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惡人夫妻
據晉中傳回來的消息說,蕭夫人已經被送過去了。
與蕭震嶽和孟卿雪見了面,這開始就很不愉快。
孟卿雪高貴冷豔誰也不在意,蕭震嶽又圍着她轉,蕭夫人自然心裡不平衡。與蕭震嶽鬧,又鬧不出什麼結果來,以至於最後的結果還是傷心而終。
但她若這樣鬧,就越得不到蕭震嶽的關心。其實這個道理誰都懂,但未必所有人都能做出來,因爲到了那個當口,理智什麼的已經都變成浮雲了。
孟漣城也只是看看熱鬧,她根本管不了。一切只能靠蕭夫人的覺悟了,有覺悟的那一天,也就到了她能真正與高貴冷豔的孟卿雪決鬥的時刻了。
秦中元覺得,蕭夫人永遠不可能有那麼一天,直至終老,她都會在與蕭震嶽吵鬧,想與孟卿雪吵架打鬥但又吵不起打不起來的狀態。因爲在秦中元看來,蕭夫人的戰鬥力實在太弱。
不是會哭會鬧就有強大戰鬥力了,這東西看的是腦子。沒有腦子,那就什麼都得不到。
白朮倒是覺得蕭夫人頗爲可憐,一心想得到的得不到,想憑着歇斯底里來博取關注,這個方法又不對症,想必她現在很痛苦。
但又有什麼辦法?這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你想得到的未必能得到,那些理應不該得到的卻偏偏得到了,就是這麼不公平。
對白朮的想法,秦中元表示嗤之以鼻,豔陽高照的,細風和暖的涼亭裡,孟漣城覺得冷氣不斷。
“我有些餓了,去找些吃得來,你們倆慢慢聊。”躲開,她實在不想繼續在這兒看他們倆明嘲暗諷了。
秦中元倚靠着亭子的欄杆而坐,姿態悠然,瞧着孟漣城離開,他脣角的笑不曾褪去過。
白朮則雲淡風輕,清透的眸子注視着孟漣城離開的方向,看起來他好像能看得到一切,其實他根本看不到。
亭子裡僅剩他們倆人,氣氛一時變了,秦中元長嘆口氣,“白兄現在怎的喜歡怨天尤人了?”
“秦兄多慮,我並沒有怨天尤人。”白朮淡淡迴應,語氣也不是有多好。
秦中元笑,月華珠輝,只可惜白朮並看不到,聽到他笑,也只是覺得很討厭罷了。
“難道這還不是怨天尤人?得不到就證明自己沒本事缺少魅力,與老天公不公平沒有任何關係。”他就是這樣認爲的。
“若投機取巧陰險卑鄙也算秦兄的魅力,那我無話可說。”白朮也並不是一個不會據理力爭的人,他說起諷刺激烈的話來一樣很噎人。
秦中元果然見識到了,一副驚詫的模樣,“白兄詞語犀利,虧得夫人還說白兄是個性格淡薄的人,看起來,她的判斷是錯誤的。”
“只是針對誰罷了,秦兄又何必裝作很意外的樣子?”白朮淡然應對,看起來,秦中元都有些爭不過他了。
“不,我不是裝作意外,是真的很意外。原來,像白兄這樣的人物也有惱羞成怒的時候。怪不得說,泥菩薩也有三分脾氣,這話沒錯。”嘖嘖嘆息,反正,在他心裡白朮一直都是個戰鬥力相當弱的人,沒想到關鍵時刻也不一般。
“這不是惱羞成怒,而是道不同不相爲謀。”白朮很簡單的解釋,不冷不熱。
“也對,咱們確實是道不同不相爲謀。唯一的牽連就是我的夫人,而白兄一直與我夫人來往甚密,便是我不想與白兄見面,也不得不見。”說起來,最痛苦的是他纔對。
“秦兄可以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白朮還不想看見他呢,儘管他看不見,但是聽見他的聲音就覺得很煩。
“讓我離開我的夫人?白兄太過異想天開了!沒辦法,白兄反正也看不見,那就當做我不存在好了。”他這不免有人身攻擊的嫌疑。
不過白朮很淡定,依舊繃得住,“那好,從現在開始,我就當做秦兄不存在了!”
