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個小時的勘察和取證,終於忙完了……
會議室裡面,一個個的都耷拉着腦袋,氣氛甚是壓抑。我坐在裡面渾身不自在。“好了,好了,一個個好像有天大的深仇苦怨的怨婦似的,精神點,小孫,小夏,像個男人,給我把腰挺直了”說着我拍了怕自己的胸膛“像我一樣”
幾個傢伙聽到我的話,不但沒有感激我犧牲自己給他們當笑話看,還擡起頭來幽怨的看了看我一眼,又把頭低了下去。一個比一個幽怨,直把我都覺得自己是一個罪人。我頓時火了,丫的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啊!
說是遲,那時快“啪”的一聲,我奮力的朝桌子上拍去,手掌立時就紅了。我那個後悔啊!老師告訴過我們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那幾個傢伙,聽到聲響,刷的一下都把頭擡了起來,很是整齊,一臉受驚的樣子。看到始作俑者是我,都瞪大個眼睛,殺氣逼人。
我虎目一瞪,大聲喝道:“哎呀,我只是想告訴你們,原來拍桌子手很疼的”
看到他們還是瞪着我,我一臉諂媚的笑道:“算了算了,算我倒黴今天我請大家吃飯!”
幾個傢伙一臉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接着一個個笑開了,其中小孫笑的最沒形象,捧着個肚子笑的前俯後仰的。含蓄點的像劉芸,腦袋趴在桌子上,雙手不停的拍打着桌子。算了,太失敗了,俺受傷了。我做無語狀,不理她們。
有殺氣,我感到有不明飛行物朝我襲來‘暗器’,我一個鯉魚打挺,一個迴旋蹲在地上,靠,是用來寫字的粉筆。是誰,我轉動着眼珠四處掃射着。“當”中招了,“是誰,給我站出來”看到我這樣,小孫幾個人笑得更厲害了,老唐還在那裡做捶胸頓足樣,小夏笑得眼鏡都掉了下來。我臉都氣綠了,這次是真的。太欺負人了,嗚嗚嗚~我欲哭無淚啊!
原來是我旁邊一直做沉思狀的小丫頭,笑得俏臉通紅,像熟透了紅蘋果,真想咬上一口。手裡還擺弄着‘暗器’,一臉受不了你的樣子。我朝她揮了揮拳頭。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她見狀,跑過了伏在我耳朵邊上,輕輕的說道:“哥,你真的很丟人耶!”說完,嗖的一下就跑了。還不忘回頭朝我做個鬼臉,“撲通”一下,小丫頭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樂極生悲啊!
我強忍着笑,走過去將她扶起來。看到她一臉委屈的樣子,一臉心疼的問道:“沒事吧!疼麼,來哥哥看看”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哈哈哈”
“啊”我那可憐的肱頭肌啊!伴隨着我的慘叫和小丫頭得意的笑這場鬧劇才告終。
柳如絮和韓玉推門進來,剛好看到了這戲劇的一幕,兩人也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兩人輕輕的一笑,頓使整個會議室亮了起來,紅脣輕啓,淺笑嫣然。因爲案子而帶來的黯然也不禁減淡了不少。看着她倆的樣子,打鬧的我不由呆住了,看着那紅紅的嘴脣,真想抱住親一下。
“哥,你流口水了”小丫頭看到我的樣子有些吃味道。
“啊”我趕緊摸了一下嘴,沒有,被騙了。我的偉大光輝形象。“哄”的一聲,又是一陣大笑。柳如絮俏臉嫣紅,心裡一股甜絲絲的感覺。自己的美麗可以讓他失神,心裡很是滿足。
我打了個哈哈“哈哈,好了,既然韓法醫和柳隊來了,咱們一起來把案子理一理”正色道。
聽到說案情,一個個都正式起來。一副公事公幹的樣子,傳說中的變臉。我不由得感嘆誰說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啊!男人也可以嘛!不信你看那幾位。
柳如絮和韓玉找了張椅子坐下來,打開手中的文件夾,掃了在座的幾人說道:“好了,現在開始吧!小夏你先說說採證的情況”。
小夏聽到柳如絮讓他先說,“嗯嗯嗯”清了清喉嚨,然後說道:“只可以說,沒有任何收穫。辦公室裡面只有被害人一個人的痕跡,連博物館員工的痕跡也找不到,所以我覺得有人清理過現場,現場沒有留下一點有用的線索”說完一臉無奈的聳了聳肩。
聽到這裡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是的現場太乾淨了,乾淨的一塵不染。就像裡面從來只有張偉民一個人一般。我們沒有得到一點有用的線索,這也是爲什麼大家一個個像霜打的茄子一般了。
“小孫,老唐你們那裡有什麼發現沒有”聽小夏的話,柳如絮也是緊了緊眉頭。
“我這裡是問了一些博物館的員工的筆錄”老唐說着遞了一份文件夾過來。又接着說道:“聽他們說這個張偉民工作很認真,對職員都很熱情,誰有什麼矛盾或困難他總是會想法設法的幫他們解決。可是他這人眼裡容不得沙子,對事對人很堅持原則。所以也得罪了一些人。除了前一段時間因爲保衛科長的事與李軍發生的矛盾外,還有一個月前,博物館副館長黃成由於在部門安插自己親屬而發生過糾紛,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了”
“你是說一個月前黃成與張偉民發生過糾紛”我一臉嚴肅的問道。
唐明喝了一口茶回道:“嗯,是的”。
“有什麼問題嗎?”柳如絮看到我的樣子不解的問道。
“有”“有大問題,剛剛老唐說了黃成與張偉民之間發生過不愉快,而我今天問黃成張偉民與哪些人有過節的時候。他只說了李軍的事而對自己的事情做了隱瞞,如果他跟張偉民的死沒有關係,那麼他爲什麼要隱瞞我們這件事情。可是又有點說不通的是,他難道不怕我們查出這件事嗎?畢竟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多啊”我一臉困惑。
柳如絮也是一陣頭痛“也許是他忘記了,或者怕自己引起我們懷疑引出不必要的麻煩,故意不說的吧!”
