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五十九分五十五秒,我站在洗手間門後面看着手腕上的表,心裡默默地倒計時着“五…四…三…二…一”當指針正好指到七點時。
“哐哐哐”洗手間的門準時的響起了雷鳴般的敲門聲,“哥,哥,快點出來啦!我憋不住了”我無奈的苦笑着打開了門,這丫頭都十幾年了還是這樣。只見門外站着一個穿一身櫻桃小丸子卡通睡衣,一頭烏黑的長髮由於剛起牀而顯得亂糟糟的,胖乎乎的小臉水嫩嫩的,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還不時的滴溜溜的轉兩下。說不出的狡黠。不用想剛剛就是這位小姐砸的門,此人乃誰,俺家之“國寶”也。我的表妹,自稱國色天香一笑傾城再笑傾國的超級美少女戰士。當然這只是她自己認爲的。
我人都還沒有站穩就被她一把扒拉了出來“快點,讓開、讓開,真是的每次都在我要上洗手間時跟我搶。沒見過你這樣做人家哥的”說完還皺了皺她那小巧的鼻子。奮力的“哐”的一下把門關上來,好像我是那門似的。我只有苦笑的份。誰叫自己只有這一個妹妹呢?
“思航,若若吃早餐了”飯廳裡傳出姑姑的的招呼聲,從小到大自己就是聽着這個如春風般的聲音長大的,好像不管什麼時候她的聲音總是這樣不急不緩聲音柔柔的。每次聽着這個聲音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享受。
我連忙答道:“好的,我知道了”轉頭看了看洗手間的門,忽然想到什麼,我露出詭異的笑容朝裡面喊道:“團團,吃早飯了,你快點啊!今天第一天報道別遲到了!”說時遲那時快話未說完我便一溜煙的朝飯廳跑去。我爲什麼跑呢,不跑纔怪,等着被打有這麼笨的人嗎?原因是從小表妹長的圓乎乎的,所以我就給她起了這麼個外號。每次只要我這麼喊她,那麼我總要受到她的蹂躪。
果然,在我跑了零點一秒之後洗手間的門又哐的一下給打開了,美少女戰士橫眉怒目一手叉腰一手拿着個牙刷揮舞着像一個戰鬥的公雞一樣。看到沒人又哐的一下進了洗手間。
我得意洋洋的走到餐桌旁坐下,拿起一個包子就下去大半。想起表妹剛纔那樣就解氣,想想自己也只有這個時候才能勝過她了。
王文殊看着自己的侄兒,心裡就是一陣安慰,江家這一代就他這一個男孩了。看着長相酷似哥哥的侄兒,她不免總是想去那死去的哥哥嫂嫂。如果不是自己她們也不會死吧。看到他自己就控制不住的母愛氾濫。盛了一碗稀飯遞過去道:“你們呀!都這麼大了,還是不消停。”
伸手接過姑姑遞過來的稀飯,看到姑姑眼裡散發出來的慈愛目光,心裡一陣暖意流過。覺得幸福不就是這些嗎?
“呵呵,您還不知道啊!那丫頭一天沒人跟她鬥嘴,她呀!就一天不舒服。我這是爲她好呢?免得去禍害別人”我一邊說着一邊飛快的往嘴裡扒拉的稀飯。
“王思航,你說什麼呢,你才嘴賤呢?”王思若剛出來就聽到這一出,不生氣纔怪呢?一聲暴喝出來。
“咳。咳”受到驚嚇的我不由得被稀飯嗆到了,咳得心肺都快炸了。心裡一陣悲哀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啊!原來背後真的不能說人壞話的呀!我以後堅決不背後說人壞話了(當面應該可以吧)
“咳。。。咳,呀!美少女來了,來來,今天姑姑做了你最愛吃的雪菜肉包。呵呵,來,哥給你拿啊!”說着我便從盤子裡拿了一個包子諂笑着遞了過去。
“哼,我跟你說,你別想賄賂我。我不吃這套”可是說一套做一套,我手還沒到包子便忽的一下從我手裡面變到了她手裡。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原來乾坤大挪移可以這麼練的。
只見她三下五除二的手中的包子消失了,我一陣惡寒,有人這麼吃飯的嗎?解決完包子,江思若擡起頭來,看着目瞪口呆的我和姑姑,不由得臉上浮起一片紅暈。扭捏的拉了拉睡衣衣襬,忽閃忽閃大大的眼睛眼珠還不忘轉兩下,一臉害羞的道:“其實,我平時不是這樣的。真的,你們要相信我喔!”“都是,哎呀都是因爲哥哥啦~因爲他平時這樣,把我都帶壞了”說完不忘雙手捂着臉扭捏兩下。她那一聲哥哥拖得老長,把我叫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聽完她的話,我和姑姑雙雙臉都黑了。她平時不是這樣誰信啊!心裡一陣哀嘆人怎麼能這麼無恥呢。
王文殊沒來由的臉就紅了,沒辦法是爲自己這位活寶女兒臉紅啊!都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沒想到自己和她父親的優點她一點都沒有繼承到,我們沒有的她全有了。自己都有點懷疑她是不是自己生的。哭笑不得的說道:“好了,好了,若若那個,那個你在外面一定要注意點啊!好了吃飯吧!吃了好去上班!”
“好,好”看到姑姑打破了怪異的氣氛,我連忙附和道。
終於吃完了這頓怪異的早餐,真不知道這丫頭跟誰學的。怪寒磣認的,想起來都一陣惡寒。想起在餐桌上,小丫頭不時的對着我挑挑眉毛,不時的怪笑兩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吃了一頓飯嚇出一身冷汗啊!報應啊!以後堅決離她遠點。
“蹬…蹬…蹬”我以最快的速度朝小區門口走去。
“王思航,你站住,等等我嘛!”小丫頭邊說着一邊朝我跑過來。身上揹着的小包包隨着她的奔跑,左右搖擺着拍打着她的屁股。顯得很是滑稽。
嗯,有什麼地方不對呢?櫻桃小丸子,靠,有沒有搞錯,原來她還穿着睡衣呢!強忍着額頭上的三根黑線。朝她走去“若若啊!你就穿這個去報道啊!”說着,我指了指她的衣服。
小丫頭不明所以的往自己身上一看“啊”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鬼哭狼嚎般的叫聲在我耳邊響起。我還來不及有所表示“嗖”的一聲,面前的人不見了。
女人就是麻煩,穿錯了衣服嘛!換一下不就行了,還搞什麼補妝。本來很充足的時間,經過這麼一鬧。到警局的時候都遲到了,這是我工作這麼多年第一次啊!就這麼給了這個小丫頭了(:-……誰知道她還不知足,在車上一個勁怪我,說要不是我她就不會穿錯衣服出門,不穿錯衣服就不用回去換衣服,也就不用再化妝。聽的我一個頭兩個大的,也再次印證了先哲們說的話:女人是不可理喻的。
急急忙忙乘上電梯到了三樓,左轉第二個房間,只見門上掛着一個燙金的科室牌寫着‘重案二組’。這就是我工作的地方了。光慶市有名的破案率百分之百的重中之重案組,當然它的出名不僅僅如此,還因爲它裡面有一個人讓整個光慶警察系統的警察以她爲榜樣的重量級人物。只要她參與的案件,沒有一個罪犯逃脫過。‘重案二組’組長柳如絮。人如其名光聽名字就知道是美女了。可是她的性格和她的能力一樣也是整個系統裡面出了名的。整個系統也找不出第二個比她還冷的人了。我深呼吸一口氣,輕輕的推開了房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