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們怎麼纔來啊!我都等了很長時間了”我們兩個剛剛踏進園子的門,小丫頭就迎了上來,一臉撒嬌的抓住我的胳膊不停的搖。
“呵呵,客人都到齊了嗎?”我朝小丫頭擠了擠眼睛,她看了看旁邊的柳如絮,瞭然的點了點頭,朝我吐了吐舌頭。高興地叫了起來。
“哇,如絮姐姐你今天好漂亮哦!”
“是嗎?你哥還說我長得醜了穿什麼都難看”柳如絮冷嘲熱諷的看向我,我只有打掉牙往肚子裡吞——有苦自知。
小丫頭看了看柳如絮的臉色,“哥,你真的這麼說過嗎?”小丫頭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盛氣凌人的問道。
“我…我…沒有啊!”我痛苦的說道,我想了很久不曾記得自己說過這話,可是看柳如絮的樣子又不像說假話。
“哼,如絮姐姐咱不理他,我帶你進入”王思若一看兩人又僵在了那裡,急忙給王思航打來眼神,哼了一聲牽着柳如絮的手,就把她帶了進去。
看着她們一步三回頭的樣子,我可以想象小丫頭不知道又說了我多少壞話了,笑了笑擡步向園中走去。看着滿園的亭臺小榭我都有些暈了,以前住在這裡沒覺得什麼,可是現在細看下來好像到了江南園林一般,突然發現自己從不曾關心過家族裡面的事情,如果有人問你們家有多少財產,我想我只有搖頭的份了,我記得這種園子,好像就有三處不過這一處是祖宅。走了一段,不由得苦笑沒想到走到了這裡,只見門匾上寫着‘王氏宗祠’幾個蒼勁有力的大字,據說這塊匾是王家開山之祖王孝坤所寫,歷經幾百年一直掛在這裡。
轉身準備離去,想了想又轉了過來,推開已經有些破舊的木門,沒有想象中的灰塵零落的現象,看來是經常有人打掃的緣故,屋裡還點着幾根蠟燭,照耀着堂上的靈位熠熠生輝。初略的數了數可能有百十來個靈位吧!想想有一天我也會在這裡就有一種夢境的感覺。
走到右邊倒數第一排,我呆呆的定在了那裡,這裡明明有我親手放在上面得姐姐的靈位居然不見了,現在卻只是孤單的放着媽媽的靈位,我突然有一種被雷擊的感覺,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眼睛不曾看花。別人不知道,我卻清楚明白,靈位那是王家人的第二生命,什麼都可以丟,靈位不可丟丟了那便會下萬劫不復的地獄。曾今就有人因爲和王家祖先有仇而燒了王家祠堂,而那一代王家人最後都舉火**了,要不是怕王家斷了香火,僕人偷偷保下了小少爺,可想現在早就沒有了整個王家。
“孫少爺,您怎麼來這裡了,四小姐正到處找您呢?”後面傳來的聲音讓我回歸現實。我轉頭看見是王家的老僕人汪伯,嚴肅的問道:“汪伯,我姐姐的靈位呢?”
“靈位,不是在那裡嗎?”汪伯小心翼翼的低着頭走了進來,指着原來存放靈位的地方,待看清那裡,頓時張開了嘴巴,一時間有些心急的口吃道:“怎……怎麼……會……會這樣……”
“有沒有誰進來過”問完,覺得話中有些不明,便加到“除了打掃的人外”。
“前幾天四小姐進來過”汪伯驚訝過後,人也恢復了過來,雖然心情還不能平復,卻也不至於失去了方寸。
“我是說誰有可能把靈位拿走”我不由得有些惱火,這些廢話能起什麼作用。恨不得踹他兩腳才解氣。
“這個………這個……不清楚”汪伯心裡暗暗叫苦,平時這裡是下人禁地,也只有每天來打掃一下,點一下長明燈的僕人纔可以進出,可是不久前人已經病死了,現在也死無對證,自己也就說不清楚事情了,丟靈位這件事情可大可小,說小了不就是一塊木板嗎,丟了就丟了,再弄一塊不就行了,可是他在王家有四十多年了,他清楚的明白王家的靈位是不能丟的。那東西可是被他們視爲第二生命的東西,就拿這裡的長明燈從來沒有滅過就可以看見端倪了。
“這不清楚,那不清楚,你這個做管家的是怎麼做的”聽見他這話,我的耐性已經磨得沒有了,聲音也提高了幾倍,怒吼了出來。
“思航出什麼事了”王思靜剛剛經過這裡便聽到這裡面的吵鬧聲,不由得循聲過來,卻看到滿面怒容和一臉委屈的汪伯,不禁開口問道。
我現在懶得說話,指了指停放靈位的地方,王思靜奇怪的走了過去,仔細的看了一遍“沒什麼特別的啊!”奇怪的問道。
“你在仔細看看”
王思靜又看了一遍,看到第一排的時候總覺得有些彆扭,待看到旁邊空出來的一個位置,突然醒悟“思念的靈位呢?”
