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安回到病房後穿上自己的便服,於進打開房門的時候就看到已經整理好着裝的顧安安,不過卻不是裙子和靚麗的妝容了。
此時的顧安安還是依舊白襯衫牛仔褲,清湯掛麪卻充滿朝氣,不過此刻的顧安安顯然是比較疲憊的,不過還是掩飾不了那股青春的氣息。
“你要去哪裡?”於進看到臉色蒼白無力的顧安安穿成這樣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要出院。”顧安安收拾自己的東西頭也不回的對於進說道。
“出院?你現在身體那麼虛弱爲什麼不多休息一下呢?”於進不能理解顧安安爲什麼那麼着急出院是爲什麼。
“不用你管。”顧安安收拾好東西后轉身就要走,但是於進怎麼能夠這麼輕易讓顧安安走,他一把拉入顧安安的手臂,“你不能走,你現在就這樣,身體遲早是要垮掉的。”
“你現在是幹嘛?”顧安安沒有看於進的臉,卻是看的是此時於進握着自己的手臂上的手。
於進被顧安安看的有些心虛,緩緩的放開了顧安安的手臂,“你別誤會,我是當你朋友我才這麼和你說的,你那麼緊張你弟弟的身體,但是你對你自己就不能好一點嗎?”
“你放手!”顧安安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竟然掙脫了於進的手跑了出去。
正在櫃檯上打瞌睡的護士看到顧安安正以百米衝刺般的跑了出去頓時清醒了不少,拿起電話通知院長。
於進看着空蕩蕩的手,心裡不禁也有些空虛……
顧安安上了公交車後,公交車上很是擁擠,顧安安不得不把手挽住車上的勾搭,看着車外人來人往的人不禁感慨,自己過了幾個月的奢侈生活都快要忘記自己是誰了嗎?
來到別墅區,顧安安有些艱難的看着半開的別墅門,對於進去這棟別墅,顧安安不知道爲什麼對於進去有些抗拒,就像要一個孩子走進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歐齊晟站在巨大的落地窗,雙手插兜,看着樓下顧安安的一舉一動,嘴角淺淺的勾起,這天,終於要來了呢……
顧安安暢通無阻的來到別墅二樓,她看到男人高大的身軀幾乎籠罩在整個房間,外面的天氣陰沉沉的,別墅裡面又沒有開燈,不,應該說,歐齊晟其實很不喜歡光線,在家從來就不開燈,顧安安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只不過從來就不開口說罷了,在歐齊晟身邊的人都很難發現他原來有這個習慣。
“我想你現在已經玩膩我了,我來這裡是想跟你道個謝的,畢竟是你救了我弟弟。”顧安安說出這話時,眼眶有些紅,但是確是硬生生憋住了眼淚,因爲不想在歐齊晟表現出懦弱的模樣。
“玩膩?”歐齊晟轉過頭來看着顧安安,雙眼陰鷙,渾身都散發着強大的氣場讓顧安安有些發慌。
歐齊晟一步一步的走近顧安安,顧安安從沒有看過歐齊晟這副模樣,即使是在牀上也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副模樣。
“你……你要幹嘛……”顧安安的叫好像被定住了一般,她想盡自己的一切辦法都沒有挪動自己的一絲腳。
眼看着歐齊晟來到自己的面前,自己的腿終於軟了下來,不過和以前再也不同的是自己再也沒有跌入溫暖的懷抱,顧安安跌到在了冰冷的豪華精緻水晶地板上。
在感受水晶的冰冷後,顧安安突然覺得漂亮的東西應該都是冰冷的,就像歐齊晟,外表和生活都不是一般人能夠企及的,但是能夠走近他的生活中的人又有幾個呢?應該是一個都沒有吧,就算接觸了下來,你就會發現,原來如此冰冷。
“你休想逃離我,我要折磨你!”歐齊晟居高臨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顧安安,強大的氣場和氣勢讓顧安安喘不過起來,黑暗中的剪影讓歐齊晟宛如來自地獄的黑天使,沒有任何人能夠逃離他的掌控。
“折磨?歐齊晟你要是想要折磨我,我也沒有話說,但是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人總不能活得沒有理由吧。”顧安安小聲抽泣在偌大的房間裡顯得那麼的單薄可憐,但是卻引不起歐齊晟的憐香惜玉。
“你忘記你所對我坐做過的事情了嗎?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歐齊晟陰晴不定的聲音讓顧安安的心裡越發忐忑。
“顧安安,你逃不開的。”歐齊晟把顧安安從地上拉起 ,薄脣勾起,眼神陰鷙 顧安安現在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都覺得害怕。
“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你如此……”可怕,顧安安沒有把最後兩個字說出口,她不想用可怕來形容歐齊晟,因爲自己潛意識的自己是喜歡他的,只是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
