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冠堡壘,顧名思義,便是模樣仿造樹木一般製作而成的堡壘。
趙青通過將梵王洞天內的一株霜龍樹栽種在地面上,隨即澆灌大量的玉生美露,通過榨取此間靈脈中的冰靈氣,以此將霜龍樹催生到了萬年水準。
加上刻意爲之,夾雜了種種禁制與陣法繪製在表面,令樹幹生長粗大,形成了長達百丈的巨大樹木。
江大等人不斷的將赤銅等物融化後鋪灑在樹木表面,使之變得堅固,並且在外圍修建圍牆,以此抵擋風霜。
鳶尾則是取出了水玉天光鏡,釋放出重重靈光,推動陣法效果滲透入建築範圍下,起到加持靈氣運作效果。
穆曉雲與百劫劍皇不擅長鑄造,便與一衆尚未達到築基期水準的弟子留在梵王洞天進行洞天內部的建造工作。
當半個月過後,堡壘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逐漸完成建設。
樹冠遼闊,有兩裡之廣博,每根樹杈上均有銘刻聚靈陣,並且鑲嵌着墨符,以此收集靈氣並且進行過濾。
堡壘之中的靈氣濃度相當於極品靈脈品質,共有六間弟子精舍以**之數分部其中,包圍着靈氣井。
只要在精舍之中修煉,一日抵得過外界十日。
江大等人的修爲自然是快速增長,甚至還有幾名弟子達到了築基期七層境界,一套劍法催使起來非常嫺熟,加上有百劫劍皇的指點,更是飛速發展。
礙於原本資質不佳,趙青也沒有辦法指點他們高深的劍修功法,只能夠將自己改良過的金烏劍法前四式傳授下去,以此作爲傍身手段。
完成據點建設後,趙青,東方沐煙,百劫劍皇,輪流率領一衆弟子外出巡邏,活着進入煞魔峽進行探索,反覆搜查方寸壺的蹤跡。
眨眼之間,一年時間已經過去。
衆弟子已經來回穿梭煞魔峽數遍,就是內中魔獸都被悉數殺盡,也未曾見到有方寸壺的跡象。
“活見鬼,這到底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東方沐煙皺着眉頭,作爲以魂識寄託虛相重生的煉神者,感應能力遠超其餘修士,但無奈的是,一年爲止,整個煞魔峽幾乎沒有半點人族鎮族之寶的跡象。
“東方師伯,敢問我們是不是應該結束探索?”
一名弟子拱手道:“諸位師兄都已經到極限了。”
“酈涼,再等一段時間,我們還有後段的幾處區域沒有探索。”東方沐煙嘆息一聲,繼續架起遁光飛馳。
前面發聲的弟子名爲酈涼,乃是趙青手下十二名築基期高階弟子之一,兼修煉神功法,神念強悍,堪比築基期大圓滿境界。
當最後一處區域被探索完畢後,衆人隨即迴轉樹冠堡壘。
衆弟子將三枚劍丸凝成一體,合成赤雲劍踩在腳下御劍而行。
抵達堡壘,內中樹杆散發着陣陣靈光,垂落下來,照射在弟子精舍,以此維持樹冠堡壘的靈氣濃度。
“東方師伯,回來了?”江大走上前,道:“師父他已經在翠木殿等你了。”
“好,這些弟子你安排他們前去修行吧。”東方沐煙腳踏遁光飛上樹冠頂峰。
作爲堡壘主體的霜龍樹共有一百零八條樹幹,以此作爲基礎搭建堡壘。
每一條樹幹均有用墨符佈置出聚靈陣,一共一百零八連環,每九道連環便提升一倍靈氣濃度,足足將靈氣提升了十二倍,濃醇到幾乎可以化爲液態。
而樹冠的中央,就是趙青居住的翠木殿。
表面用靈玉配合千年靈木打造,雖然沒有聚攏靈氣的妙用,但勝在能夠寧心靜氣,平伏心中雜念。
東方沐煙推開翠木殿門扉,走入內中。
趙青端坐在蒲團上,背對着她,道:“還是沒有找到嗎?”
“煞魔峽每一處角落都找過了,始終沒有發現任何蹤影。”東方沐煙實在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趙青張開雙目,道:“道友神念強大,每日可以通過靈氣井來探查這片區域,但始終不得其所,難道是當日玉鴻刻意撒謊?”
“在那種情況下,她沒有道理撒謊。”東方沐煙捏着下巴,道:“畢竟若是她不說出自己所知道的信息,那麼必定會被誓言束縛,最後慘遭天地法則懲戒。”
“因此,她選擇在確定我必死無疑的時機,將所知曉的一切告知,好讓自己在完成誓言的同時滅殺敵手,這樣一舉兩得。”
趙青嘆息一聲道:“本來,我也是這麼想的,可一年多下來,我們根本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反而白白浪費了時間。”
“也算不得浪費,至少在這段時間裡,你的那幾名弟子各自有所成就,現在有十二人達到築基期高階境界,不日便會達到大圓滿。”東方沐煙有點羨慕的說:“他們能夠一嘗古代修仙者功法的滋味,日後前途倒是遠勝我數倍。”
“道友也休要妄自菲薄,能夠修成虛相也算是一份機緣,日後定會有辦法飛昇上界或者偷渡大千世界。”
趙青出言安慰,不過東方沐煙心裡也是知曉,走煉神的道路,很多人終其一生,大多數會卡死在虛天期境界難以前進寸步。
指尖一點,靈光涌現,化現爲這片雪原方圓五百里的地貌圖。
“依照我們當年三人所謀劃,此地五百里範圍,我均在地下安插墨符,以此作爲感應。”趙青指着地貌圖,道:“此地周遭沒有半個人影,就是尋常妖獸都難見到半個。”
“此地冰靈氣濃郁,倒是適合某些精通冰系功法的修士潛修。不過冰靈根罕見含有,蠻獸族據說不擅長陣法,想來靈氣轉換之法也不知曉。”東方沐煙回憶了一會,接着道:“從某種意義而言,這就是一片無人區。”
“這段時間,我們儘可能將側重點放在地貌繪製與感應靈寶這兩件事情上面。”趙青散去光幕地貌圖,道:“畢竟我們對於這片陌生的陸地沒有任何瞭解,就是城主你所知道的古籍,也僅有片語的描述,根本無法讓我們對於此地有一個基本認知,一切只能夠由我們自己開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