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章 驚險遊戲
哥倒是對風哥的諷刺意味兒絲毫沒有減輕冷笑道:們要是抓到那小子,得好好折騰折騰他,誰讓他敢拿槍指着我們風哥的腦袋呢?”說話間盡顯得意之情,挑着眉毛看着風哥。
風哥倒是反咬了馬哥一口,道:“當時我面臨危險的時候,你幹嘛去了?眼睜睜地看着,卻沒有絲毫的側隱之心,你他媽的還是人嗎?”
馬哥卻振振有詞地道:“如果我當時暴露了,你不是更危險?而且,更容易打草驚蛇。不是嗎?”
風哥看了看錶,掃視了一下週圍的情形,試探地問道:“我覺得那個小子不簡單,現在就是弄不清楚,他究竟是童妙妙的什麼人呢?難道,難道是他的保鏢?”
馬哥卻道:“風老四,這不應該是你考慮的問題,我們現在最大的任務,就是先抓住他們,一切就都有了答案。”
風哥道:“,我覺這個人真的不簡單,沒麼容易對付。”
馬笑道:“我現在把整明星小區都包圍了,他們就是插上翅膀也難飛了,你卻說這種話,是不是很不合時令?”
風哥不無憂地點了點頭:“但願吧,但願這隻煮熟的鴨子不會飛走了。”
這算得上一個碩大規的陣勢,幾十個黑道中人,將明星小區控制了起來,在馬哥和風哥的引導下,各自展開搜索,隨時觀察動向,而且,這明星小區還有馬哥的幾位朋友,因此,要想找到他們,說起來倒也不是難事兒。
………
卻說頂上地黃河。見下面地形勢已經迫在眉睫。此時也容不得多想了。倒是童妙妙依然心有餘悸。不知道黃河究竟要搞什麼名堂。難道。他真地想用一根繩子攀到對面地小區裡?這樣做地話。實在是既危險又艱難。況且。即使他能過去。那自己呢?自己怎麼辦?
“我們。我們是報警吧。”童妙妙試探地對黃河道。
黃河輕輕一笑。道:“可以。不在警察來之前。我們還是得力求自保。”
童妙妙拿出電話。撥通了11C
黃河看在眼裡。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而他手中地繩子。已經啪地扔了出去。
不偏不倚,繩子的一頭系在了對面小區樓頂上小閣樓頂端,繞了三圈兒,穩穩地套住了,黃河用手一拉,很牢固,便迅速地將繩子的另一頭,系在樓頂的閣樓上,繩子被兩個閣樓束的緊緊的,摸一摸,彈性十足。童妙妙目睹黃河做完了這一系列的動作,覺得很不可思議。
“我們怎麼過去?”童妙妙盯着繩子,疑惑地問道。
黃河輕輕一笑,道:“這個,你不需要知道,現在,你只要配合我,牢牢地抓緊我,就行了,如果你有恐高症,那就閉上眼睛。”黃河說完後,拿出剩餘的一截繩索,抖開,在童妙妙面前晃了晃,繼續道:“現在,必須得把我們兩個人牢牢捆在一起,捆的越牢,你就越安全。”
童妙妙堅決不敢相信這是真地。還要捆在一起,這算什麼?
“難道,難道我們沒有別的辦法嗎?我覺得你這辦法太,太冒險,而且太難讓人接受了。”童妙妙驚恐地盯着黃河道。
黃河解釋道:“我不否認這樣做看起很弱智。但是,你要知道我們地處境,現在,他們的人,已經離我們越來越近,剛纔,已經有幾個人朝樓頂上看,這意味着他們不是傻瓜。再不走的話,就會有人跟着我們的腳步,鑽到樓頂上來,你知道嗎?”黃河點燃了一支菸,猛吸了兩口,狠狠地丟在地上,用腳踩滅,催促道:“別猶豫了,相信我吧。”
童妙妙望了望兩樓之間的長繩,又居高臨下地看了看樓下,眼暈,心亂,此時地她,已經全然沒有了希望。她實在無法在短時間做出果斷的抉擇。進,她實在不敢相信,能有人僅憑一根長繩,就可以飛到對面地樓上去;退,這些危險分子已經展開行動,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的人就能趕到樓頂,危險也異常明顯。
這該怎麼辦呢?
