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紅色記憶靈子

老闆看着這張紙,本來堆滿笑的臉慢慢又陰沉起來。許久,他狐疑地看着這個出手就是5個金幣的年輕人,“你確定,只1份?你是故意耍我?”

何風非常平靜地一笑,“老闆,我沒這個意思。不過,你的貨好不好,我不確定。總要我先試一份之後,才能決定是不是以後與你合作吧?你看。”他拿出自己的一個靈子光球,“你可以看看我的靈子光球做工。雖然等級低,但是在純度與精度上怎麼樣,你該認得出。”

老闆接過靈子光球,仔細辨認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臉上慢慢又堆上了笑。這個靈子光球,確實如何風自己所說,等級低,但是純度與精度上乘。

這個光球,怎麼也不像一個小混混能做出的,也許這是哪個大家的少爺故意穿成這樣避人耳目也不一定呢?“沒問題,沒問題,我一定給您拿最好的。”

何風要的材料等級很低,也很雜亂,一共有三十二種,老闆一種一種地挑出來,再按照份量分別打包裝好之後已經是滿頭大汗。何風瞟了一眼他,丟給他一個金幣,“找零吧。”

材料一共花費200多元,要找700多的零錢,多少也讓店主犯愁。老闆面帶難色,“小哥,要不,按市場價,你的靈子光球應該是60塊錢一個,你把4個光球賣給我,我們把賬抵消了吧。”

何風微微一笑,“你不是不收嗎?我沒有證書沒有文憑的,不能保證我的光球質量和來源。”

老闆眼角微微跳動了兩下,顯然怒氣已經慢慢在心中升起。不過,偷偷瞥了一眼那些金幣,他還是強堆了堆笑,“都是玩笑,都是玩笑。”

“哼。”何風冷哼一聲,拿出4個靈子光球放在櫃檯上,提起自己的材料,轉頭就走,也不管後面的老闆怎麼樣很不自然地招呼着他再次光臨。

實際上,何風不是故意這樣奚落他,而是必須快些趕回去。黑夜一降臨,那些無法無天的傢伙們又會出來燒殺搶掠,自己的這小身板,帶這麼多錢,錢被搶了事兒小,丟了命事兒大。

好在一路下來都比較安全,回去給房東交了房租,他便一頭追進自己的屋子裡,鎖上門,興奮地將那些材料倒出。這些材料,是用來提升靈力場強度的,自上次使用這個材料到現在,已經近一年了。沒錢,修煉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何風的屋裡很簡單,一張牀,兩張桌子。一張桌子上放了一本關於靈力場修煉和靈子光球製作的老書,是他的老師留給他的,另一張桌子上,則是3臺形態各異的機械。一臺類似於一個鍋,一臺類似於一個大燒杯加上底座,而另一臺類似於粉碎機。

上次使用這些材料提升靈力場時,何風突然感覺,似乎有些靈子給自己的感覺不對勁。他翻遍了自己能看見的書,也沒有找到類似的答案。可是,生活所迫,他一直沒有錢去買材料,所以再次體驗那種感覺,找到事情答案的願望雖然一直非常強烈,卻始終沒有得到滿足。

直到今天。

何風有些得意地笑了笑,按照順序將那些材料一份一份地投入類似粉碎機的材料精華淬取機。淬取出的精華呈液體狀,自動分類,進入機器下面的小瓶中,不多久三十二個小瓶整齊地排列在桌上。

這些小瓶被何風分成三類,分別裝入燒杯樣和鍋樣的靈子過濾霧發生器、靈子干擾隔離霧發生器以及他們的底座之中。隨着容器內光線的變化,兩團白霧緩緩升起,籠罩了整個房間。何風也直接躍上牀,將自己的靈力場放開,充斥在這間屋子裡。

靈力場迅速融入霧中,附近空間的記憶靈子在靈力場的作用之下,開始緩緩向着這間屋子移動。進入屋子之後,靈子過濾霧將記憶靈子之中散亂的個人回憶事件排除在外,而靈子干擾隔離霧則將記憶靈子束縛在這間屋子的範圍之中。

記憶靈子,實際上就是人死之後散落的記憶。五百年前,人們發現,人類的記憶,是客觀存在的特殊形態,人之所以能夠獲得知識,是因爲大腦會吸收記憶靈子,組成新的記憶。而有些大腦比較特殊的人,會發現和產生新的記憶靈子,這一般出現在科學家身上。而後來,所謂的大腦特殊,被證實爲是人身體內一種叫靈力場的能力比較強。人死之後,靈力場消失,但是他的記憶,會再次化爲記憶靈子,分散於天地之間,永恆不滅。

