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你也不知道。我就問你一個問題,若是你如實回答,就給你一個痛快。”莫問冷冷看着衣裳不整五毒真人,說道。
五毒真人沒有說話,只是眼珠飛速轉動思考着策略。
就在這時,宇文止也趕到了。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剛剛站穩腳步,宇文止就怒視着五毒真人,怒氣衝衝的質問道。
“五毒賊子,是誰和你一起暗害我孫兒宇文。”
“宇文止,我都沒有見過你孫兒,哪裡會去暗害他。更何況,你孫兒的名聲在容城誰人不知,誰人曉。我若是暗害你孫兒,你們宇文府還不把我撕碎,我可不想過着被追殺的日子,是你誤會我了。”五毒真人誠懇解釋道。
五毒真人這番話,看起來十分有理。若不是莫問和宇文止掌握了毒性真氣的證據,以及剛纔五毒真人異常反應,還真有那麼一絲可能會選擇相信。
雖然在容城只有五毒真人真氣是擁有這種特性,但是也有極低的概率是其他地方毒性武者出的手。
可是剛纔五毒真人逃跑的第一反應,無疑已經證明了是他做的。若是心中沒鬼,他爲何要第一時間逃跑。
“五毒真人,你還敢狡辯了。死到臨頭,還敢欺瞞於我。”
“轟!”
面對害死自己的孫兒的兇手,宇文止再也無法壓制住心中的殺意。頃刻間,他體內的真氣就爆發,就像大河中翻騰的河水、一發不可收拾。
真氣爆發下,宇文止的速度暴增到了一個他平時無法想象的地步。此刻,要是有熟悉宇文止的武者,就能發現他爆發下的速度已然到了二流極限的門檻。
要知道宇文止是一位煉器宗師,平日裡他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只是普通凝氣層次。距離二流巔峰尚且差了不少距離,更別說在武者最難提升的速度上摸到二流極限的門檻。
“你隱藏了實力。”感受到宇文止身上傳來的威勢,以及爆發出來的速度,五毒真人驚呼了起來。
一旁,莫問負手而立並沒有出手。他和宇文止一起來這裡捉拿五毒真人之前,宇文止就和他說好了,他負責壓陣,宇文止要親自對付殺害宇文的五毒真人。
當然若是宇文止對付不了,或者讓五毒真人逃了,他就得親自出手了。
儘管吃驚於宇文止隱藏的實力,但是五毒真人還沒有到畏懼的地步。
他一方面提防莫問可能存在的偷襲,一方面做好充足的準備抵擋着爆發中的宇文止。
“嘭!”
宇文止火山爆發一樣的身形,撞向了五毒真人。這一刻,宇文止體內蘊含的力量,是摧枯拉朽、銳不可當。
從始至終,五毒真人都沒有想過和宇文止硬抗。硬碰硬贏了固然好,若是有一點損傷,那麼就不一樣了。
有着莫問在一旁虎視眈眈,他萬萬不敢受傷。另外,他也不是以力量鑄成的煉體武者,而是以詭異的毒性真氣稱雄的。
極速移動,五毒真人試圖閃躲避來自宇文止的進攻。
可是宇文止太快了,他還是被這股恐怖的力量給擦傷到了,受了一點皮毛傷。
稍稍佔據一點上風,並不能使得宇文止得意,他咆哮一聲,繼續瘋狂地朝着五毒真人的進攻。
宇文止隱藏了實力,同樣五毒真人也隱藏了實力。一時間,兩人拼了個勢均力敵。
準確的說,應該是五毒真人佔據上風。隨着戰鬥時間的加長,五毒真人的毒性真氣也在不知不覺中,滲透進了宇文止的體內。
若是平時,這一點毒性根本就不礙事,分分鐘就能夠消除。可是在戰鬥中,這一絲毒性真氣將成爲宇文止的致命弱點。
有着毒性真氣的腐蝕,他的力量逐漸開始衰退,只是這種衰退的速度極其緩慢,一般武者都無法準時察覺。
更別說,瘋狂戰鬥中的宇文止咳。
此時此刻,他心中只想拿下這個殺孫仇人。
另外,從戰鬥開始到現在,五毒真人的部分精神都放在莫問身上,以防止莫問偷襲。
對此,莫問早就察覺了,他只是笑了笑。
又是十個回合過去,宇文止的真氣力量再度衰退。也正是這一次衰退,他展現出來的實力明顯比之前弱了一籌。
“嘭!”
一個不注意,他就被五毒真人擊退,倒飛出去,落在了泥土上,足足滑行了好長一段距離才穩住了身形。
“你的實力……怎麼會比我強!”被五毒真人擊退,宇文止從殺意中清醒了過來,難以置信地看着五毒真人。
在他的印象中,五毒真人的實力不如他,而且他又隱藏了實力。活捉五毒真人,他沒有把握,但是擊敗五毒真人,是十拿九穩的事。
可是事實卻是他被五毒真人擊退、壓制了。
“他的實力原本不如你,只是你體內的真氣被毒性腐蝕了,實力出現了明顯的下滑,他才能夠擊敗你。”莫問解釋道。
聽到莫問的聲音,宇文止這才意識到體內的真氣,已經被毒性真氣侵蝕已深。
本來之前他還是被侵蝕掉了二成實力,現在被五毒真人一掌擊中,他體內真氣直接侵蝕加快了一倍,同時他的實力直接被侵蝕至巔峰之時的一半。
也正是這時,他的耳邊傳來了五毒真人的冷笑聲。
“宇文止,你的實力現在恐怕已經不足平時的一半了。還在找我報仇癡心妄想,癡心妄想。現在只有他一個人,我隨時可以離開了。你也是一個可憐人,不怕告訴你,你的死期也已經不遠了。”
宇文止現在的狀態,已經五毒真人的失去戒備。早在和宇文止一戰之時,他就一直觀察莫問的動靜。
結果莫問沒有絲毫出手的樣子,由此他就有點懷疑莫問的實力了。
不會是一個虛張聲勢的花架子。
否則以莫問剛剛展現出來速度,爲何不對他出手迅速拿下他。
越想,他就越覺得自己的推斷很正確。
一直到自己的毒性真氣滲漏進宇文止體內,莫問還沒有發現,他就直接肯定了這個結論。
不過現在看這個情形,莫問似乎發現了,只是沒有吱聲。
可是已經爲時已晚,只有莫問一個人,他有充足的信心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