其實,面對這種情況,黃河心裡也有些後怕,他之所以保持鎮靜,是想給本來就驚恐萬分的童妙妙增加一針鎮靜劑。望着面前這條長繩,黃河並沒有十足的把握。雖然以前,他經過多次類似的訓練,但這次畢竟是實打實的冒險,沒有任何地防護措施,繩索究能不能真正承擔二人的重力;自己能不能攜帶一個一百多斤地活人攀過去;這都是謎,都是未解之謎。
倒是童妙妙反覆分析了一通,不由得一咬牙,心想:豁出去了。自己還有什麼理由退縮呢?人家黃河和自己並沒有太多的交情,但此時卻能捨相救,如果自己繼續瞻前顧後地話,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了。於是,她衝黃河點了點頭,表示默許了他的方案。
得到默許後,黃河靈活地將童妙妙‘三花大綁’,然後拴在自己身上,他囑咐童妙妙道:“記住,咱們要雙保險,你一定要抓緊我地身體,明白嗎?”
童妙妙顫顫地點了點頭,但是再望一眼面前的長繩,頓時出了一頭冷汗。
黃河試探地到了樓邊兒上,輕輕地道:“抓緊,一定抓緊了,還有,閉上眼睛,不要亂看,兩分鐘後再睜開眼睛。”
童妙妙果然閉上了眼睛,但她的睫毛跳動的厲害,證明她心裡頗不平靜。
黃河狠狠地舒了一口氣,猛地抓住了繩子。借強悍的腕力,他的身體倒是有了一個很大的緩衝,一瞬間,他吊在了長繩上。而童妙妙,則緊緊地摟着他的身體,不敢有半點兒的鬆懈。
黃河開始移動手臂了,他的動作雖然有些靈敏,但不難感覺得出來,他故意放慢了節奏,穩穩地前行着。
此時的童妙妙,算是怎樣一種心情啊?緊緊地抱着黃河的腰身,身體與他拴在了一起,她的眼睛半睜半閉,驚恐地心情難以平靜。因爲她知道,只要黃河一鬆手,他們二人便被墜落下去,急劇地墜落下去,被摔得粉身碎骨。
一步,一步,步步艱辛。
童妙妙的心在狂跳,甚至差點兒張出來,她的腿在發軟,急劇的發軟,因爲她知道,她的腳下,都是空氣,距離地面有幾十米高。倒是黃河也感覺到自己的手心在出汗,能不出汗嗎?將近三百斤的重量都壓在這一根繩子身上,他倒是還從未做過如此大膽
。他也嘗試着微微地閉上眼睛,緩解一下心裡的壓他還不住地安慰童妙妙,因爲她會因爲過度地勞累和緊張鬆開了自己的身體,雖然拴了繩子,但那樣地話,會很難受,一旦她鬆開,自己也會受到牽連,影響情緒,甚至會在一急之下,撐斷繩索,甚至被迫鬆開繩索。
“童小姐,不要緊張,馬上就到了,馬上就到了,閉着眼睛默數十個數,你數到十的時候,我們已經到了對面的樓上……你要想,這其實是一次簡單的遊戲,有我在,就一定能成功,只要一到了對面兒,我們就徹底安全了,就徹底擺脫了他們的束縛……”因爲是一邊集中精力攀繩,一邊是騰出一張嘴來安慰童妙妙,黃河有點兒分心,甚至語言有些語無倫次了。
童妙妙嘴上道:“不怕不怕,有你在,我就不怕。我相信你。”話雖這樣說,心裡卻緊張地要命,而且,她自己都能體會到,自己的手在顫抖,摟抱住黃河身體地手甚至開始發酸,真想不顧一切地鬆開,鬆開,這種滋味兒,還真是用語言無法形容了。
童妙妙只覺得黃河突然停住了,自己的身體也似觸到了什麼硬物,睜開眼睛一看,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一會兒工夫,他們已經置身於碼亞小區側面,但童妙妙的輕鬆感馬上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要知道,他們現在雖然到了終點,但是剩下的這幾步該怎麼跨躍呢?
黃河在原地停了停,囑咐童妙妙道:“抓緊了,還有最後幾步了,一定要抓緊。”
童妙妙抱緊黃,倒是要看看他怎麼樣置身到樓頂。
黃河又持繩索靠近了壁,然後用腳蹬在牆上,手抓緊,腳一步一步向上攀登。
童妙妙感到在傾斜,急劇地傾斜,啊,她地身體成水平線了。
黃河的腳終觸到頂,但他此時地身體,已經是水平傾斜狀,這一瞬間,倒是讓童妙妙狠狠地捏了一把汗。天知道這是一種多麼高難度的動作,而且異常危險,如果是黃河自己也就罷了,偏偏身上還掛着一個一百多斤重地童妙妙。身體的傾斜和異樣,已經讓童妙妙頗感驚恐,她甚至有一種遙遙欲墜地感覺,她的背上開始發涼,彷彿自己隨時都要墜落似的。
啊?
