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什麼人!”
天河劍派衆晨練的弟子們紛紛露出驚恐之色,朝着後方退去,那郭威更是連忙擠到最後面,對着擋着路的人直接大打出手:“滾開!”
只有那林雲,一臉污血的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周圍的弟子們沒有一個出手幫他。
“大膽,竟敢擅闖天河劍派,你們是哪裡來的,不要命了!”
正當這時,天河劍派主殿當中,一個長鬚中年男子持着一口寶劍,殺氣騰騰施展輕功,飛掠出來,看着這些擅闖天河劍派的人,直接一劍掃出。
天空中,頓時現出漫天凌厲陰狠的劍氣,對着那些黑色制服的人斬殺下去。
然而,面對這密密麻麻的危險劍氣,穿着黑色制服的人們竟然都表現的無動於衷,一動不動。
“哼!”
那些制服統一的高手中,走出一個魁梧大漢,當着那長鬚中年男子掀起一掌。
半空中,一隻巨大的真氣手掌凝聚而出,爆發出巨龍般的咆哮,當空抓向長鬚中年男子。
“少林擒龍功!”
長鬚中年男子見到這隻巨掌,嚇得臉都發白,狂吼出聲,全身真氣自動潰散,連握劍的力氣都失去,身軀被巨掌打飛出去,狠狠的摔落在地,鮮血狂吐。
見到這一幕,一衆弟子們盡皆露出驚駭之色,這位長鬚中年男子,乃是天河劍派的七長老,一手天河劍法,馳名南北,早在一年前就已是六階高手!在衆弟子的眼中,他就是無敵的存在,如今竟然被一掌打敗,狼狽的如同死狗一般,原因很簡單:對方是天位高手!
“住手!”
“放肆!”
“膽大包天!”
霎時,天河劍派的大殿當中,一羣氣息強橫無比的強者,都飛了出來,神色不善。
“掌門和長老們出手了!”
“這下安全了!”
“掌門可是今年剛剛晉入天位,就算是朝廷總督都不敢輕易開罪掌門。”
衆弟子們是徹底鬆了口氣,看到這些宗門高層都出現了,他們相信就算來犯之敵再強,也不能把他們如何。
“你們是什麼人,在我天河劍派面前,動我宗門長老,你們今日必須給出一個交待!”
一衆天河劍派高層中,一位老者,面色陰鴆,對着那些黑色制服的人厲聲喝道。
“爺爺。”人羣中,郭威見到那老者,臉上頓時露出喜色,方纔他被那些黑色制服的人嚇得不輕,此刻見自己的爺爺出面,頓時放寬了心,反倒還有些惱火,“這羣該死的傢伙,敢惹我天河劍派,本少看你們怎麼死。”
這時,那身材魁梧的大漢冷漠的目光掃過一衆長老,冷冷地道:“我們是復興軍整頓武林肅反委員會,你們想要什麼交代?”
話音方落,身材魁梧的大漢身後,所有復興軍工作小隊的人冷漠的目光都落在那老者身上。
聽到這話,天河劍派高層們無不臉色大變,那老者更是臉色煞白,想死的心都有了,顫抖的道:“復...復興軍......整頓武林肅反委員會?”
正在等着看他爺爺教訓對方的郭威這一刻,嘴巴也長得老大,臉色凝固。
他們這時才注意到,對面的這羣人,除了留着短髮外,更身穿統一的黑色制服短裝,其最醒目的標誌就是,其右臂肩膀處金色的劍盾標誌。
天底下,誰不知復興軍的強大,找復興軍要交待,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這時,天河劍派高層中,一位儒雅中年人走了出來,對着那魁梧大漢和顏悅色,拱手道:“在下天河劍派掌門馮明軒,不知大人來天河劍派有何貴幹!”
言語間彷彿方纔七長老被打成死狗的事沒發生過一樣。
“不要叫我大人,我們復興軍不講這一套,我叫袁浩,是整頓武林肅反委員會工作小隊的隊長,你可以叫我袁隊長,或者叫我本名。”袁浩冷聲道。
馮明軒這種從清末這種封建社會中生存的人,一生學的便是封建禮法,哪裡敢叫眼前的袁浩本名,更何況,他感覺到眼前的袁浩實力只在他之上,於是乾笑道:“原來是袁隊長。”
魁梧大漢淡漠的看了馮明軒一眼,道:“今日我們是來辦公事的,要在你們天河劍派舉辦訴苦大會!”
馮明軒臉色一變,心中有股不詳的預感,強笑道:“大人,請問這訴苦大會是什麼?”
袁浩冷笑一聲:“你馬上就知道了。”
說罷,他冷喝下令:“把天河劍派給我圍了!”
一聲令下,袁浩身後的黑色制服的人瞬間散開,圍滿了整座練功廣場,將天河劍派衆人們圍在裡面。
天河劍派全門上下都大驚失色,匆忙擠作一團,那些長老們,也都臉色大變,驚呼:“大人,我天河劍派何罪之有!”
“冤枉啊大人,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袁隊長,你這是要做什麼,我天河劍派到底犯了什麼罪,要讓你們勞師動衆。”馮明軒臉色難看,對着袁浩忍氣吞聲的道,他看到這些復興軍的工作小隊,最低都是五階強者,而大部分更是六階強者,還有一些,竟然是天位強者,若是想要對天河劍派動手,天河劍派唯有覆滅的下場。
袁浩拍了拍手,復興軍們全部跨步站立,整齊響亮的腳步聲,嚇得圍在中央的天河劍派的衆弟子們身軀直打抖擻。
隨後,袁浩目光直視着馮明軒,聲音洪亮的解釋着道:“訴苦大會,便是讓底層羣衆在一起揭露曾經剝削壓迫過他們的惡人,批鬥那些他們曾經無法反抗的有權有勢的兇惡分子。”
這話一出,天河劍派衆人都愣住了。
那馮明軒頓時心中咯噔一下,感覺到不妙,他連忙乾笑道:“袁隊長,我天河劍派上下齊心,長輩與晚輩之間一派和諧,沒有過什麼欺壓剝削之事,你肯定是來錯地方了。”
“是啊是啊,袁隊長,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愛惜小輩還來不及,哪裡會壓迫他們。”
長老們都七嘴八舌的解釋了起來,諂笑着道。
“是嗎。”袁浩冷冷一笑,手指陡然指向那地面上,一臉悽苦的林雲,“那又是什麼?”
馮明軒臉色微變,連忙對着身後的人喝道:“劉捷!”
“弟子在!”
人羣中,負責晨練的劉教習連忙走到馮明軒面前。
“林雲是怎麼回事!”馮明軒神色嚴厲道。
劉教習遲疑的看了看馮明軒,目光又朝郭威的爺爺看了眼,一時竟不敢開口。
馮明軒這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他就不配當掌門了,不由的也爲難起來,那郭威的爺爺是門中的二長老,因爲一個普通弟子追究宗門二長老的孫子,怎麼也說不過去。
“不敢說是吧?”
袁浩冷哼一聲,對着身邊的年輕女隊員吩咐道:“把那個受傷的人帶來,治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