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各種挨欺負?
黑夜的青莽山漆黑一片,樹木濃密,穿梭在其中更是給人增加了很大的難度。
孟漣城帶着秦中元速度十分快的在樹林中奔走,因爲枝葉的抽打,秦中元睜不開眼,而後索性抱住孟漣城的腰,然後俯首埋在她頸側。
孟漣城也沒時間管他,朝着青莽門飛奔。
青莽門就在深山之中,若是走正路,將要繞遠,但那道路絕對要比這密林好走的多。
終於,大約十分鐘,孟漣城腳下一停,抱着她腰的秦中元身子一頓,“到了?”
“看。”他們現在所處一個小山頭,而這個小山頭的對面就是青莽門所在的地盤,半山之上,火光沖天,人影翻飛,在孟漣城聽來,打殺聲震天。
擡頭看過去,秦中元微微蹙眉,“打起來了。”
“嗯。你在這兒呆着,我上去看看。”鬆開他,孟漣城欲走。
“誒,不行,你得帶着我才行。若是有人突然出現襲擊我,我怎麼辦?”抓住她的手,秦中元不讓她走。
轉頭看着他,孟漣城輕叱一聲,“你若跟着上去的話,那才危險。我只是上去看看我師父在不在,若是在的話,我就把他引走。”
“不行,帶着我一起。”上前一步摟住她,他絕對得跟着他才行。
看着他,孟漣城沒法兒,只得一把攬住他的腰,腳下一踮從這小山頭躍下,直接跳上了直通青莽門的臺階。
恍若流星,身影在臺階上閃了幾下便躍上了半山。
打殺聲入耳,血腥味兒也撲鼻而來,高高的石門後,無數個人影纏鬥在一起,殘肢遍地,在這黑夜中,如此慘烈。
觀此場面,秦中元立即蹙眉,滿目嫌棄。
孟漣城則臉色緊繃,視線在凌亂的人羣當中搜尋,卻是什麼都沒找到。
打鬥的兩方,是青莽山門人、蕭三等南方武林人士,以及那些有過一戰的白衣人。
“孟女俠,你來啦!”驀地,一個南方武林人士一眼看到了孟漣城,往時對孟漣城無時無刻都是惡人惡人的叫,這時候,倒是變成了孟女俠。
孟漣城看了一眼,沒過多表情,秦中元冷哼一聲,頗爲不屑。
一白衣人手中鷹鉤赫赫生風,眼看着就要勾住那人的脖頸。
孟漣城擡腿踢起地上一斷了的刀柄,刀柄旋轉着快速飛過去,砰的一聲撞到那馬上要勾入那人脖頸的鷹鉤,力道千鈞,震的那白衣人不由退步。
“孟、、、孟女俠多謝。”那人一愣,下一刻提着劍幾步跑到孟漣城身邊,往時滿身正義之士瞧不起惡人的模樣,今日不僅客氣還會說謝謝了。
孟漣城不理會,秦中元看了一眼也頗爲不屑。
“殺啊。”凌亂的人羣中,殺聲又起。白衣人恍若商量好一般,猶如被絲線吊着躍起來,飄忽在半空中向後飄,將中間的人圈起來,齊心協力,那在羣山官道中的殺陣又開啓了。
站在孟漣城身邊的那人十分心急,但又不敢衝上去,瞧着那些白衣人,又瞧瞧孟漣城,似乎想讓孟漣城出手。
兩方一分明,孟漣城就更能看清楚眼前的場面了,依舊沒有找到戒塵的影子,難道他沒有參與?
