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這就是通脈。看來今天,我算是長了見識。”莫問笑道。
“那你知道具體怎麼通脈?”
“屬下不知曉,不過屬下認識的一個人,他可能對這個方面有所瞭解。我可以引薦,但是這需要大人親自前去。”內其說道。
“好,現在就去如何?”莫問眉開眼笑的說道。
“可以。”內其一口答應道。
“備好馬車,我們現在出發。”
……
極武分殿的辦事效率還是十分快的,莫問的話剛落下,兩輛馬車就被牽到了他們身旁。
下一刻,兩人分別登上了不同馬車。內其所在的馬上是一號,負責帶路。而莫問所在的馬車是二號,是負責跟隨。
兩輛馬車上除了兩個馬伕外,就再也沒有人了。
君然十分清楚,莫問並不是那種喜歡繁雜的人,所以安排很符合莫問的簡約風格。至於內其,那只是附帶。
一個時辰悄然過去,兩輛裝載莫問和內其的馬車已經行駛了大致一百多公里了。
就在這時,一個古怪嶙峋的山頭,進入了他們的視野中。
山頭不高,僅僅只有數十丈高,只不過山頭的附近被一片針葉林覆蓋了,另外山頭兩端有兩片大自然雕琢而成,猶如雄鷹兩對翅膀對着天空展翅翱翔。
除此之外,在山頭的頂端有一間茅草屋,茅草屋屋頂寒霜密佈,彷彿給它披上了一層美麗的冰天雪地衣。
快要臨近山頭之時,內其從馬車上走了下來,莫問也緊隨其後走了下來。
“大人,上面就是我說的那人居住地。”內其說道。
“哦,好一個山野之人。”莫問若有所思的說道。
“大人不是這樣的,他來這裡只是爲了躲避仇家,不過這件事只有我知道。”內其如實說道。
“看來你和他關係挺好的,這麼機密的事,他竟然都告訴你了。”莫問笑道。
“我和他關係一般般。對了,忘記告訴大人他的名字了。他叫空無,空中的空,無法無天的無。不過他這個人,倒是和他的名字沒有多大關係。”內其解釋道。
莫問轉身對身後的馬伕說道,“你們就待在這裡等待,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離開。”
“遵。”
簡單安排之後,內其就陪同莫問一同登上了這山頭。
數十丈,也就是近百米高。對於二流極限武者而言,這個高度還真不算什麼。藉助一些緩衝地帶,莫問幾個跳躍就登上山頭。
內其雖然比之莫問要弱上很多,可是在攀登山頭方面,他比之莫問卻要熟練好多,所以在速度上基本和莫問持平。
對此,莫問並沒有感到奇怪。兩人關係這麼好,熟悉也是再正常的事。
“空無,開門,我來了。”還沒踏入茅草屋,內其的聲音就傳了進去。
“你怎麼又來了,天天來我這裡騙吃喝。就算窮,你也給我窮出個人樣。你這樣子,我都看不下去了!”
人未至,空無沉着有力的聲音就從茅草屋內傳了出來。
要是沒有見過他本人的人,憑藉他的聲音就會以爲他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
可是當莫問看到空無的形象,直接就傻眼。
只見一個光頭男子,從茅草屋內走了出來。
要是僅僅只是光頭,莫問還不至於傻眼。空無除了是光頭外,無論是他滑稽的臉部,還是詭異的穿着足以讓人苦笑不得。
對,空無並不是大漢,而是一位白嫩如女人一般的中年男子。要不是莫問從內其那得知了空無的年紀,他也根本看不出他的年紀,只會一位空無才二十幾歲。
“喲,內其幾日不見,你還帶一個小白臉來了。老實說,他是不是你的私生子。”空無口無遮攔的說道。
“住口,這位是我大人。你要是再這麼口無遮攔,休怪兄弟我不客氣了。”內其怒道,聲音中不由得帶上一絲氣魄。
見到內其發怒了,空無神情這才變換了,恢復成了常色,看向莫問眼神也是完全變了。
別人不清楚內其,但是他作爲內其這麼多年的兄弟,對內其秉性極其清楚。
內其這麼多年,都沒有接受天空競技場的的邀請。從這裡也可以看出,內其的內心是多麼高傲。可是這麼高傲的內其,看向莫問的眼神中無意識透露出一絲尊敬。
要是莫問只是一個二代,空無不相信內其會這樣表現。
更別說,剛纔他從內其的話語中感受到了真正的怒氣,而不是那種表面功夫上的僞裝。
“大人,不好意思。我的這位朋友說話有些口無遮攔,請您別怪罪他。”內其極其歉意的說道。
“沒事,來者都是客。客人是沒有必要向主人生氣的,內其你說是不?”莫問平靜的說道,好似不在意。
可是內其明白,莫問生氣了。
是的,莫問生氣了。嘴碎的人,莫問不討厭。但是嘴碎到口無遮攔的地步,莫問就不喜了。更別說,空無拿他是內其的私生子來說。這對於一個勢力的掌舵人,一個領導者,是極其侮辱的話。
一時間,場面陷入了僵持狀態。
