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臉上露出了鮮血。
下面有個兄弟悄悄地掏出了手機,輕輕地對旁邊說:“叫人”
雖然聲音很小,動作也不明顯,但黃河卻聽的清楚,大聲罵道:“誰敢叫人?試試,我告訴你們,就你們這些小癟三兒,再來十個老子都不怕”
那掏手機的兄弟頓時嚇的渾身哆嗦了一下,手機掉在了地上,卻不敢去拾揀。
黃河抓着李哥的衣領,繼續審問:“我問你,你要老實交待,你到底把王珊怎麼了?你給我老老實實地交待,不然,我廢了你”此時的黃河,還被剛纔的刺激衝擊着腦袋,不容易,擺平了個拿着砍刀的黑社會,如果自己不是國家警衛出身,如果自己不是國家警衛當中的,或如果說自己只是一個平常的特種兵的話,也許剛纔已經被剁成肉醬了。
李哥倒也不服,罵道:“行,小子,有本事你就宰了我,不然的話,我還會找你算賬的”
還嘴硬,黃河咣咣給他兩個嘴巴子。
“老實交待,我問你一遍,你到底對王珊做了什麼?”黃河的臉色變得相當陰暗,像是有些殺紅了眼的樣子。
一個李哥的兄弟插話:“我們李哥沒怎麼王珊,就是威脅了她幾下,還有,也象你現在抓李哥這樣,抓了她的衣領,別的,什麼也沒了”
“是的嗎?”黃河衝李哥問。
李哥眼睛眨了。終於開口說:“你問問王珊不就知道了?我們是講原則地。如果把她怎麼着了……”
聽到這裡。黃河深深地鬆了一口。總算爲王珊也出了一口氣。
黃河不想與青龍幫產生太多地糾葛。於是揀起李哥丟地刀他們說:“你們走吧”
這時候李哥幫地兄弟都已經狼狽不堪。渾身傷痕。當然。黃河也受了一些輕傷。胳膊蹭破了點兒皮。倒也沒什麼大礙。
“還不滾”黃河狠狠地說
李哥兇狠地看了黃河一眼。說:“行們連敗兩局。不過你今天放了我們。我們感激你一份情。承諾一個月內不再找你地麻煩。一個月後。咱們老賬新賬一塊算”
“好,我等着”黃河狠狠地回話道,心裡卻罵道:真不知好歹,要不是我今天手下留情,要不是確認了你沒對真的厚禮王珊子非得弄殘你
把王珊從椅子上解下來,王珊猛地撲在黃河懷裡,哭了起來,邊哭邊道:“你真是嚇死我了死我了……這真像是在做夢”
黃河從剛纔的場面裡脫離出來,確實心有餘悸:“我也覺得像是在做夢。”
“我真沒想到,你,你今天竟然像是個殺手,下手那麼狠”
“他們不是比我更狠嗎?”
“快別說了,我幫你包紮一下,看你的胳膊上在流血。”
王珊心疼地瞅了瞅黃河的胳膊,關切地道。
黃河道:“不用了只是一點兒輕微的擦傷而已。”
王珊急切地道:“不行不行,冬天的傷口不容易癒合必須得聽我的,咱們上醫院”
“好吧去你家。一點輕傷,擦點兒~酒就行了。”
王珊從口袋裡拿出車上的鑰匙,這纔想起了什麼似的,試探地問了一句:“黃哥,要不要報警?”
黃河搖了搖頭,道:“不用報警,越是報警,這些牲口就會越咬人”
王珊急切地道:“那我開車送你去醫院”眼見着黃河的胳膊已經滲出了血絲,王珊的心裡萬分焦急。
“不用。”黃河道。
“那,去我家,我幫你包紮一下。”王珊道。
黃河點了點頭,道:“好吧。”
剛剛走到門口,便見兩輛金盃車匆匆駛來,然後猛地剎車。
黃河一看車號,眉頭微皺,卻見從車上匆匆地下來十幾個人。
這些人一下車,但衝着黃河走了過來。
王珊見情況不妙,趕快拉着黃河的胳膊道:“黃哥,快,快跑,快——”
但黃河卻一把把王珊拉住,笑道:“自己人。”
“自己人?”王珊一臉惑。
果然,這些人的身上並沒有剛纔那些人的殺氣,其中一個留着平頭的男子三步跑到黃河面前,問道:“黃總,您沒事兒吧?”
黃河認得出這些人雖然都穿着便衣,卻都是燕氏大廈的保安,至少有兩個領頭的隊長他還是面熟的。於是心裡馬上明白了原委,肯定是燕那丫頭不放心自己,派了一些保安隨後跟了自己出來,只可惜自己走的太匆忙,況且這些保安也不怎麼認識自己,所以跟着跟着都跟丟了,直到現在才摸到了地方。
“沒事兒。”黃河笑道。
平頭男子有些歉意地道:“燕總讓我們保護你,但我們還是來晚了,我叫趙得能,是燕氏大廈的保安隊長。”
了點頭,道:“我知道。”
但趙得能馬上現了黃河胳膊上血跡,不安地道:“您,您受傷了?”
