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大都尉渾邪淳擊潰沙廉派出的一支探軍後,整頓人馬挺進波穆爾侯將的城池。波穆爾在道口笑面相迎,握着渾邪淳的手說:“大都尉來的正是時候,你我聯手定可將中州人一舉殲滅。”渾邪淳說道:“烏維單于已掠奪中州人上百件價值連城的貨物,已經平安返回都城。接下來,單于讓我等獨佔速決,不要給中州人喘息的機會。”
沙廉的一支探軍被滅,隻身逃回的一名兵士在臨死前告訴沙廉:“將軍,匈奴人襲擊了我們,我們損失慘重。”兵士言罷死去,沙廉頓感不妙,同曹乾說道:“匈奴太猖狂,若是不能一舉忌諱匈奴賊人,肯可面見逝去兵士的親人們,我們要給他們的親人一個完美的交代。”曹乾說道:“將軍言之有理,匈奴賊人若是不盡早驅逐,百姓又要遭受戰亂之苦。”
翌日,中州軍與匈奴軍再次對戰。渾邪淳作壁上觀,坐在戰場的座椅上緊張的盯着戰事的發展。葛薩巫師將早已盛置在碗中的血色巫水,端到車左侯將與提哈刺模侯將的面前,並對他們說:“二位大人,喝了這符水,能使肌肉振奮,增強你們作戰的耐久力。”車左十分高興,將巫水一飲而盡,道聲:“謝謝巫師。”提哈刺模眼見巫水渾濁,又厭惡巫師平時得意洋洋的惡相,便說道:“感謝巫師好意,我身板結實,腸胃受損,喝不得這等神物。”巫師不悅,說道:“那好。二位大人且出戰吧。”
沙廉戰前親自擊鼓助威,兵士喊聲震天,雙方隨之交戰起來。車左喝下巫水後果然力量大增,將董俊高高舉起,一刀刺穿董俊的心肺,並用刀尖將董俊的屍體高高舉起,向着中州軍方向大吼道:“中州小兒們,看到了吧,這就是你們的下場。”玄花教左執事高鬆憤怒不已,怒喝:“韃子們,休得猖狂,高大爺來殺殺你們的威風。”隨即射出鐵爪孔洞裡的袖箭,頓時一排排短箭急射向車左。車左以刀面撥開了高鬆的袖箭,然後高高躍起,揮動重刀砍中了高鬆的左肩。
貞娘挺劍躍出,刺向車左的咽喉,車左擡刀回擋,架開了寶劍。沙廉踏步急行,順手抓起一把塵土向着車左的臉面揚去。在車左的視線受阻的瞬間,沙廉揮劍刺瞎了車左的雙目。貞娘則揮劍砍中車左的脖頸,車左登時殞命。
提哈刺模正與玄花教水斬影、風斬影激戰,見車左死去大駭,開始敗走,李巖拍馬趕上,以馬蹄將提哈刺模踏翻在地,提哈刺模當場吐血而亡。匈奴兵鬥志已消退,丟兵卸甲,紛紛逃竄。
沙廉喊道:“擒賊先勤王。”言畢,沙廉揮出寶劍,腳踏寶劍,在空中急速滑行。負載沙廉的寶劍穿過混亂的人羣,徑直飛行到渾邪淳的面前。隨後,沙廉躍下寶劍,一掌擊中渾邪淳的面門,渾邪淳登時口吐鮮血,丟了性命。
波穆爾侯將見狀忙令殘兵剩將撤退,沙廉、貞娘、高鬆、周輔趕了過來,波穆爾侯將忙令葛薩巫師率衆徒抵擋。貞娘、高鬆與三名巫徒相鬥,沙廉則與周輔向葛薩攻來。只見那葛薩從懷中取出串鈴,右手不停晃動串鈴,口中唸唸有詞。瞬間,地面的碎石匯聚成一個石頭人。那石人高大威猛,體長約莫一丈有餘。石人揮動堅實的拳頭向沙廉砸去,沙廉迅速躲開,石人依慣性將拳頭擊打在地面上,將地面砸出足有一米深的大坑。沙廉見狀嘆聲:“好險!”葛薩冷笑道:“看石人怎麼取你等性命!”那邊貞娘與高鬆早已除掉三名巫徒,便去相助沙廉與周輔。石人防禦力很強,任何兵器都無法擊入它的身體。貞娘趁葛薩得意並疏於防範時繞到葛薩身後趁機偷襲。葛薩感覺到身後有人,立馬閃挪身體,可是貞孃的利劍已經揮下,葛薩手握串鈴的胳膊被直直地削了下來。葛薩痛苦地以另一隻掩着流血的傷口。
串鈴墜地,石人的力量大大削弱,高鬆以鐵爪向着石人奮力一擊,石人的身體便分散成碎塊,攤在地面上。沙廉將手中長劍擲出,長劍擊穿了葛薩的心窩,葛薩倒地殞命。
戰後,玄花教衆人與沙廉軍告別,返回了總壇。沙廉則率領兵士光榮地返回了皇城。
波穆爾侯將則帶領殘餘兵士逃回匈奴的帝都,將戰敗之事稟告匈奴首領烏維單于。烏維單于聽聞中州人如此強悍,自身軍隊折損嚴重,故而開始忌憚中州軍。匈奴的謀略官對單于說道:“事到如此,不如與中州人議和停戰,向中州稱臣,否則災禍將不期而至。烏維單于搖頭嘆道:”也只好如此。“
次月,烏維單于向中州稱臣,獻上議和書,年年上交歲貢。長久的中州、匈奴混戰因之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