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直被離雲卿擺佈,委實讓他覺得有些大舒適,在說全天下那有人敢讓一個皇子做餌。也就離雲卿敢做出這種事。
抱怨歸抱怨,他還是右手婉轉,輕輕起舞。
秦溪月一走進,瞧見百里懿就傻眼了。
只見百里懿拿着一把劍,翩翩起武,那開得嬌豔的桃花,與他相比卻是自慚形穢、失了光華。
劍若霜雪,周身銀輝。雖是長劍如芒,氣貫長虹的勢態,卻是絲毫無損他溫潤如玉的氣質。
就像是最安謐的一湖水,清風拂過的剎那,卻只是愈發的清姿卓然,風月靜好。
劍氣如同被賦予了生命,環他周身自在遊走。
帶起衣袂翩躚,頃刻間讓人產生一種錯覺:仿若這般舞劍,他就欲乘風歸去一般。足不沾塵,輕若遊雲。
她遠遠地看着,只覺得是哪裡的雲彩不小心飄落了凡塵。
一時間頓了語言。
百里懿收了劍,離雲卿在亭中拍手叫好,琉璃遞過來一條毛巾。
他道謝,擦起了額頭上的汗水。
而後隨步而來的秦嘯天不免嘆聲道:“好劍法啊!長恨兄果真不凡。”
百里懿笑道:“讓秦老闆見笑了,我不過是略知一二罷了。”
秦嘯天滿意的捋了捋鬍鬚,細細打量起眼前這人,武功高強自不用說,爲人還翩翩有禮,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秦小姐,秦老闆咱去亭裡坐?”百里懿做了一個請勢。嘴角都快笑歪了,他發誓這輩子都沒怎麼笑過。
秦溪月聽到耳畔的這一句詰問,方從之前的忡愣中回過神來,僅是輕輕點頭。
秦嘯天看在眼裡,一絲喜悅劃過心尖,看來真是女兒有心,不知這郎兒有情沒?若是兩情相悅也不失爲一樁美滿的姻緣。
涼風捲了湖面上的水汽,翻滾過衣衫的輪廓,倏地撲上心口,像是小獸冷厲的爪牙在心窩撓過,讓人禁不住的脊背發涼。
離雲卿斂去笑意,閒適的舒了眉眼,雲淡風輕間又是另一番意味。
套也下夠了,如今就看人家上不上鉤了。
四人閒談了一會,便各自散去。
回途中,秦溪月一把就揪住她爹的衣襬,嗔道:“爹!女兒此生非長恨公子不嫁了。”
這句突如其來的話,差點沒把秦嘯天嚇趴下,他不禁皺了皺眉,“你一姑娘家怎能說出這種話,要讓人聽去了還不笑話死你。在說了,也不知道這長恨兄願不願意。”
心中卻高興的緊啊!真是太好了,他這女兒也是到了出閣的年紀,來相親的人自然也不在少數,卻入不了她的眼。
這長恨兄看起來頗爲貴氣,想來身份也不一般,兩人郎才女貌很是配的上。
“我不管。他要是不願意,我就把他抓起來。”秦溪月登時扭頭冷哼。
只要是她想得到的,不管用什麼手段也一定要得到。
秦嘯天當然也是知道她這女兒的脾氣,真真是替她擔憂,別郎君沒嫁到,還把人家給嚇跑了。他思來想去,便是想出了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