再之後,研究證實,靈力場在特定條件下,對記憶靈子具有直接的吸引與控制作用。隨後,如何修煉人類的靈力場,使用靈力場聚集記憶靈子,開始被一些人研究。而在這個過程之中,便形成了記憶傳承師和靈戰師。

而最具有價值的記憶靈子,現在看來,當然是遠古時代的魔法傳承。

屋裡的記憶靈子越來越密集,何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靈力場去拉攏和攪動他們。要控制越多記憶靈子,就需要越強的靈力場,而要製作更高級的靈子光球,則需要同時控制更多的記憶靈子。因此,靈力場作爲人的能力,還是最主要的因素。

而就在此時,一年前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自己的靈力場突然收縮,向着這無數記憶靈子之中的某一點涌去。不,確切地說,是吸去!一年前,自己的靈力場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被吸引一空,到底是什麼原因,他現在也沒找出來。

現在,情況類似!不過,與一年前不同的是,雖然提升靈力場強度的方法是這樣瘋狂地使用靈力場,但在製作靈子光球的過程之中,靈力場也會有微不可查的增強。何風咬緊牙關,忍受着靈力場被吸引而帶來的身體空虛感,盡全力控制靈力場不脫離自己的控制。而他的身下,汗水已經浸透了牀褥。

靈力場是可以感知到記憶靈子的存在的。閉着眼睛的何風,現在能清晰地感覺到被自己吸引到屋子裡來的密密麻麻的記憶靈子。記憶靈子會以一定的頻率振動,相同頻率振動的靈子被集中到一起,使用特殊方法進行封存之後,便會形成靈子光球。

就在自己的靈力場快要耗盡之時,他的腦海之中突然畫面一變。密集的白色記憶靈子之中,居然有兩個紅色的記憶靈子,就是這兩個記憶靈子,在吸引着自己的靈力場!

何風仔細辨別了一下,沒錯,是記憶靈子。但是,紅色的記憶靈子?各種書籍明確說明,記憶靈子在靈力場的感知之下,是白色的振動形態,而這兩個靈子怎麼會有顏色?

紅色記憶靈子與自己的靈力場結合度非常之高,這就是自己靈力場被吸附的原因。發現紅色靈子之後,靈力引被牽扯的感覺也慢慢減弱了下來,只是自己的體能消耗過大,如果再不將靈力場收回,一旦靈力場脫離自己的控制,那麼肯定不會有任何的增長。

按照要訣,何風用最後的體力,猛地將靈力場迅速往回收。兩個紅色靈子此時卻向是要阻止何風一般,繼續牽扯着他的靈力場。何風咬緊牙,全力調動着自己的控制力。終於,就像紅色靈子放棄了一般,他的靈力場盡數收回體內,屋中的白霧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一收,自己的身體像是要撐爆了一般。靈力場在剛剛的訓練之中已經增長,再次收回體內,有這種感覺是正常的。仔細探查了一番之後,何風大驚,一下從牀上跳下來。

兩個紅色的記憶靈子,居然也隨着自己的靈力場進入了體內,並且與自己的靈力場一起在體內循環流動!

這真的是記憶靈子嗎?還是其他東西?或者是自己的靈力場出現了問題,形成了兩個紅斑?何風心下全是疑惑,可是以他的知識,根本無法判斷。

也就在這時,城中不遠處傳來明顯的爆炸與騷亂之聲。何風走到窗前,掀開窗簾,看見不遠處火光沖天,還有低級靈戰師對戰時常用的技能光環。他拉好窗簾,苦笑了笑。

“又是勢力紛爭。”他現在所在的唐市,是亞東商圈大勢力之下的一個小勢力,而與之相鄰的金市,與唐市的相互侵吞攻防由來已久。自從太陽能量爆發造成的天災之後,地球上國家的概念越來越淡化,形成了6個大型陸上勢和2個海上勢力。大勢力之下又劃分出衆多的小勢力,相鄰小勢力之間的衝突戰亂,只要不影響到大勢力的穩定,就不會受到大勢力的干涉。

活動了活動還在些脹的身體,何風換了一牀被褥,直接倒在牀上。剛剛的靈力場強化讓他非常勞累,而在早習慣了外面打打鬧鬧之後,他躺了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臨近半夜,外面的交戰聲逐漸隱去,但似乎仍有大批人員在移動。快到早上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何風從夢中驚醒,一個沙啞而略帶蠻橫的男人在門外大喊,“開門開門開門,快開門!”

何風從牀上翻身下地,心中納悶,什麼人會在這時候來找自己?而剛剛穿上衣服,還沒走到門前,就聽見“咣噹”一聲,門被一腳踹開了,一個小勢力軍官裝束模樣的人,帶着3個小兵出現在何風的視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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