“可是,我總覺得這個黃成有問題”沒有證據,我只有長嘆一聲。
“好了,韓玉把你解剖的結果說一下吧!”柳如絮見大家都陷入沉思之中,轉過頭朝韓玉說道。
“好的”
“經過對死者的解剖,發現死者的身上有很多傷疤,有刀傷還有槍傷”韓玉說着拿出拍的照片遞給我們。在張偉民的身上可以看到很明顯的傷疤,槍傷是我們這些做警察的再熟悉不過的了。可是他一個從事文化工作的人,有什麼需要去與人打鬥呢? 一個普通人身上居然有槍傷。這就不得令人匪夷所思了。
“還有在死者的胃裡發現了,這個東西”說着韓玉拿出一個密封袋裝着的鑰匙遞了過來。
“鑰匙”我驚呼出來。
“是的,就是鑰匙,我看了一下好像是保險櫃一類的鑰匙,可能對案子有幫助吧”韓玉一臉認真的對我說道。
怎麼會這樣,難道殺他的兇手就是爲了找這把鑰匙。那保險櫃裡到底裝的是什麼呢?值得他爲之失去生命,他臉上的笑容是因爲東西沒有被搶走而欣慰的笑嗎?
整個會議室陷入一片沉寂之中,每個人的呼吸聲都聽得見。一個個都眉頭深鎖,思考着。
“還有一個問題”韓玉的話,把我們從深思中拉了回來。
“什麼問題”柳如絮迷惑的問道。
“那就是他的死亡原因,怎麼死的。我只是在他的血液裡查出一種物質,但是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他也許就是被那種物質殺的吧。還有那種物質是怎麼進入他身體裡的。我查過了不是通過口鼻,最不解的是他的屍體不腐之謎,屍僵、屍斑爲什麼他的身上沒有”韓玉很懊惱,自己這麼多年的法醫經驗,居然什麼從死者的屍體身上找不出任何東西。這不能不說是一種失敗。
“也就是說到現在爲止,張偉民的真正死因,我們還是不知道”我唬這一張臉說道。
我想我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只見韓玉一臉委屈的說道:“是的,我等一下再去檢查,看看能不能有所收穫。”
“我知道了,我知道他是怎麼死的”一聲驚呼在會議室響起。這一聲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起來,也把所有人的心揪了起來。
“丫頭,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我小心翼翼的問着,深怕她說她只是給我們開個玩笑。
“知道,你們看這裡”說着就遞過來一張在剛剛韓玉遞過去的死者照片,指着死者頸脖後側耳朵下面的一個紅點。
“什麼啊!什麼也沒有啊”我對着她搖了搖頭。
“你怎麼這麼笨啊!諾,看到那個紅點沒有”小丫頭朝我翻了個白眼。
“看到了啊!有什麼特別嗎?只是一個蚊子叮咬的一個小包啊”我不解的說道。
“這不是蚊子咬的,是銀針的針眼”小丫頭自信滿滿的說道。
“銀針,你是說的中醫裡面鍼灸用的銀針嗎”不等我說話,韓玉一臉焦急的問道。
“嗯,我想兇手就是通過這根銀針將人殺死的”小丫頭解釋道。
“若若你是怎麼知道這一定是銀針的針眼呢!”柳如絮也是一臉困惑。
“我從小就學過中醫,我哥知道的”小丫頭說着看了看我。大家都用詢問的目光看着我。
我點了點頭道:“嗯,如果丫頭說那是銀針的針眼,那就沒錯了”。
“現在也只是知道了人是怎麼死的了,可是他血液裡的不明物質到底是不是他死亡的真正原因還有待查證,這個韓玉就要辛苦你了”柳如絮苦笑着說道。
“嗯,我會盡快搞清楚的”
柳如絮擡起頭正好看到了牆上的鐘,十一點都過了沒想到一工作就這麼晚了。看了看略顯疲態的夥伴,說道:“好了把任務分配一下吧!老唐明天繼續去博物館瞭解最近一段時間張偉民的工作狀態和生活狀態和黃成這個人。小孫、小夏明天到張偉民住的小區調查一下張偉民家庭情況。思航你明天去調查一下李軍的下落,劉芸留守,我去查查這把鑰匙”柳如絮看了一眼小丫頭繼續道:“至於若若,既然你學過醫,就和韓玉一起追查死者的真正死因”。
“是”
“好了,都回去休息吧!別讓老婆不讓進門,養足精神明天開始就有得忙囉”我嘻嘻一笑,愁悶的氣氛沖淡不少。大家轟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