“一點兒輕傷而已。”
“上醫院吧?”趙得能擔心地道。
黃河搖了搖頭,衝旁邊的王珊道:“行了,我先回去了,那徐蛋短期內不會再動手了,放心吧。
”
黃河是爲救自而受傷,王珊心裡過意不去。“黃哥,要不咱先包紮一下,你再回去,不行嗎?”
“不用了,我回去有人會幫包紮的。”黃河說着,便邁開了步伐。
隨這些保安一塊回了燕氏大廈,燕已經急得團團轉,見到黃河平安歸來,謝天謝地地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然而,燕自然嗅到了一股微弱的血腥味兒,仔細一瞧看到了黃河胳膊上的傷。
燕狠狠地斥責趙得能道:“你們這邢物,怎麼你們都沒受傷,反而他受了傷?”
趙得能正要講實情,黃河卻衝他一揮手,道:“是我自己不小心,別怪他們,他們已經盡力了。”
很朦朧的回答讓趙得能感激五體投地。如果燕總知道自己帶着隊伍跟丟了,天曉得她會怎樣火處理自己,能看的出來,燕總對這個黃河實在是一往情深。
黃河怕燕再斥責保安隊長,便率先找了個藉口把他支開了。
“走,上醫院”燕很乾脆地看着黃河的胳膊道。
“這點兒輕傷也上醫院?你也太小瞧我了吧?”黃河點了一支菸,顯得很鎮靜。
“已經流血了……”燕俏眉輕皺……本來,剛纔她想跟趙隊長一塊去的,但是他和一個大客戶已經約好了見面,而且人家都已經到了……雖然這個大客戶可以給自己燕氏集團帶來一定的商機和財富燕知道錢和心上人比起來,實在不算什麼東西。於是她委婉地打走了這個客戶,然而當她開着車跟過去的時候,保安隊長已經沒了蹤影電話——那隊長出的比較急,沒帶電話……結果燕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好在現在黃河回來了雖然受了傷,但不重,這終於讓她的心稍微得到了一絲慰藉。
“找點兒紗布,簡直一包紮就好。”黃河道。
“哦,那,那我馬上去買”燕隨即拎着車鑰匙出了門。
…………
…………
幾分鐘後燕將醫用材料買來,便帶着黃河去了別墅。
敝開胳膊一道刀傷,好在傷的不深只有三四公分長,也沒傷到筋骨。
燕一邊爲黃河上藥一邊埋怨道:“你這個樣子怎能讓人放心的下?現在是燕氏集團的操盤手,還整天出去跟人打打殺殺的,像什麼樣子?我知道你能打,但是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以後你哪兒也不能亂跑,我時刻都陪着你……”
黃河道:“小燕子,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嗦了?”
燕道:“被你氣得”
燕畢竟不是專業醫務人員,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幫黃河包紮完畢。
“以後,你就在家裡好好養傷,白天我會專門派個人監護你,哪裡也不許去”燕皺眉道。
黃河愣了一下,道:“不會吧?你想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燕苦笑道:“不限制也不行了,從今天開始,本姑娘就要徹底給你洗腦,別忘了,你現在是燕氏集團的操盤手,是我——是我未來的好夫君,我可不想讓你有個三長兩短。”
黃河反駁道:“那你也不用這樣折磨我啊?乾脆殺了我得了。”
燕盯着他的臉龐,道:“從今天開始,我就要讓你得一種病”
“什麼病?”
“妻——管——嚴”
燕一字一字地吐出,眼睛裡盡顯柔情。
“非得不可嗎?”黃河汗顏道。
“非得不可,流行趨勢嘛”燕道。
黃河捏着鼻子道:“那我乾脆單身算了。”
燕壞壞地揪着黃河的耳朵道:“你敢我今天晚上就賴上你”
“賴上我?什麼意思?”黃河明知故問地道。
“自己去猜吧”燕神秘地一笑,偎依在黃河的身邊。
黃河輕撫着她柔軟且有彈性的身體,一陣愜意,吻着她間的香氣,將她這張俏美的臉蛋欣賞了個遍。
有些幸福,也有些酸楚。
幸福的是,歷經千辛萬苦,自己終於可以和心愛之人在一起了。
酸楚的是,這種幸福卻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當天晚上,燕出現在了黃河的臥室。
她穿着一套粉紅色的睡衣,依然穿着一雙蝴蝶結拖鞋,緩緩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