思及片刻,不管這邊的殺場,孟漣城帶着秦中元瞬間離開原地。那站在旁邊躲着的人一嚇,再找孟漣城已沒了蹤影。
越過打鬥的人羣,孟漣城直奔青莽門內部,這建築在半山十分恢弘,要說青莽山也十分有錢,不愧是這北方的第一大門派。
因爲外面在打鬥,這裡面就十分安靜,因着建築十分高,所以外面的打殺聲在這裡就聽得特別清楚。
不想那麼多,孟漣城飛快的在個個院子大廳遊走,秦中元被她帶着,晃得頭暈不已。
“師父不在這兒。”呼吸加快,孟漣城也很累,這青莽門所有的建築都轉了個遍,但是什麼都沒找到。所有的人都在外面打殺,這裡根本沒人。
“別急,這樣也證明了你師父或許與那夥白衣人並不是一路。”站穩了,秦中元安慰,胃裡卻是在翻滾。被她拎着轉來轉去,他第一次這麼難受。
“你的人來了,在這兒呆着,我去前門幫他們。”耳朵一動,熟悉的風聲接近,不待秦中元說話,她鬆開他飛躍而走。
果然的,下一刻,幾道人影從房頂上躍下來,正是秦中元的護衛。
“戒塵呢?”抖了抖袍子,秦中元眉目微斂。
“回公子,戒塵引走了青莽山的門主,在後山決鬥。”護衛回答。
“後山?盯着點,別驚擾了,隨他們決鬥吧。”眯起眸子,秦中元沉聲道。
前山門,戰鬥持續熱烈,隨着孟漣城的加入,更是進入白熱化。
殘肢遍地,血味沖天,諸多人滿身血霧,卻支撐着在戰鬥。
ωωω ●тTk an ●¢ 〇
“三叔叔,躲開。”蕭三爲人擋了一下,右手受傷,驚雲掌的威力立即下降幾分。
孟漣城這一聲直逼蕭三的耳朵,在未回頭看的時候猛的閃開,一道掌風順着他的頸側划過去,身後立即響起一聲悶哼。
孟漣城躍到蕭三身邊,看了一眼他還在流血的右手,“三叔叔,你看到我師父了麼?”
蕭三搖頭,“沒有,攻入青莽山的只有這羣白衣人。”
嘆口氣,隨後拽着蕭三躲開一白衣人的鷹鉤,這個時候沒工夫多說,打殺繼續。
一番苦戰,所有人都有些不支,便是孟漣城都覺得很吃力,這次的白衣人絕對不比上回,而且這次他們人數衆多,纏鬥艱辛。
白衣人亦是死傷無數,或許是受傷的太多,他們邊打邊退,最後帶着受傷的人迅速逃離。但便是這樣,青莽門以及南方一衆江湖人士也死傷衆多。
孟漣城的手都是發麻的,站在滿地的殘肢血液當中深呼吸。四周都是哀嚎聲,不少人肢體殘缺,哀聲迴盪在整個青莽山。
“小姐,這些白衣人與戒塵到底是什麼關係?”趁着衆人都在忙活着滿地傷者,蕭三扶着受傷的右手小聲質問。
“沒關係。據秦中元說,這些人是大司的。”孟漣城蹙眉,將秦中元告訴她的話說了出來。
“大司?原來如此。”蕭三面色一沉,這事情可不小。
“嗯,所以他們與我師父沒半點兒關係。三叔叔,眼下大司又要圖謀不軌,咱們武林還是先關心這事兒吧。我師父,我會去找他的。待得找到了他,會把他帶走,從此後,不會讓他再出現在武林當中。”壓低了聲音,趁此時機,孟漣城想趕緊了結此事。
蕭三一詫,隨後幾不可微的點頭,“好,你若有把握,那這件事兒三叔叔給你辦了。不過,日後你須得經常來蕭府走動。”說道這兒,他眼裡浮起一絲笑來。
孟漣城蹙眉,眼下說不得那麼多,蕭三答應了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點點頭,“好。”
“門主在哪兒?自這幫狗日的攻上山,老子就沒瞧見他。”驀地,雜亂的人羣中爆出一聲粗魯的大喊來。
