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章 艱難的抉擇

207章 艱難的抉擇

的這句話,不光讓陳秀爲之一愣,也讓黃河爲之

陳秀在心裡暗道:難道她知道自己的結婚證沒有領到?

黃河卻突然想:難道幕後的黑手是她?

陳秀強裝出一絲笑意,譏諷地道:“我們的結婚證,憑什麼要讓你看?”

燕瞟了一眼旁邊的黃河,冒出一句:“黃河,我建議你帶着陳秀去做一個b,看看她到底有沒有懷上你的孩子。你被她騙了,難道憑你的能力,就沒有現嗎?”

黃河一怔,終於開口問道:“你什麼意思?你爲什麼說她沒有懷孕?”

陳秀趕忙湊近黃河,狠狠地衝燕反駁道:“老公,別聽她的,她在拆散我們。”

燕冷笑道:“陳秀,還記得那天在天威商場嗎?二樓公共衛生間裡。”

陳秀惑道:“衛生間?衛生間怎麼了?”

燕道:“你當時把你的包讓我幫你拎着,你卻悄悄地從包裡取出一件東西,你還記得嗎?”

陳秀猛地一驚。臉漲地通紅。她當然記得自己遮遮掩掩地掏出地那件東西。

燕接着道:“那是一片衛生巾。”

這話一出。全場譁然。要知道。在場地大多數都是農村人。聽了這三個字被燕如此坦然地說出口。都不由得臉上有些躁熱起來。

而黃河。更是明白這三個字地含義。

如果燕說地是真地。那麼陳秀懷孕地事情。便被徹底推翻了。

陳秀臉紅地反駁道:“你。你撒謊。你純粹是撒謊。我。我。我現在懷了孩子。怎麼會。怎麼會來。來。來那個!”陳秀支吾了半天。也沒好意思說出‘月經’二字。而是用‘那個’二字代替了。

燕坦然地道:“但是你根本就沒有懷孕,所以你仍然有正常的生理週期。你還想繼續隱瞞嗎?”

陳秀支吾道:“你,你是在誹謗我,不要相信她!”陳秀瞟向黃河,似是又在求救。

燕繼續道:“你是說我在誹謗你對嗎?好,那麼,你敢不敢跟着黃河現在立刻去醫院做檢查?如果你懷了孕,那麼,我會永遠在你和黃河的世界裡消失,反之,你在黃河的世界裡徹底消失,因爲你欺騙了他,他不配做黃河的愛人。”

陳秀憋的臉色通紅,此時,她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因爲,燕說的沒錯。她懷孕的事情,是假的。

然而現實同樣也是殘酷地,紙總是包不住火的。她雖然沒有想到,親手把自己推上斷頭臺的,竟然是自己一直認爲情同姐妹的燕姐姐,她這才明白,原來燕接近自己是有目地的,她也喜歡黃河,甚至像自己一樣深愛着他,所以,她試圖接近自己,然後破壞自己和黃河地婚姻。

她此時後悔極了,如果自己一開始就看穿了她的陰謀,如果自己沒有與她表現的那樣親暱,她也沒有機會知道這些,更不會站在這裡,一層一層揭開自己的醜聞。

然而,事情到了這一步,自己究竟該怎麼辦?

難道,就這樣輕易認輸了嗎?

難道,就這樣輕易地拱手把黃河讓給她?

這怎麼可能呢?她和黃河馬上就可以做成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而且,她是今天最耀眼的焦點,是最美麗地新娘。這一切真的徹底完了嗎?

她再一次試探性地觸到了黃河地目光,她感覺到了一絲殺氣的誕生。是他開始恨自己了嗎?

燕繼續追問道:“難道,你現在還不承認嗎?”

陳秀徹底癱了。她知道,現在自己所有地解釋與辯白,都已經變得蒼白無力。因爲事實,因爲真相。因爲這個可以稱之爲情敵的女人,說地都是真的。

她的眼眶裡溢滿了晶瑩,兩行淚水擦過平坦美麗的臉頰,緩緩滴下。她朝着燕哭訴道:“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燕姐姐,爲什麼要拆散我們?”

