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繼續道:“你在培訓中的自戀情結,是你致命的弱知道,你面對的,不是一猩熟的成功人士,他們是一羣剛剛走出校園的學生,最大的也不過二十歲出頭,他們最反感的,就是別人在自己面前表現的太過於傲慢,處處以自己爲中心而且,很簡單的一個道理是,你要想讓員工們認可你的培訓,先,你先要讓他們認可你這個人”
此時的劉朝,倒像是一個誠懇接受批評的孩子,眼睛直看着黃河,似乎對他這誠懇的話語很受感動。
黃河跟劉朝談了很久,足有半個多小時。黃河很誠懇地指出了劉朝的弱點和錯誤,並鼓勵他振作起來,爭取在華聯公司改變自己的形象。
黃河的話雖然聽起來逆耳,但句句真誠,字字語重心長,劉朝終於被黃河的真誠所感動,表示痛改前非,重新施訓。
黃河還告訴他,自己會幫助他。
如此一來,這劉朝倒是對黃河生了些許敬意,以前對他的憤恨,在剎那間統統瓦解掉了。因爲他知道,一個不落井下石的人,絕對不應該是自己的敵人。
也正是這個時候,劉朝似乎悟出了很多事情,一向高傲、自以爲是的他,突然變得矜持起來。黃河苦口婆心地給他講了很多爲人處事的道理,聽的劉朝心服口服。
爲了改變劉朝,黃河可是下了不少工夫,他已經徹底摸清了劉朝地性格脾性,知道象他這種人,只有先好好打壓一下他的傲氣,讓他心服之後再做疏導,興許才能奏效,如此一來,果然不出所料。在經歷了黃河軍訓時的‘凌辱’之後,他平靜多了,而且漸漸地,開始聆聽別人的意見。
關於劉朝,黃河真希望他能變成一個對公司有用的人,他知道,依劉朝的才能,如果方法得當,又能讓員工們認可他這個人,那麼,他在華聯公司的前途無可限量。
黃河跟劉朝談完話,劉朝自己一個人坐在會議室裡,想了很多,時而皺眉,時而平靜,時而激動,他在醞釀自己以後地工作……
而黃河。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上午十點鐘。黃河接到了陳婷從深圳打來地電話。
一聽是陳婷。黃河開始追問道:“深圳那邊地情況怎麼樣了?”
但陳婷卻沒有回答黃河地問話。直接給黃河潑了一頭冷水:“聽說今天早上軍訓地時候。你讓劉老師糗大了?”
黃河一驚。心想這信息流通地真快。這會兒。都傳到陳婷那裡去了。這也難怪。全公司數百名員工。總有那麼一些人喜歡拍馬屁。暗中打小報告。這種現象。別說是在單位企業。就是在部隊。也很常見。因此。作爲公司地管理層。尤其是高層。想要了解基層地情況。只需要在基層安插那麼一兩個喜歡流球拍馬地親信員工。便可遠在千里之外。也能隨時掌握公司地動態。
黃河向陳婷解釋道:“我是在幫他”
但陳婷的語氣一直沒有緩解,憤憤地道:“幫他?打壓他也算幫他?”
黃河如實地道:“劉朝身上有很多缺點,現在羣衆對他的工作很不認可,所以我纔想用這種方式壓壓他的傲氣,然後再給他做工作……”
話還沒說完,陳婷就反駁道:“黃副總,你是在嫉妒他吧?他是陳安之國際培訓機構的佼佼,第一名。
用得着你給他做工作?你在我的印象中,不是喜歡嫉妒報復地人,怎麼會對劉朝這麼打壓呢?公司就是一盤棋,你要幫他,而不是處處毀他的威信”
黃河沒想到,這個劉朝在陳婷心裡,地位竟然如此穩固,不由得心裡暗暗嘆氣。不過這也難怪,自己的那番做法,除了劉朝之外,沒人知道自己是在幫他。
對於陳婷的置疑,黃河不再表過多的辯解,他知道,一切辯解都是蒼白無力的,除非讓陳婷徹底明白。她現在對劉朝的期望值很高,處處爲他說話,也在情理之中。因此,黃河也不生氣,他有何理由生氣呢?
但是雖不生氣,但心裡的確有些鬱悶。
好心當了驢肝肺,誰不鬱悶?