“請便!”秦中元幾不可微的搖頭,孟漣城還擔心他會氣着白朮,殊不知白朮已經把他氣着了。
待得孟漣城再回來時,亭子裡的氣氛更古怪了。
分別認真研究了一下兩個人,看起來,這兩個人自她離開之後一直都沒交流過。
將果盤放在桌子上,孟漣城輕咳了一聲,“你們倆是不是覺得互相之間有一種難以逾越的鴻溝?”她覺得,能解決問題還是趕緊解決的好,否則,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發生大事了。
秦中元揚了揚眉,表情略顯孤傲。
白朮則笑笑,“秦兄很好。”
孟漣城眨眨眼,而後看向秦中元,以眼神詢問他意思如何?
“白兄人也不錯,是個好朋友。”互相誇?他真的覺得沒什麼必要。
孟漣城慢慢的頜首,“看來你們很欣賞對方啊!不如,你們倆也做好朋友?”在她看來,這倆人說話完全是昧着良心在說。
倆人同時哽了哽,白朮先開口,“明日我就要離開了,以後有機會再與秦兄暢談。”
“那我祝白兄一路順風。”秦中元接着道,果然是迫不及待。
“多謝。”白朮禮貌的道謝,秦中元亦是笑着迴應,倆人彬彬有禮。
孟漣城看的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看他們倆都挺有禮貌的,但是這氣氛真的很古怪,讓人覺得不舒服。可又真的挑不出毛病來,最起碼單單看着,他們倆挺和諧的。
孟漣城的這個心願估摸着是不會達成了,秦中元與白朮完全做不了朋友,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他們倆都能與孟漣城有密切的關係,但他們卻真的不是一路人!
秦中元在很早的時候就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根本沒想着與白朮交朋友。而白朮則是在第一次見到秦中元時他說他極度討厭天上的月亮時就察覺到他們無話可說。
所以,也註定了他們這輩子會很熟悉對方,但又絕對不能和平相處歡樂暢談。
若是沒有秦中元在,恐怕白朮會在江波城呆很久。但有他在,白朮僅僅在蕭府做了兩天的客人便離開了。
他很誠摯的邀請孟漣城去白家做客,但卻沒有提及秦中元,很明顯並沒有邀請他。
孟漣城答應有時間肯定會去,惹得秦中元趁着攬她腰時掐她,讓她別胡說。
孟漣城不置可否,反正她很忙,未必有那個閒暇的時間。
白朮走了,這唯一來給她捧場的朋友,孟漣城稍稍有些遺憾。
秦中元十分不滿,卻又說不出什麼,因爲作爲朋友來說,白朮確實很夠意思。
山林青翠,杏花兒開放,農田裡的油菜也茁壯成長,馬上就要開花兒了。
早就定好了要去山上賞杏花兒,於天氣晴朗的一天出發,僅僅帶了兩個護衛,因爲倆人有別的目的,所以不適宜帶那麼多人。
精緻的馬車順着江波城的西城門出城,踏着城郊的綠草青蔥,徑直的奔向遠處的青山綠水。
倚靠着車壁,孟漣城透過窗子看着遠處的風景,秦中元則躺在她的腿上,漂亮的眸子閉上,悠閒的小憩。
“去年這個時候,咱們倆剛剛見面,你對我敵意很深。”想起去年的,孟漣城不禁的彎起紅脣,緣分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嗯,你也不遑多讓,以武力各種恐嚇我。”閉着眼睛,秦中元哼了哼。
“那你不是也沒有怕過?”這小白臉兒就是個臉皮厚。
“我爲什麼要怕?該害怕的是你纔對。因爲欠債的那個人是你,從去年到現在,你欠下的債已經記滿了好幾個賬簿了。”睜開眼,漆黑的眸子流光溢彩。
“還說你那個變態的小本兒?你藏到哪兒去了?我一直都沒找到。”說起這個,孟漣城就覺得這廝太過變態,弄那麼一個賬簿,還鑲着金邊兒,她想給扔了都覺得太可惜。
