路上小心,開車慢點。”
呵呵,這臺詞也是醉的夠夠的了,戀夏簡直想抽自己一嘴巴了,她剛剛在說些什麼啊,古代人開什麼車!腦殘了嗎?
好在,失魂落魄的邱逸塵並沒有聽出她話裡的赤裸裸的不對勁,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了。
戀夏凝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幽幽的嘆了口氣。邱逸塵對她的心思,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一個原本是晴語霜派來監視她的人,最後卻如此關心她,答案不是很明顯嗎?呵呵,這算什麼,一見鍾情嗎?她看,這是作孽吧。
然而,戀夏卻沒想到,邱逸塵說的方法真的存在,而且還
第二天,宮裡便傳來消息說,槿王爺跟落櫻國公主相處的極爲融洽,看樣子,兩國聯姻指日可待了。
就算是知道懷秋昨晚來看過她,聽到這樣的傳言時,戀夏的心裡還是狠狠地不痛快了一下,但是,比她不痛快的還另有其人。
這天下午,戀夏正沿着宮中的石子路信步走着,想要找點稀有的藥草研製新藥,不遠處傳來的打鬥聲卻成功的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循聲走過去,在看到那一幕的時候,她的心裡顛顛的歡呼了一聲“哇哦”。
當初在宮宴上刁難過她的安寧公主此時正跟落語涼打的不可開交呢。
哈哈,這些公主們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一點都不文靜。只不過,她們倆八竿子也打不着的,怎麼會突然打起來?
哇哦,這個落語涼看着柔柔弱弱的,武功竟這麼高啊,相比之下,安寧公主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就像是在耍把式了,落語涼根本就是在誠心逗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