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遠處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驚起一大片正在休憩的鳥啪啪地拍着翅膀飛向四處。
這個聲音是……
無月臉色一白,咻的一下就消失了,單于逸和影沙緊隨其後。
不過瞬間三人就來到剛纔的發聲出,無月眯着眼睛盯進前面,卻不敢隨意走動。
穿着一襲薄荷綠的琉璃,她的臉色刷白,緊咬着嘴脣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在她的腳踝處,有一條五彩冰紛,顏色絢麗的蛇,雖然只有大拇指那麼粗,但是眼睛裡透露着兇狠的信息,已經繞住了她的小腿。
剛纔的尖叫明顯已經激怒了蛇,那蛇現在已經擡起上身,絲絲的吐着芯子,那芯子每挨一下琉璃的腿琉璃就顫抖一下。
無月攥緊拳頭,眼睛絲毫不敢放鬆的盯着,顏色這麼鮮豔,顯而易見是條有劇毒的蛇,離這麼遠都能感覺到蛇身散發的涼意,可見它的毒已經不只是在牙齒上了,整個身體都是毒物,好好的怎麼能招上毒蛇。
金澤離得琉璃最近,他根本沒看到哪兒來的毒蛇,怎麼好好的就纏上了琉璃?他現在雙手雙腳都止不住的顫抖,金色光芒在他手中醞釀忽亮忽淺卻一直不敢擊向那條蛇,他感覺自己雙眼都開始變得模糊,不斷有汗流下來遮擋着眼睛,可是他還是不能動。
面對一條毒蛇,他竟然這麼猶豫不決。
無月緊張的盯着他,卻必須把自己的怒氣隱藏起來,這類有靈性的毒物對外界氣息的感知十分敏銳,尤其是對殺氣、怒氣、煞氣之類會更加敏感,很可能會瞬間激怒它們,加速它們咬死獵物。
金澤的手仍然在晃,他已經很努力的瞄準,可總是感覺不好,他怕傷到琉璃,可是他離得最近是最佳的位置,他們幾個都離得太遠了。
蛇的嘴再慢慢張開,他們都能看得見蛇的表面一寸一寸伸縮的皮膚,滲人心脾,它的牙慢慢露出,在陽光下泛着絲絲寒光。
影沙手像沒骨頭般柔媚的拈起一塊綠色的石子,在蛇就要咬的一剎那狠狠的擊向它的頭,那蛇被一個極大地力道打落在地上,又要起身猛烈的再次撲上琉璃的腿時,被一片
黑色的花瓣從七寸削斷,只剩下尾巴在蹦蹦跳跳的想要再次連上腦袋,金澤一驚手忙腳亂的用醞釀的金光把它打個粉碎。
明明是解決了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金澤卻感覺整個人都脫力了,整個衣襟都被汗浸溼了,他慌忙的看向琉璃,緊緊摟在懷裡,“沒事吧,不要怕不要怕,已經沒事了。”
“……我的腿,好像不能動了。”琉璃趴在金澤的懷裡帶着哭腔的說道。
在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無月已經用靈力開始幫她治療了,安慰道,“不算什麼大事,只是被毒液麻痹了神經而已。”
這時琉璃和金澤才注意到他們的存在,才慢慢反應過來剛纔的那枚石子和花瓣是影沙和單于逸的傑作。他真誠的看着他們,道了句,“剛纔多虧了你們。”
影沙無所謂的笑笑,依舊如罌粟般的妖嬈,似乎剛纔只不過是隨意扔了個小石子玩。
單于逸嘴角噙着若有似無的笑容,“今天的事只是個教訓。”
“什麼?”金澤並沒有理解他的意思。
“關心則亂。以後這樣的事還很多,如果你不能克服都想今天這樣,面對一條小小的毒蛇都拿不準,以後可能就是生死關頭的大事,你過於擔心一個人必定會影響到你理智,不要讓你的感情耽誤你的理智……”單于逸此刻就如同地獄來的使者,魅惑的眼睛冰冷的說着這些彷彿事不關己的事。
影沙一聲冷笑打斷了他的話,“呵,關心則亂。不要讓你的感情耽誤你的理智……這可真像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話呀,爲了成功踐踏一切,只要結果過程怎麼樣都無所謂是吧。”他的語氣越來越冷,戾氣也越重。
單于逸眼睛輕輕流轉,看向影沙,“過程,不過是爲結果鋪路而已。”
“逸,這種感覺你是沒辦法理解的,如果你有了和我同樣的感情,你所做的也會和我一樣。”金澤無可奈何的說道,這真的是一種控制不了的軟弱,或許他選擇開始的同時就已經決定了自己的軟弱。
“我不會。自己的女人自己都保護不了,那還有什麼資格去涿鹿天下,我的女人要生要死要殺要傷,只有我一個人
說了算,豈會容許別人來傷害。”單于逸肆意狂妄的說着,眼神中透露着堅定。
“但願吧。”金澤說完就去旁邊看琉璃腿的情況了。
影沙在聽到的那一瞬間,勾魂的眼神漸漸變得迷茫,像是在回憶着什麼,表情裡無意透露着悲傷。
單于逸斜睨着,他好像經常會想些什麼,據他所知,妖尊的情感並不豐富,性子向來偏冷,更不會軟軟糯糥的說話。越發的覺得不太對勁,可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在他冥想的時候影沙已經回神走在琉璃身邊了,影沙仔細的看了看琉璃的腿,滿意的點點頭,忽然一擡臉,妖嬈柔媚的黑眸就對上琉璃那雙單純的大眼睛,他閉眼輕輕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的睜開那雙讓人春心蕩漾,受盡盅惑的眸子,戲弄道,“以後別用這種甜膩膩的香粉,這是毒物最喜歡的味道。”
聽到此話琉璃不可置信的瞪大眸子,對着自己左聞聞右嗅嗅,完了又迅速站起身使勁的拍着自己的衣服。
之前影沙有一把石子,隨便分分自然就被學院錄取了,現在都成功進入了魔格學院,在學院一處偏僻的草地上開着小會。
“我可真是輕的重的,柔的麻的,硬的軟的都試過了,她就是不聽我的,我都快被氣死了,明明知道你們就在這裡面。”金澤無可奈何的說道,那聲音真是聽的都讓人覺得心酸。
琉璃已經換了一套衣服,不服氣的說着,“明明聽起來就奇怪啊,你又不是占卜師怎麼知道他們一定會來這裡。”
“這個學校是這個地方最著名的地方,是標誌性建築,等人不就應該在最有標誌的地方匯合麼。”金澤依舊好脾氣的解釋着。
“他們絕不可能在那個學校裡。”琉璃也肯定的說道。
“爲什麼……”
無月、單于逸、影沙齊齊對視一眼,果然是這樣,連對話能一模一樣,無月不耐煩的打斷他們,“那你們最後是怎麼決定要去學院的。”
一聽這個,琉璃更不服氣的看着金澤,金澤很有內涵的笑道,“誰的錢多聽誰的,她除了一堆可有可無的東西哪有什麼值錢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