“是啊,大難來臨,他倒是先跑了!門主,他那個德行能當門主?”繼而有人附和叫罵,想來這都是青莽山的門徒。
“蕭三大俠,青莽門的門主不知去哪兒了。青莽門死傷百餘人,咱們也損失了二十位英雄。”齊劍山莊莊內的一員大俠濺了滿身的血,大步走過來稟報。
“鐘聲響起來時,李門主明明與我們一起衝出來的,怎麼會不見了?”蕭三也不解。
“是啊,在下也看見了。或許,當真是貪生怕死,見對手強悍,跑了。”說着,齊景也不由不屑。
孟漣城站在一旁聽着不語,看着滿地的殘肢鮮血,眸子驀地一動,轉身離開。
青莽門內部,秦中元正坐在一臨近花園的長廊欄杆上坐着,身後四個護衛,融入黑夜當中。
見着孟漣城回來,笑意立即染上眉梢,“回來了。”聽見打殺聲漸漸沒了,他估摸着這是完事兒了。
“嗯。走,找我師父去。”快步走過來,孟漣城一邊看向後山的方向。
“知道你師父在哪兒了?”跳下來,那麼一躍,顯得那兩條腿更長。
“青莽門的門主不見了,我想,可能是被我師父引走了。”臉色緊繃,集中精神聽動靜,但各個建築都太高,擋住了聲音。
“這麼聰明?”秦中元薄脣彎彎,垂眸看着她,滿目笑意。
“你又知道?”擰眉,這小白臉兒,知道什麼都不說,偏偏得惹怒她。
笑出聲,伸手抓住她的手,“又生氣了?有這生氣的時間,咱們都到了後山了。”
“果然在後山,走。”反手扣住他的手,快速飛奔離開。那四個護衛緊隨其後,速度飛快。
後山陡峭,樹木茂密,但對於孟漣城沒有過多困難,躍上一處斷崖,那斷崖後的打鬥聲立即進入了耳朵。
鬆開秦中元身影一閃離開崖頂,直接躍下那漆黑的崖下。
秦中元幾步奔到崖邊,下方冷風呼呼往上吹,吹得他腳下不穩險些跌倒。
後面的護衛追上來,“公子,夫人也下去了?”
“走,咱們下去。”秦中元不耐,聽着下面的打鬥聲又劇烈了。
兩個護衛各自扶着秦中元一隻手臂,果斷的從崖頂上躍下去。
崖下是一片空地,地上都是碎石頭,秦中元落地之時腳下不穩差點跌倒,所幸有護衛扶着。
“公子,夫人與戒塵聯手在對付李門主。”身邊的護衛於黑夜中也看得清一切,立即講給秦中元聽。
眯起眼睛,眼見着天要亮了,但是在他的視野裡還是模糊的。
驀地,前方一身悶哼,下一刻一聲重重倒地的聲響,那聲音聽着就覺得肉疼。
“師父,他暈過去了。”接下來,就是孟漣城的聲音。
“月亮,你快走吧,待得他們找過來,你在這兒不合適。”戒塵的聲音很低沉,充滿了滄桑。
“師父,你與我說,大司的人找過你對不對?你與他們聯手了?”孟漣城直奔主題,這一點,不管是孟漣城還是秦中元都想知道。
“我沒有與他們聯手,但他們要做什麼,我也不會多管。若是可以,我倒希望這大齊武林覆沒。”戒塵回答,低沉的聲音中帶着壓抑的恨意。
孟漣城嘆口氣,“師父,別人的事你不管我也不會管。但是,事關你,我就會管。咱們走吧,離開這兒。”
“不要再說了。李霸,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話落,只聽得一道肉破開的聲音,那暈倒在地上的李門主喉嚨破開,血噴四處。
孟漣城一哽,轉眼看向別處,但就在這瞬間,戒塵瞬間消失於原地。
“師父?”一驚,孟漣城慢一步的去追。
秦中元立即揮手,“趕緊追。”
“是。”身邊的護衛同去追,只餘一人留在秦中元身邊。
踱步走至那已經死了的李霸身邊,秦中元滿目嫌棄,“死的真痛快。”