燕不是沒有感情的動物,她自然能體會到陳秀的苦處。她深愛着黃河,但此時,一切陰謀都被戳穿,作爲她這個最大的受害,她還能怎麼辦呢?

其實現在心情是爲複雜的,還是黃河。

他需要好好靜一靜。也許,安靜纔是他此時最好的選擇。

一瞬間,二人的婚禮被逆轉,黃河苦笑一聲,說了句:“婚禮暫時取消!”

然後漸漸地,人羣開始散去。

一場婚禮暫時被擱淺了。

陳秀狠狠地衝着燕喊道:“你,你爲什麼要毀我?爲什麼?本來我們已經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從今天開始,我們就註定成爲真正的夫妻了。可是,可是你——”

燕冷笑道:“陳秀,我現在看不起你。你這純粹是欺詐的行爲,屬於騙婚你知道嗎?如果我今天不當衆揭穿你的惡行,我就不是燕,也不是黃河心目中的小燕子了。在感情方面我不是強,但是我覺得我這樣對你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話,你會比現在還要難堪。你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的結果,怨不得別人。”

陳秀放聲痛哭。

這一刻,彷彿一切都成了泡影。

這算是一場鬧劇嗎?

本來進行的熱熱鬧鬧的婚禮,突然被一個神秘的女人打亂了。而且,竟然沒有人阻止她,難道,僅僅是因爲這個女人長的漂亮嗎?抑或是還有其它的原因?

其實此時此刻,心裡最爲矛盾的,不是燕,也不是陳秀,而是黃河。

因爲燕達到了她的目的,她在最關鍵的時刻,給了陳秀當頭一擊,揭露了事情的真相;而陳秀,雖然因爲陰謀地拆穿而心情沮喪,但這都是她咎由自取地結

能怨誰呢?怨燕嗎?還是怨命運的不公?

而黃河,親眼目睹了這個逆轉的過程,自己就要娶上門兒的妻子,突然之間現是一場騙局——其實他早就該感覺到是一場騙局了。尤其是前幾天,陳秀突然不讓黃河和自己同牀,僅此一點便異常可疑,因爲陳秀平時都是搶着跟黃河睡在一張牀上,而偏偏是那幾天——這說明什麼?最好的解釋就是,她當時來了月經,她害怕被黃河識穿,她並沒有懷孕。

心亂如麻的黃河,開着奧迪a6飛地駛向了黃河岸邊。

下車,他進了一個小亭子,他想好好想一想,這一切,他該怎麼去面對?

記得當初,在得知陳秀懷孕的時候,自己已經做出了痛苦的抉擇,但此時,當燕把事情的真相無情地披露時,他反而猶豫了。這些天,其實他很幸福,也很充實,因爲他體會到了陳秀對自己的那顆真心。跟她在一起地這段時間,的確充滿了愜意充滿了快樂。然而,現在,自己該怎麼辦?是棄陳秀而擇燕嗎?還是—— wωw _ttκā n _c o

一切的一切,彷彿沒有了答案,因爲每一個答案,都不是他所需要的,都無法圓滿地解決他心中地鬱悶。

不知過了多久,燕已經到了身邊,遞給他一支菸,點燃,燕坐在對面,輕輕地道:“我不知道你心裡很不好受,但你必須面對現實。”

黃河苦笑一聲,猛吸了一口煙,用手輕輕地把胸前的新郎花摘了下來,質問道:“燕,你覺得這樣惡搞很好嗎?你現在滿意了嗎?”

燕地臉色並不好看。

她嘆了口氣,眨了下眼睛,道:“黃河,你以爲我想這麼做嗎?”

“但是你這麼做了,你明明可以在我們沒有結婚之間,說出這些真相,但是你沒有,你選擇了一個更有殺傷力的方式,不是嗎?”黃河繼續質問道。

燕苦笑道:“黃河,你只是覺得我這樣做很無情是嗎?”