“自然是藏在你找不到的地方。”略顯得意,他肯定不能讓她找到。那個得等到老了的時候再拿出來,那時候肯定得攢下一箱子了。閒暇無事的時候就做個總結,看她這輩子一共欠他多少債。
“哼,你最好別讓我看到,否則,我都給你碎成粉末。”孟漣城威脅,不過秦中元並不擔心。
蒼翠的山越來越近,山上的杏花兒開放的多姿多彩,孟漣城坐在馬車裡都可以看得到。
不由得心情大好,這時節的花兒就是漂亮。滿山青綠,唯獨它們遍佈四處奼紫嫣紅,好看的緊。
“起來看看,花兒開的茂盛,真是好看。”推那躺在她腿上的人兒,孟漣城十分開心。
秦中元哼了哼不動彈,他還是喜歡躺在她腿上。
然而,在馬上走到那山下時,拉車的馬兒卻是無來由的打響鼻。駕車的秦超拽了拽馬繮,還未將馬車徹底停下,他就聽到了不同尋常的動靜。
孟漣城絕對是比秦超先一步聽到的,那尖細的笑聲來自眼前這座山的背面,也就是等於隔着整整一座山。
臉上的笑斂起,孟漣城微微眯起眼睛,細聽那聲音,之後不由冷哼一聲,“冤家路窄!”
躺在她腿上的人不由得睜開眼,“怎麼了?”她那語氣可是不好的很。
“天雲關黑山那幾個惡鬼又出來鬧騰了!還記得去年他們打架把你傷着了麼?今年又跑到這裡來鬧騰。”冷聲,去年那時她與秦中元關係不怎麼樣,他在出江波城的官道上遇到黑山四惡鬼,他們交手比高下,結果把秦中元波及了。
那時她絕對是幸災樂禍居多,雖然在後來幫了他一把,但不可否認,看到他那時半死不活的模樣,她心裡樂了很久。
“他們?我派人去追他們,結果這四個人跑的太快,到了黑山就沒了影子。”霍的坐起來,說起這四個人,他就一肚子火,他是個很記仇的人。
“就算你的手下不乏輕功高超的人,但他們四個的確像鬼,根本追不到。他們現在就在山後打鬧,我去瞧瞧。”她聽得到聲音,這四個人極其猖狂,交手比試,也不管身在哪兒,或者會不會傷到別人,肆無忌憚。
“你要爲我報仇?”看着已經站起來作勢出去的人,秦中元高高揚起眉尾,她若是爲他出頭,他喜歡。
哼了哼,孟漣城淡淡冷叱,“要教訓他們,以後再也不敢來江波城。”
秦中元輕笑,風華無雙,身子向後倚靠着車壁,“夫人威武,我受了委屈,就等夫人爲我報仇了。”
“瞧好吧!”抿脣笑,孟漣城舉步走出馬車。許久未活動筋骨,其實她也是想動彈動彈了。
“夫人,那四惡鬼難纏,您要小心。”去年秦超自然是與四個惡鬼交過手,他們雖然是互相比試武功,但關鍵時刻一致對外又會成爲一夥兒,所以那次纔會讓他們措手不及,並連累的秦中元受傷。
“放心吧,以前我就和他們交過手。”孟漣城笑,陽光照在臉上,美豔逼人。
秦超點點頭,看起來,這江湖上就沒有未與孟漣城交過手的人。
孟漣城走了幾步,隨後腳下一踮,身形如風,幾個眨眼間躍入林中,只看得到樹冠晃動,幾個眨眼間,晃動的樹冠由山下一直到山頂,之後就歸於平靜。而孟漣城,也已經到了山的另一面。
秦中元倚靠着車壁,透過車窗看着山頂,薄脣帶笑,想象着孟漣城要爲他報仇的模樣,他就開心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這個女人絕對護短,甭管他是對是錯,她都會護着他。
四惡鬼傷他已是去年的事,那時他們倆還是互相仇視的關係,現今她還是要爲他抱不平,單是想想他就覺得心裡舒坦。
秦超與另一護衛護着馬車,同時聽着山後的動靜,那賴利頭短黃毛是雙胞胎兄弟,屬他們倆音調怪,所以他們一喊起來這邊兒聽得特別清楚。
孟漣城的出現打斷了他們四個人的交手,而後他們四人歸於統一戰線,一致對外。
這四個人就是這麼奇怪,在江湖中絕對算得上是奇葩中的奇葩,因此每年打鬥從黑山一直到這兒,任何人遇到了也沒人敢惹。
以前蕭震嶽對他們也是睜隻眼閉隻眼,因爲他們實在太難纏了!