身邊護衛無言,自家公子行事作風他們都知道,若是在公子手裡,這李霸肯定不會死的這麼痛快。
天色隱隱亮了,但去追戒塵的孟漣城以及那三個護衛還沒回來。在這荒涼的崖底守着那個屍體,足足等了近一個時辰,遠處的樹林裡纔有動靜。
看過去,眸子一閃,孟漣城的身影出現在視線當中。
“回來了。”幾步走過去,對面孟漣城也走了過來。
“沒追上。”看她臉色,秦中元就知道。
“嗯。”嘆口氣,孟漣城瞥了一眼李霸的屍體,暗暗搖頭。
“沒關係,他們會找到他的。”擡手,輕輕擦掉她額頭上的汗珠。
沒說什麼,任他給擦汗。之後舉步走至那李霸的屍體身邊,俯身拎着他的屍體走入樹林當中。
不過一會兒,孟漣城返回,手上空空,屍體不見了。
“埋起來了?”這種收尾工作吩咐別人做就可以了,沒必要事事親爲。
“嗯。你的人會找到他,但這段時間也不能在這兒等着。不如回青莽門看看吧,死傷衆多,這江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大的傷亡了。”說起來不禁感慨,她接觸這個江湖十五年,今日的事件絕對稱得上十五年來最大。
薄脣彎起,秦中元擡手在她的額頭上戳了下,“便是送命,那也是他們活該。出門在外,又深知難免會發生衝突,就一定要提前做好各種部署,想到各種可能。他們不但沒有部署,而且過分相信自己的能力;羣山官道上發生的意外更沒有讓他們繃緊神經,不去準備後招兒,反而各種猜度你。不愧是江湖草莽,果然是草包。”說着,他邊搖頭,滿目都是鄙夷。
孟漣城微微蹙眉瞅着他,他說的話確實有些道理,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聰明人。誰會像他一樣,無論做什麼之前都準備的妥妥當當,孟漣城猜想這廝肯定有幾重的後招兒,否則,不可能這般自信的批判別人,又滿目自信。
“既然你這麼厲害,那知道我師父在哪兒麼?”就算他準備的多,戒塵不是又沒影兒了。
稍顯細長的眸子隨着笑彎起來,漆黑的瞳眸流光溢彩,在這晨起的光線下似乎隱藏着許多神秘。
“肯定能找到他,但時間長短我不敢保證。再言,我做的所有部署可都是爲了保命,不是爲了在你面前逞英雄的。”擡手,欲勾她的下頜,孟漣城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不眨眼的盯着他,他一直不眨眼的看着她,眼角眉梢帶着淡淡的笑意。
“哼,走吧,咱們回去。”放開他的手,孟漣城承認了他的做法,確實,不管做什麼,都要保證自己的命安好,他做的沒錯。
相比較起來,她好像確實很莽撞很無腦啊。也虧得她武功高強,否則,這麼多年都不知死多少回了。不管什麼地方她都沒懼色的闖,數次命懸一線,現在想想她的行事再與秦中元比比,真是無腦到了極點。
返回青莽門,這裡亂糟糟成了一團。門主不見了,大部分門徒憤怒的破口大罵,說他貪生怕死不顧門人死活云云。南方的武林人士安置救治自己的傷者,對青莽門那些粗魯的門徒嗤之以鼻。儘管在秦中元眼裡他們沒什麼差別,都是草包,但南方瞧不起北方的粗鄙,北方覺得南方娘們唧唧的偏見仍舊深刻。
各種吵鬧聲叫罵聲哀嚎聲遍佈了整個青莽門內部,太陽升起,那滿地的血跡就更醒目了。
蕭三與幾位個個門派的領頭人聚在一大廳裡商議事情,青莽門的門主失蹤了,所以代表的是副門主。這副門主也受傷了,但並不似其他門徒那般狂躁。