黃河點了點頭,道:“不錯。本來我就對陳秀有歉意,到了現在這個局面,我更覺得對不起她。”

燕道:“你不需要這樣想。因爲是是她欺騙了你,並不是你欺騙了她。說謊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黃河若有所思地道:“但是這個代價未免也太殘酷了吧。”

燕輕嘆了口氣,沉默片刻,道:“難道,當你把陳秀的事情告訴我的時候,你就從來沒覺得,那對我有多麼殘酷嗎?我把你當成是生命中地唯一,愛情的唯一,但是你呢?你卻處處留情,處處拈花惹草,你釀成地後果,你做的孽,但痛苦卻加在了我地身上。你以爲我不難受嗎?我整整哭了三天三夜,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堅強。”燕說話間,眼睛裡已經閃爍出了白亮,她流淚了,很真實地眼淚,很真實的痛楚。在此之前,她從來沒在黃河面前顯得如此脆弱過。

然而黃河何嘗沒有想過,只是當命運來臨的時候,它不會同情任何人。

黃河替燕擦了擦眼淚,道:“對不起。一切,一切都是我的錯。”

燕顫顫地問:“你是怎麼打算的?”

黃河搖頭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燕道:“但你此時必須做出選擇。否則痛苦的人會更多,痛苦的時間會更長。包括陳秀,她現在滿村子喊着哭,看的出,她對你是真心的。我知道,她的痛苦是由我造成的,我承認。但是我跟她一樣,都是深愛着你,我無法對她讓步,因爲愛情不是禮讓的玩物,我必須這麼做,必須像對待情敵那樣對待她,不管會是怎樣的結果,我都在努力追逐我們之間的感情,我不希望它被遺忘,或被當成是回憶。我,我信任永恆。”

她的話太有詩意,黃河雖然聽得懂,但還是覺得有些朦朧,而這種朦朧中,他體會到了燕對自己的深情。

她幽怨的眼神,楚楚可憐,她不再是以前的強,當面對愛的時候,她很固執。

黃河輕輕地道:“你先回去吧,我想好好想一想。”

燕苦笑道:“不管你做出怎樣的選擇,我都不會怪你地。我希望你能過來幫我。燕氏集團,應該是屬於你我地,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黃河搖了搖頭,道:“燕氏集團是你們燕家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你還有一個哥哥。按照中國的傳統,子承父業,燕家應該是你哥燕剛的。”

燕眼睛裡又閃爍出一絲淚滴:“我哥,我哥他走了,他已經永遠地離開了我們。”

黃河一驚:“你說什麼?你哥他——”

燕悲怮地點了點頭:“嗯,這是半個月之前的事情,他原來就得了絕症,能熬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蹟了。”

黃河的腦海裡又勾勒出燕剛的形象來,記起他曾經爲燕所做的一切,的確有些酸楚。他那麼年輕,竟然成了絕症的犧牲品,他甚至連媳婦兒都沒娶。

燕接着道:“黃河,燕氏集團需要你,我,更需要你。”

黃河一撫額頭,道:“讓我想想吧。”

燕點了點頭。

然而,這種境況之下,要想做一個完美地選擇,實在是太難了。畢竟,黃河誰都不想傷害,雖然陳秀欺騙了自己,但他並不恨她,因爲她的動機是想和自己在一起,一個那麼深愛着自己的女人,他怎能責怪她呢?

遙望着寬闊的黃河,出陣陣火車行駛時地哀鳴。那是冰塊與冰塊的撞擊聲。

黃河突然想,冬天已過,春天就要來了。而自己怎麼絲毫感覺不到溫暖地氣息呢?

…………

…………

……………

卻說婚禮現場的陳秀,原地哭泣了十幾分鍾,被陳婷強行拽到車上,行駛地回齊南的馬路上。

陳婷開車的度很快,她緊繃着臉,沒說一句話。陳秀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嗚嗚地哀泣着,陳婷猛地丟給她一副手絹。

陳秀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問道:“姐,你這是幹什麼?你要帶我到哪兒去?”

陳婷目不斜視地道:“到哪兒去?你還問我到哪兒去?”

陳秀揮舞着胳膊道:“不不,不,我要去找黃河,我要去,我要請求他的原諒,我們還會在一起的。他,他會原諒我地。”

陳婷冷笑道:“原諒你?你難道不知道他的性格嗎?他最討厭別人欺騙他,尤其是女人。你地所作所爲,已經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如果你再回到他身邊,我敢保證,你再也沒有翻身之日。”

“那,那我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把黃河讓給了那個燕?”