察覺到了情況的不對勁,內其趕緊打圓場道。
“空無,還不向大人道歉。”
聽到內其的話,看到內其的表現,空無似乎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儘管他認爲莫問已經極其不簡單了,可是萬萬沒有想到莫問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很多東西也不能只看表面,別看空無口無遮攔,這種人似乎很好說話,只是嘴碎而已。其實不然,空無的內心也是極其高傲。否則,他們也不會志同道合成爲朋友,乃至成爲兄弟。
不過就算他再高傲,看到兄弟這個樣子,也只能無奈道歉道,“剛纔是我言語有失。”
見到空無道歉,莫問這才臉色好了不少。
雖然莫問沒有說話,但是內其從莫問的表情,也看出來確實沒事了。
“大人,進去坐。”好不容易調節好了一點氣氛,內其自然不會讓這半途而廢。
很快,三人就進入了茅草屋內,似乎剛纔的事並沒有發生一樣。
“空無,我來你這裡,是要像打聽關於通脈方面的事。”莫問還未開口,內其就開門見山的說道。
剛纔的一幕幕雖然已經過去了,但是他絕不允許再次發生,乾脆就自己提出來了。
空無一看這樣,立刻明白了是莫問想要打聽這個事。
不過,他還是耐心的解釋道,“通脈方法我有,不過通脈方法是我用性命換來的。哪怕你是我兄弟,我也不能這樣交給你。親兄弟,明算賬。”
空無這話看似對內其說的,但莫問知道這個是說給他聽,看他的提出的報酬是否滿足對方的需求。
“你有什麼條件,提出來。只要我能夠滿足,答應你也無妨。”莫問信心十足的說道。
“既然大人開口了,那麼我也就不躲躲藏藏了。”空無似乎很滿意莫問的回答,眼中露出一絲希冀之色。
“我只有一個條件,就是大人幫我解決胡云盜。只要大人幫我解決,通脈方法我立刻奉上。”
“胡云盜?”莫問疑惑說道。
“大人,胡云盜就是一個胡氏部落形成的盜竊總稱。原本南城有一胡氏世族,可不知怎麼了就成了盜賊。以及於爲禍南城附近的中小勢力,由於他們從未得罪過八大勢力,所以至今爲此根本沒有人出手圍剿他們。其中中小勢力,看到他們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一個躲都來不及。”看出莫問的疑惑,內其解釋道。
“那爲什麼這些中小勢力不聯合起來,一旦聯合起來,我相信胡云盜不可能還能夠爲禍他們。”莫問問道。
“他們也嘗試聯合過了,可惜每次都被胡云盜提前發現。甚至有幾次,這些中小勢力還沒出發,內部就發生了矛盾。所以一直到現在,還沒有解決胡云盜。反而使得胡云盜的勢力,更加強大。以至於,所有中小勢力都息了爭霸的心。不過有一點,凡是被胡云盜抓住勢力,只要上交給他們滿意的錢財,他們還是會放人。也正是這一點,其他勢力纔沒有狗急跳牆。”內其說道。
“原來如此。”莫問心中暗道。
同時他對胡云盜,也有了幾分佩服。能夠將南城這麼多中小勢力,玩弄於股掌之間,並且趁着這個機會崛起,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裡面的條條道道,怕是莫問想破腦袋都無法辦到。
畢竟一個勢力的培養,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胡云盜,我已經大致瞭解清楚了。但是你這個條件顯然與通脈方法是不等價的。一個胡云盜,少說也有數百人,甚至上千人。裡面的二流武者我想肯定不會少,二流極限強者起碼也有好幾位。僅僅只是一個通脈的方法,我相信肯定不值這個價。”
“你說是不?空無居士。”說道這裡,莫問的目光轉向了空無。
迎着莫問的目光,空無並沒有說話。不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內心的糾結。
“這個條件是有點苛刻。但是有一個條件,你必須答應我,這也是我的最後底線,否則我不可能交出通脈方法你必須答應我,讓胡云盜的三當家,胡云景死。”深思了一會兒。空無說出了自己的底線。
“好,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得交出一部分通脈方法,否則你要是欺騙我,那我豈不是成了冤大頭。”想都沒想,莫問一口就答應了,只不過他也是有條件的。
“可以,這是陽脈的打通方法。”說着,空無將一頁佈滿文字的白色宣紙,丟道了莫問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