不過,那也僅限於別人,孟漣城就敢惹。當下,她一人挑戰他們四個,在山那頭打的熱鬧。
林中的鳥兒撲棱棱的飛出來,炸鍋了一樣!
山巔的樹木開始混亂搖晃,不懂武功,目力不太好的秦中元都瞧見了。
微微眯起眼睛,但看得到也僅僅是搖晃的樹冠,還有亂飛的鳥兒,根本看不到人影兒。
下一刻,一個頂着一頭亂糟糟短黃毛的小個子從青翠的樹冠中跳出來,哇呀呀的亂叫,然後又衝進了樹冠當中。
不過,他也僅僅停留在那濃密的樹冠當中幾秒,之後就又飛了出來,而且很明顯,他是被踹出來的。
“孟漣城,你找死!”在半空中翻了幾下,短黃毛兒於一樹冠上站穩,尖細的嗓音有些刺耳,大叫着孟漣城的名字。
“在江波城亂叫亂跳,到底誰找死?”孟漣城的聲音,下一刻她從樹冠中跳出來,手上還拎着一個賴利頭。這賴利頭與短黃毛兒是雙胞胎兄弟。
一瞧賴利頭被抓住,短黃毛兒立即跳腳,哇呀呀的朝着孟漣城衝過去。他手上的武器是一把三尺長的三棱刺。
站於樹冠之上,孟漣城一手拎着賴利頭,空出一手去接短黃毛兒的三棱刺,以兩指夾住那已刺到她眼前的三棱刺,同時向自己的方向一拽,運力千鈞,短黃毛兒不受控制的朝她撲過去。
手法極快的鬆開三棱刺抓住那撲過來的短黃毛兒後衣領,而後將右手上已控制住的賴利頭和短黃毛背靠背貼在一起,拽下賴利頭的腰帶,變戲法兒似的眨眼間把兩個人綁在一起。
大穴封住,之後就鬆手扔了下去。
樹枝嘁哧咔嚓,倆人就那麼被扔到了樹下。
與此同時,兩個光頭從茂盛的樹冠中躍出來,倆人武器一樣,如同智雲方丈用的禪杖似的。但那絕不是禪杖,頂端是三把尖槍形狀的兵器,這兵器只此一家,在江湖上再沒人用這種東西。
兩個光頭一同攻擊孟漣城,一左一右,速度一致。
以山下的視角來看,也僅僅是瞧見了那兩個光頭冒出來,然後就看不清了。
綠色的葉子脫離了樹冠亂飛,好好一片寧靜之處被那三個交錯的殘影弄得一片狼藉。
三個人的打鬥由山頂很快的挪到了山下,停在原地的馬兒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平凡的氣息,略顯焦躁的打着響鼻,然後朝着一旁挪。
秦超穩住馬兒,一邊看着兩三百米之外那打鬥的三個人,以他的目力來看,幾乎有些看不清孟漣城的出招。那就更別提那兩個光頭能不能夠接得住孟漣城的招式了,可想而知,倆人已經手忙腳亂了。
但那倆人勝在內力強,比較抗擊打,被孟漣城逼的連連後退,居然還沒有飛出去。
金剛掌力,雄渾強勁,地皮上的青草變成草屑脫離地面盡數飛出去,只剩泥土的地面上一個手印印在上面,比之正常的手掌要大出三倍來。
那手印比之正常的地面下陷了十幾公分,恍若一個大坑。
因着這一掌,那兩個光頭盡數被震飛,儘管沒打到他們的身上。不過,這一掌若是打到了他們的身上,後果可想而知,身體上可能會立即出現一個大窟窿。
看他們倆飛出去,孟漣城的身影瞬間在原地消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又從山上下來,甩手將那兩個被捆在一起的短黃毛兒賴利頭扔到那兩個光頭身邊,拍拍手,“齊活兒了!”