陳婷道:“回齊南再商量吧。至少要等黃河冷靜一些地時候,再另做打算。”

陳秀回想起一切,忍不住又已泣不成聲。

齊南市。陳婷家。

姐妹倆的神情都比較凝重,陳秀搖着陳婷地胳膊,央求道:“姐,快,快幫我想想辦法啊,快啊。”

陳婷若有所思地道:“你好傻啊,怎麼會連結婚證還沒領到呢?”

陳秀淒涼地道:“民政局陳局長說我年齡不夠,讓下個月去領。”

陳婷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道:“如果當時再多花點兒錢,領了結婚證,或許現在的局面就好一些。”

陳秀不無遺憾地道:“唉,本來一切都很順利,誰想在婚禮現場,燕會去搗亂,她,她本來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就像親姐妹一樣,但是——”越說越傷心。

陳婷苦笑道:“陳秀,你太容易相信人了,她對你那麼好,本身就是一個漏洞,你想啊,如果不是別有用心,一個剛剛認識幾天的女人,怎麼會對你那麼好?你呀,真傻。”

陳秀抽泣道:“姐,我不想把黃河讓給她,真的不想。”

陳婷問道:“你跟黃河父母的關係怎麼樣?據我所知,黃河是個大孝子,如果能得到他們的支持,或許會有所轉機。”

陳秀眼睛裡一冒光,驚呼道:“是啊是啊,我跟公公婆婆的關係很好,他們對我印象特別好。”

陳婷白了她一眼,嘆氣地道:“他們能不能做的公公婆婆,還是個未知數。

你應該知道,你的競爭對手是多麼優秀。燕世國地女兒,有着億萬身價,論才論貌,你都沒法兒比。”

陳秀急切地道:“那,那怎麼辦?就這樣把黃河讓出去嗎?我不甘心啊姐。”

陳秀地傾訴很是觸動人心。說實話,陳婷對她這個妹妹的感情,已經到了桃花潭水深千尺的地步,自從妹妹通報了她與黃河之間的戀情之後,陳婷就再沒有對黃河有過過分的想法。從小,她都是讓着自己的妹妹,媽媽買蘋果的時候,她分給陳秀大的,自己吃小的,如果媽媽手裡還有一塊糖,那她也會把這唯一的一塊讓給陳秀——再追溯到愛情地角逐中,她也做出了同樣的選擇。然後事情往往不遂人意,在自己的妹妹就要找到幸福的歸宿地時候,一切都變了,燕像是半路上殺出來的程咬金,破壞了所有地美好所有的夢。她恨燕,恨她突然之間奪走了妹妹的幸福,她恨不得殺了她,讓妹妹繼續和黃河在一起。然而,這一切又怎麼可能?陳秀欺騙了黃河,黃河還會原諒她嗎?或,他還會跟自己的妹妹在一起嗎?

燕的美麗和優秀,豈止比陳秀高出數倍,無論是從才華還是從經濟的角度上講,陳秀都差之千里。燕那種女孩是人見人愛地尤物,沒有任何男人能抵抗得了她的誘惑,她太美了,美地讓人不敢相信她是凡人;還有她的家勢,在整個中國可以說是無人能及。這樣一個競爭對手,陳秀地勝算幾乎爲零。

對此,陳婷無奈地道:“陳秀,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再最後一搏。”

陳秀此時才知道,原來姐姐一直是她不變地依靠,她使勁兒地點了點頭,像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道:“姐,我什麼都聽你的,只要有一線希望,你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

陳婷摸着陳秀的腦袋,道:“姐姐爲了你,什麼都豁出去了。我過兩天給黃河打電話,只要他能繼續接納你,我願意把華聯集團送給他,全部送給他,包括深圳的公司,也交給他。”

陳秀的淚水嘩地涌了出來:“姐,不行不行,這樣做,你怎麼辦?你不能爲了我做這麼大的犧牲啊?”