與秦中元走進來,孟漣城沒過多理會那些人看過來的視線,尋了個椅子坐下,秦中元也坐在了她身邊,姿態悠然,恍似來散步的。
“如那些人來自大司,那麼這件事就不止是江湖恩怨這麼簡單了。朝廷不會置之不理,到時說不定,大齊與大司又會大戰啊。”看來蕭三已經告訴了他們,那羣白衣人來自大司的事。
“大司就是一條飢餓的瘋狗,趁着大齊不注意就想來咬一口。大司朝廷與江湖勾結,江湖人都成了朝廷的走狗,做盡見不得人的事。儘管要他們來,別說朝廷會不會管,老子和他們拼了。”江湖與朝廷扯上關係,是大部分的江湖人士都看不起的。
聽着,孟漣城沒什麼表情,事情這樣發展正合她意,以一件大事來掩蓋另外一件大事。所有人都在忙着這件大事,另外一件大事就沒人管了。
秦中元則眼角眉梢盪漾着淡淡的諷刺,這種無腦的言論,比之小丑戲還要可笑。
“若是朝廷插手,咱們也不好再參與。但殺我們這麼多人,此仇不可不報。蕭三大俠,不如咱們殺進他大司。”又有人在忿恨中想出了這個主意。
“劉英雄不可急躁,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蕭三趕緊搖頭,他不是武林盟主,這等事他沒資格做決定。
“死傷了這麼多兄弟,此仇不報難消我心頭之恨。”啪的一拍桌子,雖是魯莽,但卻是恩怨分明,很典型的江湖人。
“咱們此次是爲戒塵而來,卻不想半路生出這麼多枝節來,。蕭三大俠,如今戒塵之事怎麼辦?”終於有人想起戒塵來了。
蕭三略微沉吟,而後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戒塵不可能不知道,眼下必定不會再來,也或許轉道別處。但相比較大司,戒塵已不重要。給個個門派發信函,各自小心戒塵,咱們已無暇再管。”誠如與孟漣城商量的時候,盡力的將戒塵的事情壓下。
“蕭三大俠說得對,對比戒塵一傢俬仇,咱們的大仇更重要。”有人附和同意。
“那接下來怎麼辦?”在這青莽山中停留也根本解決不了這大仇。
“修整隊伍,多加幾輛馬車運送受傷的衆位英雄。還有幾十位英雄的屍身,也要送回去,不能遺留在外。”蕭三決定,回江波城。誰也沒想到,北方走這一遭,這麼多人會送命。
衆人靜默,客死異鄉,是走江湖的人都在心裡做好準備的結局。但如今發生了,心下不免傷感。
一直不語的孟漣城調開視線,看向大廳外的陳舊青石板地面,最後移到湛藍的天空。
秦中元看着她,漆黑的眸子幽深如古井,驀地伸出手,覆在了她的手上。
眸子一閃,孟漣城看向他,“怎麼了?”
“在想什麼呢?”壓低了聲音,恍若夫妻間的暱語。
“想你的花容月貌。”無表情,卻說出令秦中元無語的話。
“說什麼呢?”花容月貌?用的詞語越來越讓他難以招架了。
紅脣微彎,看着他那模樣,孟漣城也忍不住笑,這裡的人耳朵都靈的很,她當然不能與他說她在想什麼,那樣就都知道了。
連連搖頭,秦中元雖是自信容貌俊美,但也承受不起這個詞兒。
那邊聽到倆人說話的人也同樣無語,本是傷感又憤怒的氣氛被那二人攪亂,衆人又再次見識到了惡人的威力。便是貴公子也難以承受,如此一想,這貴公子也真是夠可憐的。身手不如惡人,語言上也挨欺負,真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