馬車裡,秦中元終於笑出聲,起身走出馬車,這外面的陽光讓他通身舒暢。
“夫人,好功夫。”誇讚,在外人聽起來可是粘膩的不得了。
“謝了!”孟漣城也順着他說,相隔幾百米,倆人卻好似根本沒距離。
從馬車上下來,秦中元一步步走過去,步履優雅。
“孟漣城,我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這是做什麼?放開我們,否則,小心我們往後報復你!”最能叫喚的屬短黃毛兒和賴利頭,相比之下,那兩個光頭可是很沉默。
“甭跟她廢話,往後要她好看!”賴利頭背靠着短黃毛兒躺着,他臉朝天,短黃毛兒臉朝地,這倆人不能動彈,以這種姿勢被擒,居然也能放狠話,看來還真是腦子拎不清看不懂局勢啊!
“去年你們傷我丈夫,之後就逃之夭夭了。沒想到今年居然又跑出來了,而且還是跑到了江波城。要說你們膽子真是大啊,是不是以爲這江湖上真沒人敢把你們怎麼樣啊?”飛起一腳,踹到賴利頭的腰間,那被捆在一起的倆人骨碌了一下,瞬間短黃毛兒在上,賴利頭在下。
“去年的事情你還拿來說?我們早就忘了!”短黃毛兒臉上都是泥土,哇啦哇啦叫喚,難聽的很。
“你忘了?你忘了就能說明這事兒沒發生過?你們這腦構造還真是與衆不同。你這裡面裝的是什麼?狗屎麼?”用腳踢他腦袋,賴利頭大穴被封根本躲不過,只能咬牙瞪眼。
“好了夫人,不要再這樣羞辱他們了,不管怎麼說,他們也算在江湖上大名遠揚,死也要死的有氣節!”走過來,秦中元笑眯眯的,看起來頗爲良善,但說出口的話,卻聽起來比孟漣城的腳還要狠毒。
短黃毛兒的三角眼兒嘰裡咕嚕亂轉,似乎在想什麼脫身的法子。但奈何智商有限,一時根本想不出。
而那兩個光頭分別躺在地上,他們倆是被孟漣城的大力金剛掌震得眼睛發花腦子嗡嗡響,一直到現在還有些沒緩過來。
“他們有氣節?你得先問問他們懂不懂氣節是什麼?”雖然諷刺,但孟漣城倒是沒什麼惡意,也只是想教訓教訓他們罷了。
這四個人智商不夠用,思路奇特,去年的事兒可見他們是早就已經忘了。
“若是不懂也好辦,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各承受夫人一掌,體驗一下幾個月下不了牀的生活。二是,原地掘個大坑,這兒就做你們的墳墓了!”果然,最記仇的還是他,儘管已經過去一年了,可他還是記着。以前是逮不到他們,現在逮到了,可沒那麼容易給放了。
孟漣城眸子閃閃,看了一眼秦中元,他記仇的程度永遠是她想象不出來的。這江湖上還盛傳她是惡人,其實這惡人倆字兒應該送給他,他纔算得上名副其實的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