陳婷默然道:“公司算什麼,只要你能幸福,我就是淪落到在大街上乞討,我也心甘情願,我就你這麼一個妹妹。”

陳秀抽泣地擁摟着姐姐的脖子,放聲哭了起來。

這個時候,她才深深地體會到,自己的姐姐竟然是這樣愛自己。

陳婷又道:“對了,這件事情先不要過多給爸媽說,否則他們會做出過激的舉動,對我們更是不利。”

陳秀道:“即使我們不說,今天去參加婚禮的親朋好友也得說啊,我又堵不住他們的嘴。”

陳婷想了想,道:“這樣吧,你馬上給他們打電話,能讓他們隱瞞的就儘量讓他們隱瞞,然後你再給家裡打個電話,把這件事情圓一圓。如果爸媽因此地黃家大動干戈的話,那你就永遠沒有機會了。”

陳秀點了點頭,道:“我這就打電話。”

陳秀打電話的工夫,陳婷躲進臥室裡,撥通了黃河~

“黃總,我是陳婷。”

那邊淡然地問道:“陳秀沒事兒吧?”

陳婷道:“她現在哭的很兇,就差尋短見了。”

黃河道:“你勸勸她吧。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展成這個樣子。”

陳婷道:“你,你能原諒她嗎?畢竟,她是因爲太愛你,才做出這些過分的舉動。如果沒有你,她會瘋的。”

黃河道:“我不知道。我現在心裡很亂,我想好好理一下思路。我在感情方面並不是什麼強。”

陳婷道:“我希望你能原諒我妹妹,畢竟,她還小,思想不怎麼成熟。我,我可以把華聯集團交給你們去經營,爲了妹妹,我什麼都肯付出。”此時的陳婷,情緒有些激動。

黃河道:“你不必這樣。

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要感謝你。”

陳婷道:“黃總,你必須知道,陳秀她是真心愛你的,她比任何人都愛你,你能體會到嗎?如果沒有你,她真的會瘋地,真地!”

黃河道:“請給我幾天時間考慮考慮吧,我現在腦子有些凌亂。”

陳婷點頭道:“那好吧,我等你的回覆。”

掛斷電話後,陳婷陷入了深思——

……………

……………

黃河家。

黃河囫圇吞棗似地吃着飯,黃父黃母的臉色越來越凝重,最後乾脆放下碗,母親率先開口問道:“河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好端端的一樁喜事就這麼糟蹋了?”

黃河皺眉道:“媽,您就甭管了,這事兒肯定是有原因的。”

黃母滿臉愁容地道:“兒啊,這麼大的事情,當爸爸當媽的,能不放在心上嗎?好端端的一個兒媳婦,就這麼沒了,可惜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還有你以前領回家的那個媳婦兒,這,這真是把我給搞糊塗了。”

黃河安慰道:“媽,您二老放心,我一定給你再找一個讓你們滿意的好媳婦兒,不過,不是現在。”

黃母心驚道:“那得到了什麼時候了?再說了,還有比燕和陳秀兩個閨女更好地?兒啊,眼眶裡不要太高了,我看秀不錯,長的也好,也懂人意,那天我也聽明白了一些事情,是陳秀撒謊說懷了你的孩兒,但其實沒有,所以你就不想要她了是嗎?還有那個燕,她也很喜歡你,她們在爭着跟你對不對?”

黃河皺眉道:“媽,您就別問了好嗎?”

黃河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兒啊,媽能看明白,這兩個閨女都喜歡你,但是咱只能選一個。而且,咱這邊都跟陳家訂了婚,彩禮也送了,總不能就這麼—”

黃河打斷母親的話:“媽,能不說這個話題嗎?聽着老煩了。”

母親再次嘆氣,她琢磨着事情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不然地話,不會讓自己的兒子愁成這樣。

吃過飯,黃河拿了車鑰匙,對母親說:“媽,我出去一趟。”

母親關切地問道:“去哪兒啊?”