“你可以去問你的父親,又或者你在假裝嗎?話說你此刻的樣子還真是可憐啊,任何男人看到你此刻楚楚可憐的樣子都會忍不住佔有吧,你啊……還真是和你父親一樣賤!”歐齊晟捏起顧安安的下巴,強迫顧安安和自己對視。
顧安安的眼睛很是清亮,歐齊晟從她的眼裡看到了一絲恐懼,這好像讓歐齊晟整個人的心都被人揪住了一般,他猛的放開顧安安,自己一路狂奔,好像背後有什麼洪水猛獸一般,直到他打開自己的黑色布加迪威龍揚長而去。
顧安安因爲歐齊晟猛的放開自己,自己的雙腳本來就沒有站穩,因爲歐齊晟猛的放開自己,自己又再次跌入了地板上,水晶的冰冷漸漸地浸入了她的身體,但是比水晶更冷的是她的心。
顧安安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好不容易忍下的眼淚流了下來,小聲的哭泣聲在偌大的空間顯得如此冰涼。
於進此刻坐在歐齊晟的辦公椅上,他在豪華黑色辦公椅上肆意的轉來轉去好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般,歐齊晟剛開完會,打開辦公室的門看到的景象就是於進肆意的在自己的辦公椅上轉來轉去,別提有多幼稚了。
“你怎麼進來的?”歐氣盛脫掉自己的西裝,然後扯掉自己的領帶,把自己的手臂上的袖子挽起來,露出自己結實有力的手臂,再走到一旁吧檯上,拿出兩個水晶高腳紅酒杯和一瓶看上去就知道歷史悠久的紅酒,他姿態優雅的把紅酒在兩個酒杯上倒下,然後把其中一杯遞給於進。
於進順手把酒杯在自己的鼻子上裝模做樣的聞了聞,好像自己對於紅酒是非常有經驗的一樣 。
雖然於進從小就生活在國外 ,接觸的都是上流社會人士,賽車手在國外可是非常吃香的行業,被那些上流高端人士是很羨慕的,於進作爲全美第一的賽車手,所以經常被那些人競相邀請聚會。
所以在聚會上於進是少不了喝紅酒的,不過說實話,於進對於這紅酒可是不感冒,喝了那麼多年 ,他對於紅酒的概念只限於“甜的水”這個通俗易懂的概念。
“你很喜歡喝紅酒嗎?”於進抿了一口價值不菲的紅酒,感受紅酒和糖水究竟有什麼不同的滋味,雖然很是無聊,但是自己現在確實是很無聊,無聊當然是要找些無聊的事情做比較好,比如來打擾歐齊晟這個每天都忙的要死的大忙人,於進覺得就很有趣。
“不是很喜歡,相對於和紅酒,我本人比較喜歡白開水。”歐齊晟依舊冷冷開口,讓一旁的於進不免覺得有些尷尬,雖然平時歐齊晟對所有的事情都冷冰冰的,但是這次的搭話讓他直覺歐齊晟今天的心情肯定是不好的,因爲他的氣場冷的好像讓整座王朝帝國總部都要凍成一座冰塊了,這個男人真是可怕……
“嘖,你既然不喜歡,幹嘛還要在自己的辦公室做一個酒吧還要豪華的吧檯?嘖嘖,有錢人的想法我真是不能理解。”於進再次抿了口紅酒,感受“糖水”對他的摧殘。
“你還沒有回答你爲什麼能夠進到我的辦公室。”歐齊晟顯然好像對於進爲什麼能夠進入到他的辦公室好像耿耿於懷。
“額……就你那個秘書的智商能攔住我嗎?”於進輕蔑的對着自己的紅酒杯說道,好像一個神經病一樣。
“蕭靜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秘書。”歐齊晟打開自己的手機不知道在鼓搗什麼,過了一會才擡起頭,“你對蕭秘書說我在醫院?”
“對啊,這就是你見過最聰明的秘書,連自己的老闆行程都不知道,阿晟,我建議你把她炒了比較好。”於進對自己的看法深深的感受到正確。
“這事不怪她,因爲最近我都不按行程表,我最近去醫院比較頻繁,她會認爲我在醫院是很正常的事情。”歐齊晟眼皮都沒有擡下,好像對於蕭靜對自己的行程錯誤絲毫不在乎。
“對了,那個顧安安是怎麼回事?你不是挺喜歡她嗎?上次我看到她一個人在醫院裡哭,別提多可憐了。”於進捏着紅酒,看到紅酒的色澤突然想到的是顧安安的脣色,不禁自己的心都好像再次被人揪住了一般。
“那個女人你不能碰!”歐齊晟只說這句匪夷所思的話就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高大的身材強大的氣場讓於進這個男人都覺得這個男人不好搞,渾身上下都好像散發着黑色的氣息,宛如地獄的使者,讓人不禁戰慄。
於進把最後一口紅酒喝完,對於歐齊晟的那句話反覆琢磨,顧安安不能碰……自己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碰顧安安,爲什麼阿晟要對自己說出這種好像自己是搶兄弟女人的男人一樣,自己就算再沒有品也不回去搶兄弟的女人的。
阿晟是不相信自己嗎?於進和歐齊晟認識了那麼多年,於進覺得自己一點也不瞭解歐齊晟這個人,喜怒無常外加陰晴不定。
顧安安在別墅裡哭到再也不會流淚後又發愣了好久,她想要試着去理清自己最近的時候,但是好像腦子裡一團漿糊一般,怎麼想都是錯。
她最後坐上了最後一班通向回家的公交車,她站在公寓外,不知道該不該回去,養父也不知道在還是不在,顧安安真的很想問清楚,以前顧金濤是不是對歐齊晟做過什麼不好的事情,但是顧安安很怕顧金濤蠻不講理。
最讓顧安安難以理解的是,像顧金濤這種小市民怎麼會和歐齊晟有過什麼交集呢?可是歐齊晟又怎麼會認錯人,怎麼看都不是那種會犯低級錯誤的人,所以顧金濤以前一定幹過什麼喪心病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