“不見了”
“不見了”王思靜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沒想到現在居然還會有人偷靈位,記得自己以前看到這些牌牌笑着說,自己生活在古代。當時記得父親第一次打了自己,他記得父親說過,王家子孫死後必須在這裡受祖先庇護,這裡的長明燈是不能熄的,熄了代表王家會有大災。同理王家的子孫的靈魂是不能遊離在外的。
“嗯”我點了點頭。
“汪伯這是怎麼回事”王思靜臉色一寒,一股凌烈的煞氣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孫小姐,我……我也不知道啊!”汪伯擦了擦臉上的冷汗,焦急的解釋道。如果有人故意的這麼做,防也是防不住的啊!
“你不知道,諾大王家交給你,現在出了事情,你能說你不知道。”王思靜是出了名的眼裡不容沙子的人,最見不到人犯了錯卻又要推卸責任。如果犯了錯勇於承擔那麼她還可以給他機會,如果不知悔改那麼她的萬般手段就要全用在他身上了。
“好了,你們都不要說了,現在我只想知道我姐的靈位在哪裡,我也不想追究誰的責任,汪伯你吩咐下去把整個王家都給我翻一遍也要給我把這靈位給我翻出來。特別是池塘裡”我看了看低着頭不停摸汗的汪伯,心有不忍,點了點頭示意他離開。
“你不要太傷心了”王思靜走了過來,拍了拍王思航的肩膀,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又看了看那裡空出來的位置心裡也有些失落,或許是羨慕吧!她心裡想到。她沒有問他如果王家找不到該怎麼辦,那樣只會給他憑添煩惱。
“三姐,你說會是誰這麼狠心,我姐死了都不得安寧”我苦惱的抓了抓頭,姐姐的死本來就令我不能放懷,現在沒想到死了卻也得不到安寧,想到這裡我的心就更加痛了起來。
“或許是掉在哪裡了呢?”
“不會的,不會的,如果掉下來了,打掃的僕人會看不見嗎,你看那裡擦得那麼幹淨”我急忙打斷了三姐的說話。
“那你怎麼不把那個僕人找了,或許是那個僕人拿了呢?”王思航想到這裡,心裡豁然開朗,卻又看到王思航不置可否的臉色,心裡也泛起了嘀咕。
“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個僕人已經死了”我嘴角輕輕的笑了笑,我想此刻的我臉色一定很古怪。
“你怎麼知道”王思靜越來越不解了。
“如果那個人還在,剛剛汪伯就不會那麼困窘了,把他弄來事情不就解決了,可是他始終沒有說過他,那麼說明這個人已經不在了”
“要是離開王家了呢?”王思靜接着問道,看到王思航笑着看着自己,突然明白過來,如果他不在了,以王家的勢力,想找個人還不是手到擒來,這麼說來人已經死了,真的是死無對證了。
“那你怎麼確定靈位一定在王家裡面”王思靜突然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弟弟了,是不是自己太過於敏感了。
“感覺吧!我想東西一定在這裡”我信心滿滿的說道,剛剛纔想起來在醫院時候做的那個夢,姐姐從小就怕水,而夢中我們卻在池塘邊上相遇,不得不說這給了我某些啓發。
“哎呀,差點忘了,思航姑姑找你呢?”王思靜想了一會兒,也想不出個子醜卯午來,突然想到什麼,叫了出來。
“找我幹嘛!哎喲!”突然記起今天來是幹嘛的,急忙衝了出去,朝客廳跑去,本來已經讓柳如絮生氣了,可別再火上澆油了。王思靜看着慌不擇路的王思航忍不住一笑,哪還有剛剛睿智沉穩的樣子。轉頭看了看排列整齊的靈位,心裡有些失落,點了幾隻香,拜了拜,關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