黃河道:“我把車還了,這是我們公司地車。”

母親無奈地點了點頭。

但是讓黃母沒想到的是,黃河剛走不出十分鐘,陳秀竟然開着車來了。

看着這個本應是自己兒媳婦兒的女孩兒,黃母微微一愣,趕忙牽着她的手請進了屋,然後倒茶倒水,拿瓜子擺在她的面前,道:“妮兒,穿這麼少,冷吧?”

“不冷不冷。”陳秀此時上身穿着齊腰藍色時尚小羽絨服,下身穿着絨裙,絨裙裡是一雙黑色的線褲,用時下正流行地一句話形容,便是—美麗凍人。

黃母把門關緊,又提了提爐門兒,慈祥地道:“農村就這條件,要是冷的話,就挨着爐裡暖和一下。”

陳秀望着這個本應是自己婆婆地婦女,無限感慨。在她身上,充分體現出了農村女人特有的節儉和樸實。本來,黃河早就給家裡配了空調,但是爲了省錢,黃母堅決不肯用,而是採用農村最普遍地取暖方式——生爐子燒炭。陳秀心裡不禁涌入了一股酸楚,道:“阿姨,黃河呢,他幹嘛去了?”

黃母道:“他剛走十幾分鍾,到齊南去了。”

陳秀一驚,黃河到齊南幹什麼?難道,難道去找燕了?

但黃母接下來的話讓陳秀吃了顆定心丸,黃母說黃河去華聯公司還車去了。

母女倆噓寒問暖了一會兒,陳秀終於鼓起勇氣問道:“阿姨,黃河現在地情緒怎麼樣啊?”

黃母搖了搖頭,道:“他最近心情不是很好,一個勁兒地琢磨着什麼。”

陳秀又問:“那,那天在婚禮上搗亂的那個女孩兒來過嗎?”

黃母搖了搖頭:“沒來過。”

陳秀微微鬆了口氣,又道:“他,他,他現在是不是很恨我呀?”

黃母道:“應該不會吧,他不是個小氣的人。”

陳秀又暗暗下了一下決心,朝黃母問道:“阿姨,您願意讓我做您的兒媳婦嗎?”

黃母一愣,倒是樂道:“願意,怎麼不願意呢。我巴不得讓我兒子現在就和你補婚,我都急着要抱孫子了。”

聽得這句話,陳秀是又悲又喜,喜的是黃河地家人很樂意接受自己,悲地是自己欺騙了黃河,不知道黃河能不能原諒自己。

“阿姨,那您勸勸黃河吧,您說話肯定好使。”陳秀乘勝地道。

黃母道:“我倒是勸了他不下十次了,但我這個兒子啊,固執起來,誰的話也聽不進去。”

“那,

竟是怎麼想的呢?”陳秀又問。

黃母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我現在是越來越糊塗了。唉,以前的兒媳婦兒過來拆現在的兒媳婦的臺,一個是燕,一個是你,我現在算是體會到兒子的煩惱了。”

陳秀驚詫道:“阿姨你說什麼?什麼以前的兒媳婦兒?難道——”

黃母愣神兒道:“怎麼,你不知道嗎?燕是我以前的兒媳婦,黃河帶她回來過一次。”

陳秀覺得腦子一片渾濁,難道,黃河在跟自己之前,已經和燕之間達到了某層次地關係?難道,自己纔是名副其實的第三?

但她還是問了一句:“阿姨,黃河帶燕來,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黃母掐了掐手指頭,道:“大約有四個月了吧。”

“哦。

”陳秀敷衍一聲,想到了很多。

但黃母還是接着道:“秀兒,我知道你喜歡我們家河兒,其實我更希望你當我們家的兒媳婦兒,看着你我覺得特別有關切感。”

陳秀受寵若驚地笑道:“阿姨,我也是,我也覺得你和叔叔都很親切,我也很想當你們家地兒媳婦,只不過,您兒子現在可能不再喜歡我了,因爲我騙了他。”

黃母愣了一下,問道:“妮兒,能告訴我,你爲什麼要騙他嗎,我知道我的這個兒子,他最反感別人騙他了。”

陳秀嘆了一口氣,道:“阿姨,是這樣地。”