掛斷電話,黃河深深地嘆了口氣。
這時候,陳秀不失時機地進了辦公室,聽到黃河的怨嘆聲,立刻感慨道:“哎喲,我們的黃副總也有愁地時候啊”
黃河擡起頭,見到陳秀時,不禁吃了一驚。
她今天好豔麗啊
頭被盤了起來,活像一位貴夫人。盤起的頭像長了一層黑色珊瑚殼在斜射進辦公室的陽光中黑的亮上面還點綴着幾顆貌似珍珠一般的飾物,金光閃閃地簪子,將頭束的妙不可言。累累地珠花珠鳳掩映下眨着眼睛淡抹胭脂的眼皮與腮頰紅成一片穿着天青對襟時尚小褂大紅百褶裙每一褶夾着根裙帶吊着個敘鈴鐺長地在這漂亮的百褶裙地點綴下,越顯得晶瑩光澤,潔白無暇。肉色小襪裹到腳踝處,精緻的淡紅色高跟皮涼鞋,將她那雙玉足點綴的玲瓏無比,俏美無限。
呵,這身打扮,倒像是要急着出嫁的新娘子。
“幹什麼去呀陳秀,看你打扮的,跟個新娘子似的”黃河想起了昨天與陳秀的纏綿之事,心裡不禁生出些許情致,一種成就感頓時涌上心頭,因爲他清楚地知道:就是這麼一副美麗時尚的身軀,曾經跟自己完成過那‘神聖’的結合。
陳秀嗒嗒嗒地走到黃河面前,將坤包往黃河的辦公桌上一扔,笑盈盈地看着黃河,像是得了什麼美事兒。而明察秋毫地黃河自然能現,她看自己時的特殊神情。這種眼光已經變了,以前她看黃河時,充滿了尊敬,而現在,更是多了一絲溫柔和曖昧。
“你不覺得我的打扮更象是貴夫人嗎?”陳秀一歪粉頸,斜着腦袋用眼睛給黃河放電,她的眼睛有節奏地眨動,似乎在向黃河炫耀自己的淡紅眼影。
真的很漂亮
黃河的確是因爲她地出現,受到了強悍的視覺衝擊,因爲她雖然喜歡時尚,卻從來沒化妝打扮得這樣嬌豔過。
“你纔多大,先成貴夫人了?”黃河衝她笑道。
陳秀轉身關上門,坐在黃河身邊,媚態萬千地嗔氣道:“怎麼,不是嗎?”
黃河搖了搖頭:“不像”
陳秀俏眉輕皺,臉即一
聲道:“自從昨天開始,我就實現了從一位大秀到轉變”
啊?
黃河一驚,馬上領會到了她所指何意。
但是黃河馬上抓到了她的把柄,諷刺道:“恐怕,你早就做了別人的貴夫人了吧?”
這話一出口,馬上讓陳秀地臉色僵住了,小嘴一橫,眉頭緊皺,纖纖細手一拍桌子,怒道:“胡說我,我,我是昨天才開始變成夫人的”鼓足了勇氣,才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黃河湊近她的耳邊,輕聲道:“我不相信”
陳秀倒是提高音量道:“你是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憑什麼?”黃河笑道。
“就憑,就憑,就憑我陳秀一般情況下不會說謊”陳秀臉漲的通紅。
靠,這也算理由?
黃河不想在辦公室裡跟她爭辯這件事情,或許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昨天的一切已經爲陳秀的身體貼上了非處的標籤,但她似乎很想讓黃河相信自己的清白,然而,她一切的辯解都是蒼白的,畢竟,處女地身份是要靠鮮血來證明的
黃河改變話題道:“行了,陳秀,開始忙工作吧”然後拿出公司的營業收入報表,假裝細緻地端詳起來。
誰知陳秀卻一把奪過他的報表,憤憤地道:“我必須得讓你相信,我,我是清白的。不然的話,我心裡很彆扭,你應該相信,我陳秀不是一個隨便的人”
“哦,相信,相信”黃河敷衍着,想盡快結束這難以啓齒的爭論。
陳秀當然能看出黃河的敷衍,憤憤地道:“難道,你對女人爲你付出貞操,就是這麼一種漠不關心的態度嗎?”
黃河瞳孔放大,趕快朝她豎起食指在嘴邊兒噓噓道:“陳秀,你是不是想讓全公司都知道?”