童妙感覺到黃河猛地一用力,藉助於腳的蹬力和手抓繩索的力量,他的身體帶動着自己猛地掀了起來,一瞬間的緊張後,他們已經置身於樓頂。
這樣也行?
童妙妙徹驚呆了,此時此刻,她又重新審視了一下這個跟自己拴在一起的男人,他是什麼人啊?他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他做到了幾乎所有人無法做到的事情。
黃河三下王除地解去繩,童妙妙則目不轉睛地注視着他,眼睛裡盡是不可思議的表現。黃河的臉上已經有了微汗,或許僅有的這幾顆汗珠,讓童妙妙清醒地認識到,面前的這個人是人,不是神。但是他的確做到了人做不到的事情,或者說是隻有神才能做到的事情。
“你,你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我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童妙妙道。
黃河提示道:“現在不是議論的時候,快走吧!他們馬上就會發現我們。”
“那,那我們要到哪兒去?”
“先轉移到安全地點再說。”
“那什麼地方屬於安全地點?”
“跟我走!”黃河解開樓頂上的繩索,揮着膀子朝遠去一扔,扔到了剛纔的樓上,然後拉着童妙妙,到了閣樓處,打開天窗,小心翼翼地鑽了下去。
童妙妙因爲腳腕兒受了傷,嘴角里蹦出輕微的呻吟聲。黃河拿手扶着她,一直到了碼亞小區的門口。
很順利地打了輛車,司機問他們到哪兒去,黃河卻問童妙妙道:“你在郊區有親戚嗎?”
童妙妙搖了搖頭。
黃河想了想,對司機道:“東郊處有個山湖鎮,在那裡停就行了。”
司機不解地問道:“山湖鎮?那可是整個山東最落後的一個鎮了,人口少,經濟條件很差。”
“這就對了。”黃河咂了下嘴巴,閉起了眼睛,道:“記得到了地方叫我一聲。”
但童妙妙放過他,搖着他的胳膊問道:“喂,難道,難道我們真的沒有其它辦法了嗎?非得去郊區嗎?”
黃河眉頭一皺,一擺手道:“現在我急需要休息,不要打擾我。有什麼問題到了山湖鎮再問。”
童妙妙知道黃河不會害她,因此,雖然心存疑慮,幾次欲言又止,見黃河已經坐着打起小呼嚕來,不由得暗暗嘆了口氣。
山湖鎮倒還真夠遠的,足足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司機在小鎮入口停住,隨口問道:“你們要到哪個地方,具體哪個位置?”
黃河揉了揉眼睛,道:“找個中檔館,停下。”
童妙妙驚訝地瞟向黃河,問道:“你,你不會是,是想要,我們在這裡住下吧?”
黃河輕輕一笑,解釋道:“不錯。”
“我?我爲什麼要住這兒?我有家啊!”童妙妙委屈地道。
此時的她,哪裡還有大明星的氣勢啊,言語當中早已變得跟普通人無異。
黃河笑道:“現在,你還有其它的選擇嗎?”
童妙妙不明白黃河的話,心裡像是被推翻了五味兒瓶,什麼滋味兒都有。
車,停了天舜賓館門口。
黃河觀察了一下週圍,童妙妙想起身,但黃河止住了她,道:“你先在車上等我一下。”
童妙妙見黃河直奔進了一個服裝店。
她覺得這一切都像是在做夢,不是真的,然而,這卻都是鐵錚錚的事實。她雖然不明白黃河讓她住在這裡的用意,但是能感覺得出來,黃河是爲她好,這一點是兀庸置疑的。
倒是車裡的司機這時候才轉過臉來,突然對童妙妙驚異地道:“咦,我怎麼看你這麼面熟呢?”
“是嗎?可能是我的臉相長的比較大衆吧。”童妙妙趕快拿一隻手捂住了半邊臉,生怕被這位司機認出來。說句實話,在中國,不認識童妙妙的人的確不多,這位司機看來很少關注娛樂圈兒甚至很少看電影,否則的話,他不會只覺得童妙妙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