陳秀把自己認識黃河簡短地道來,然後就自己騙黃河說自己懷孕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宛轉了一下,聽得黃母心裡有些酸酸的,黃母心裡暗道:多好的女孩子啊,她是這麼真心地喜歡着自己的兒子,可兒子卻不知道去珍惜………雖然說她假借懷孕想拴住兒子的心,但是聽她這麼一說,黃母真地有些心酸了,她能感受到陳秀這顆熾熱的心,她是實心實意地喜歡着自己地兒子。

黃母嘆了口氣,道:“妮兒,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勸勸他的,能看到你和河兒重新和好,就是我最大地願望了。”

陳秀連連點頭,握着黃母那粗糙的老手,感激地道:“謝謝阿姨,謝謝阿姨。”

黃母也笑道:“不用謝,妮兒,我希望有一天,你還能改口喊我叫媽。”

陳秀羞澀地道:“媽,我現在就叫您‘媽’,您永遠是我地好媽媽。”

黃母激動地點了點頭,直道:“好閨女好閨女,媽期盼着你早點兒過門,黃河的工作我去做,他要是不要你,我就不認他這個兒子!”黃母撫了撫陳秀的頭,像撫摸自己女兒一樣,不斷地誇讚道:“多好的閨女啊,多好的閨女,你要是能當我兒媳婦兒,我天天給菩薩燒香。”

陳秀對這次來訪的效果非常滿意,看得出,黃河的父母都很喜歡自己,這無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因此,陳秀略帶着一絲安慰,離開了黃家。但一上車,陳秀覺得還是缺少了點兒什麼,就開車去了鎮上的一個市裡,花五百塊錢買了些禮品,重新返回黃家,送完禮後,這才安心地回了齊南市。

然而,黃母沒想到的是,陳秀前腳剛一走,黃家又來了個貴客。

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前任兒媳婦’燕。

黃母笑臉相迎,暗道:這是怎麼了,兒子這桃花運交的,現在成了禍水了?

燕沒帶保鏢,也沒帶任何隨從,見了黃母,她真誠地笑道:“阿姨好,黃河在家嗎?”

黃母搖了搖頭道:“他不在家。去齊南了。”

黃母把燕請進了屋,像招待陳秀一樣招待她,倒是燕比陳秀聰明一點兒,直接就買好了禮物,兩套老年人服裝,價值三千多,一盒高檔海蔘,價值九千多。

燕坐下來,笑問道:“阿姨,現在天氣漸漸變暖了,要注意身體呢。”

黃母點了點頭,道:“是啊是啊,人老了,增減衣服更得及時了,哈哈。”

燕看了圓桌上的禮品,猛地一怔,問道:“阿姨,剛纔有客人來過?”

黃母支吾地道:“嗯,是,是,剛纔秀兒才過,剛走一會兒。”

“是陳秀?”燕眉頭一皺。

黃母點了點頭,道:“是她呢。”農村人樸實,黃母沒對燕說謊,對這麼漂亮的女孩兒說謊,實在是一種犯罪。

燕隨即又一笑,呵呵地道:“阿姨,黃河這兩天的情緒怎麼樣了?”

黃母無奈地搖了搖頭,道:“還是那樣。整天板着臉,好像誰都欠他什麼似的。”

“哦。”燕若有所思地道:“阿姨多勸勸他吧,他雖然是個鐵錚錚的男子漢,但是在感情方面,他還是有些脆弱的。”

黃河道:“是啊,真不明白這孩子腦子是怎麼想的。”

燕道:“但是我很明白,他之所以在感情方面顯得脆弱,其實是因爲他不想傷害任何人。”

黃母點了點頭,再沒說話。

看着坐在沙上的燕,她的心又一下子被揪了起來,對比剛纔的陳秀,這個女孩在相貌和氣質上要勝過陳秀很多很多,而且,她也像陳秀一樣懂事兒懂禮貌,兩個讓她摸不着頭腦的‘準兒媳婦’,她都非常鐘意,然而,兒子只能在她當中選擇其中一個。

或,難道還有第三個?第四個?

這是黃母腦子裡猛地竄出來的想法,但這個想法一揮而去。

她在心裡求着菩薩,暗道:菩薩啊,保佑黃河,保佑這兩個可愛的妮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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