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絕然疑無心,傲立天地間。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哇啊~~~”隨着一聲啼哭乍起,難產了近一個時辰的嬰孩終於呱呱落地,其哭聲之寵亮,讓人一聽便知是個中氣十足的男孩。
“老爺,恭喜老爺喜獲麟兒!”緊閉的門被打開,一中年女子手抱嬰孩滿面喜色的奔出。
“不……不好了老爺!三夫人他……他……”女子還未將孩子抱到坐在廳內的男子身邊,門內又奔出一人,臉色蒼白的道,卻說不出那個‘死’字。
“老爺……”本滿臉喜色的女子頓時白了臉,猶豫着該不該將孩子抱過去。
而那被喚老爺坐在桌邊的背影卻仍舊保持着之前的姿勢,聽到孩子出世及夫人死亡時亦是如此,絲毫不爲所動。
“好好安葬他。”良久,沉默的男子纔開口,清冷低沉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好似可以凍結一切的冰冷。
“是,那這孩子……”女子恭敬的應聲,猶豫的看着懷裡抱着已經靜下來的嬰孩,小心翼翼的詢問着。
“什麼?”這時,好像被定在那裡的男子起身,半轉過頭問。明明是平淡的語氣,卻讓屋子內的衆人瞬間放緩了呼吸,就怕一不小心得罪了這位冷漠無情又高深莫測的主子。
雖然男子的語氣很平淡,幾乎聽不出情緒,但是,常年待在這裡的下人們已經很敏感的發覺出主子的不悅,故都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不敢說話。
“這……這孩子……名字……”抱着孩子的女子顫着聲音答着,最後仍懼於那隱隱散發出來的肅殺之氣與冷冽怒氣而禁聲。若不是主子在問話不能不答,他實在沒那個勇氣開口,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男子聞言輕皺了皺眉,似在思索又似在不悅,隨手翻了翻擺在桌上的書,頓了頓,“冷孤煙。”冷冽如寒冰的三個字吐出,說罷頭也不回的邁出了房間。
從始至終,沒有去看那女子懷裡與他有着血緣關係的嬰孩,及門內那爲他及這個孩子丟失生命的可悲女子,故,也沒發現那抱在女子懷裡的嬰孩在聽到這個名字時輕震了震身體,就連抱着他的女子也因爲保住一命而沒有發覺。
“哎~又一個苦命的孩子。”等男子走後許久,之前報信的那老婦才偷偷的輕嘆了一聲。
“馮媽,快別亂說,給人聽見了會招來殺身之禍的。”抱着孩子的女子聞言急聲打斷,提醒道。
“老爺又不在,怕什麼,纔出生地的孩子就沒了娘,爹又不理不睬,這日子還止不定怎麼過呢。”那被稱‘馮媽’的老女卻不在意的道,完全沒了之前的小心翼翼。
“哎~是啊,怎麼說大公子出世時老爺還抱了抱,可是這個孩子……老爺連看都沒看一眼呢。”如此一說,抱着孩子的女子感嘆道。
“就連這名字也取的怪異,孤煙,孤苦伶丁的煙。”馮媽搖頭嘆氣,朝那女子走去。
“那是,老爺根本就是隨口說了個名字。”女子認同的點頭。
“進去吧,林媽,一會還得找人來安葬夫人呢。”
“嗯。”
兩人進了內屋,未關的房門吹進一陣輕風,打開了那本之前被翻過的書,書業翻動的聲音,紙張在風中沙沙作響,最後在風停的時候,本合着的書被展開攤在那裡。
單車欲問邊, 屬國過居延。
徵蓬出漢塞, 歸雁入胡天。
大漠孤煙直, 長河落日圓。
蕭關逢候騎, 都護在燕然。
他們說的沒錯,那男子的確是隨手翻了翻便在其中找了兩個字來取名的,對他來說,名字這種東西很多餘,甚至那個孩子在他來說都很多餘,故取名時也未多想,只隨便找了兩個字。
作者有話要說:咱無知的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不止大,還很可笑,於是……今天終於決定讓這個可笑的錯誤消失……你們BS我吧……我沒常識……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