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來各大媒體都開始對蔣氏進行大肆報道,接二連三的剽竊與新品撞車事件,已經將蔣氏的形象推至谷底,公司股票更是一路下跌,損失不可估量。
房間裡沒開燈,蔣絮站在窗前,蒼白的面容,被遠處霓虹燈光照亮。指間夾着香菸,忘了吸,任菸灰掉落在腳邊。
現在只要打開電視,看到的就是蔣氏有關的新聞。走到街上,也是隨處可見的報紙頭條,就算是想要裝聾作啞都難。她知道這公司對蔣莫懷來說意味着什麼,蔣氏若是沒了,等於是要了蔣莫懷的半條命。想起他之前種種,她該高興纔是,可事實上,她卻一點也樂不起來。
倏地,香菸燙到了手指,蔣絮吃痛,這纔回過神來,將煙按熄。
門鈴響了,她愣了下。
客房服務會提前通知,劉萍過來也會事前打電話,所以,她第一個想到的來人便是尤思佳。
顧不得穿上鞋子,她赤着腳就跑過去開門。
門開了,一團黑影壓了過來,帶着一身的酒氣。
白梓琛歪着頭站在門口,西裝外套搭在肩上,襯衫領口大開,歪着頭,黑眸帶笑的望着她。
見是他,蔣絮黑了臉,二話不說就要關上門,他的大手“啪”地一聲撐在了門板上,懶洋洋地說:“思佳給我打電話了。”
蔣絮心頭一緊,警惕的看着他,“你怎麼說?你有跟她道歉嗎?”
“道歉?”白梓琛笑了,“爲什麼?爲我喜歡上了你?”他突然傾身向前,擡起一隻手,按在她的頭上,聲音不自覺的放輕:“爲這種事,我不會向任何人道歉。”
任何人。
蔣絮視線受阻,擡起的眸光,只及他的下巴,那裡颳得乾乾淨淨,嘴角微微上揚着。也許是這道似笑非笑的弧度礙了她的眼,又或者是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惹到了她,蔣絮的反應很果斷,揮手便是一拳,狠狠地砸在他的臉上。
這一拳又快又準,幾乎是用盡了全力。聽到肉拳發出的悶聲,蔣絮只覺得胸口鬱結一下子就順暢了。
不管任何時候,對待蒼白無力,簡單粗暴果然是最有效的解決方式。
白梓琛頭歪向一側,甩了甩頭,擡起手,用拇指指腹輕輕拭去嘴角的血。然後,活動下巴,不緊不慢地轉回頭,嘴脣上有道很明顯的血口,應該是剛纔不小心咬到的。
蔣絮昂起下巴,儘管身高輸他,氣勢卻絕不輸人,冷笑道:“離開思佳也好,哪怕她現在恨我,我也覺得很欣慰。因爲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配喜歡她!”
她拉上門,白梓琛上前一步,硬是撐了開。盯着她的視線,有種壓抑着的蠢蠢欲動,像要毀滅什麼。
靠得近,他身上的酒氣更加明顯了。
她的眸子,一點點擡起,有絲鄙夷:“白梓琛,你是跑到我這兒借酒裝瘋嗎?”
白梓琛的目光,牢牢地鎖住她,脣邊的笑,因爲那後鮮紅,變得更惹眼了,“聽說,TF各地代理商都跑到蔣氏要求賠償損失,已經鬧了三天了,還把媒體都喊了去。爲了挽回形象,你爸爸只好緊急賣掉了公司18%的股份。你們的死對頭夏空集團也開始要出招了,挖走了蔣氏好幾個高層……依我看,蔣氏的神話,用不了多久,就會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