陳秀翹眉掃視了一眼周圍,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地失態,‘哼’了一聲,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
陳秀在辦公桌前忙活了好一陣子,卻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一會兒看看工作計劃,一會兒看看客戶資料,一會兒又清點一下花名冊。而她的眼睛,始終斜瞟着黃河的背影,幾次想啓齒說話,卻始終沒有。
就在黃河起身想到各部門視察的時候,陳秀突然喊住了他:“黃總,能陪我去趟順鑫街嗎?”
黃河轉身問道:“去那裡幹什麼?”
陳秀道:“陳婷早上打電話交待,順鑫街有個重要客戶,需要維護一下。”
黃河道:“這事兒交給王蕾去辦就行了,還用你親自出馬?”
陳秀若有所思地道:“陳婷特意交待過,這個客戶必須由公司高層親自維護,要麼是你,要麼是我,要麼是謝東”
黃河一怔:“謝東什麼時候成了公司高層了?”
陳秀解釋道:“陳婷地意思很明顯,她是在培養謝東,現在公司一步一步壯大,謝東將是整個公司的財務總監”
黃河頗帶諷刺意味兒地道:“他地確是當總監的料兒,好好培養吧”
陳秀忙道:“我不知道陳婷爲什麼那麼看重謝東,反正我不喜歡他地工作作風還有劉朝,陳婷好像也當成寶似的,我倒沒看出他們有什麼能耐,能博得陳婷地重用”
黃河笑道:“看人的角度不同,自然效果也不一樣”
陳秀不失時機地從坤包裡拿出車鑰匙,朝黃河一揮手,道:“走吧,咱們出”
黃河想了想,眼睛一亮,道:“好,我陪你去不過你得幫我個忙”
“什麼忙?”陳秀疑惑。
“快八月十五中秋節了,我想給員工和經理們點兒月餅,然後組織一次集體會餐。”黃河道。
陳秀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地道:“哎呀,我這記性咱們去完順鑫街,就去買月餅過節了,應該的,至於,至於公司會餐,你準備花多少錢?”
黃河知道陳秀吝嗇,於是道:“這個,你說了算”
陳秀搖了搖頭,道:“還是你拍板兒吧,不過我建議,儘量壓縮成本。”
黃河點了點頭,突然間覺得陳秀貌似比以前大方多了。要在以前,涉及到錢的事情,她肯定是精打細算,親自插手。而此時,她僅僅是楔議了一把,便不再插手此事,由此可見,她對黃河的信任,已經到了‘桃花潭水深千尺’的地步。
是啊,能不信任嗎?把身體都給了他
談妥後,黃河找到王蕾,開了個預支單,讓她到財務部預支三千塊錢。
陳秀和黃河坐在辦公室等待,說實話,他們心裡真沒底兒,上次支錢的時候,費了好一番周折也沒成功。那個財務經理謝東,對比陳氏兄妹的摳門兒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想從他那裡支到錢,實在是要費一番牛勁了。
果不其然,沒出幾分鐘,財務部裡便響起了強悍的爭辯聲,謝東給王蕾拍起了桌子,狠狠地道:“一下子支這麼錢,讓黃河來見我”
王蕾也不甘示弱,狠狠地回道:“你不過是個經理,有什麼資格讓副總經理親自來見你?你以爲自己什麼身份?”
謝東:“我是財務經理,我有權支配公司的資金”
王蕾:“黃總是公司的操盤手,連你都能管”
……
黃河聽了這二人的爭論,似乎有越演越烈的趨勢,瞟了瞟身邊的陳秀,道:“陳秀,看來,這事兒你得親自出馬了”
陳秀噘着小嘴埋怨道:“這個謝東,簡直越來越不像話了”
站起身,朝財務部走去。
陳秀的出現,倒是沒能阻止二人的爭辯,謝東像是嘴裡含了顆炮彈,火藥味兒十足,對王蕾進行口舌的攻擊:“公司的錢不是黃河的,他想怎麼花就怎麼花?那還要我這個財務經理幹什麼?一甩手幾千,一甩手幾千,公司早晚會被他揮霍光的”
陳秀倒是對謝東這一根筋的想法很是反感,但此時倒表現的很冷靜。眉頭一皺,強勢地衝他道:“謝東,你過來,咱們到副總經理室商量商量,你在這裡大呼行的算什麼?”
……聽聞財務部的一番爭議,黃河突然心想:像謝東這樣的人,究竟是利大於弊呢,還是弊大於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