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雲卿你終於還是來了。
我沒有違背誓言,那你呢?
重黎心裡那火又再次噴發,這熔漿從細縫裡噴發出來,無法終止。
他按照離雲卿所言不傷百里懿,換取賀蘭荀平安。
可是那人是如何做的?賀蘭荀生死不知,她又抓走了重紫開路……
臧劍聽到重黎說出這個名字,便饒有興趣的用手摸着下巴:“這人究竟是誰?居然能夠給重紫下套,我倒是生了幾分好奇心,不如就讓我去殺了他好了。”
話沒落下,重黎已經一拳擊打了過去。
臧劍眼明手快的接住,卻還是承受不住那個重量退後了幾步。
“怎麼?不讓我殺四皇子,也不許我殺那個一笑公子?你究竟在想什麼?”他舔了舔嘴角,態度極其惡劣。
“她是我的獵物。”重黎冷聲答他。
“那我更好奇了。”臧劍鬼魅笑着。
兩人僵持不下,四目相對,互相猜測着對方下一個動作時。
咻!的一聲,一把利刀從兩人的中間空隙穿過,劃破了他們彼此的衣襟,綿帛破碎的聲音響起的同時,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重黎低頭一看,方纔被自己打的頭破血流的副統,胸口插着戟商刀。
只見刀微微一動,又從那人的胸口飛躍了出來。
臧劍和重黎兩人瞬間分開,看着刀破空而過,回到了重夜的手上。
“敗者死!”重夜揮了揮戟商刀,刀化傘。
他打開油紙傘,一雙冷眸像極了冰山上終年不化的寒冰,看向那兩人時寒意更甚。
“你們也不例外,三天之內若是沒有破城。”眼底似乎有冰凌凝結,嘴角扯出一個無情的字眼,“死!”
這是最後的通牒。
重黎咬了咬牙,斬釘截鐵道:“是。”
重夜看着重黎雙目赤紅,面有寒氣,露出一抹譏笑:“你現在可真是窩囊透頂!”
聞言愣怔,重黎沒說話,憤怒的揮袖離去。
“我不會讓大哥失望。”
臧劍看着重黎的離去,嘴角鬼魅的笑着,一雙眼灼灼,明白寫着欲、望。“重爺,要是重黎失敗了,我是不是就可以殺了他?”
未答話,重夜僅是回頭,冰冷的眼裡閃過一絲陰戾。
“開玩笑也不行……”臧劍無辜的笑着,晨光下,一雙眼瞳璨亮。
重夜轉身,踏步而走,衣襬拂過積雪,油紙傘頂着晨光熠熠生輝。
百里奚聽到帳外一陣吵雜,立即命徐達扶着自己走出去看看。
撩開簾幕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是出太陽了,入冬以來北寒難得的升起了灼眼的太陽,明晃晃的掛在廣闊燎原的雪際,強烈但並不灼熱的光線似乎要融化整片雪域。
一連一個多月被風雪攪怕的將士們見到太陽終於出來了,齊刷刷的從營帳裡出來。
一掃陰霾,愉快的仰望地平線。
百里奚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了一抹悵然若失的微笑,卻也只是片刻,他的臉色又陰沉了下去……
不知一笑公子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前線也沒有消息,不知他們是勝還是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