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都雖不是屈尊降貴,可也足夠給明玉謹面子,他回絕了自己那麼多次,她都忍了,而自己都已經退讓到了這一步,他竟還要拒絕自己。
從來沒受過這樣委屈的十公主,卻是越挫越勇,“明天我去求明王爺,他一定讓你明天先陪我去玩。”
想跟她鬥,她纔沒那麼弱。
明玉謹不由挑眉,“不管是你說還是父王說,我都不去。”
十公主臉都氣的紅了,“明玉謹,你敢不去!”
明玉謹抱胸,“你讓我去我就去,那你有聖旨麼?”
“……沒有。”
“沒有皇上的聖旨還要我陪你去玩,十公主,我現在好歹也是在欽天監任職的人,每天都是很忙的。”
明玉謹一攤手,說的很是無奈。
看他那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十公主不甘心,緊咬着脣,要是她只能求了父王下旨明玉謹才能陪她,那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了,她的面子裡子可就丟光了。
想她之前邀了明玉謹那麼多次被拒絕的消息,爲什麼還沒人知道,就是因爲服侍她的人都知道,這件事雖說不大可關係到公主的面子,自然不能說要保密到底。
只是沒想到這麼多天,明玉謹一直拒絕,十公主纔是按耐不住地親自跑來質問他了。
她見明玉瑾老是拒絕,抱着納蘭儀的手搖道:“六哥,六哥,你幫我想想辦法,他不理我!”
納蘭儀望向明玉瑾,看他一臉冷淡,並沒興趣,微笑道:“十妹,明世子跟他妹妹的感情好,很多事情也都別人說沒用,可她說了就不同,你不如找他妹妹說說看。”
聽見這個建議,十公主眼中瞬間一亮,腦海裡不由想起她與明玉謹初見的那次,他看見明玉瓏的欣喜表情。
“六哥,還是你的主意好。”十公主一笑,當即就跑回去,大眼睛看一眼明玉謹,然後笑眯眯望着明玉瓏,語氣有點討好道:“五**,明你讓明玉瑾陪我明天出去玩吧。”
這麼和善的態度,是明玉瓏遇見十公主後從未有過的待遇。
雖然對十公主這樣難得和善的樣子很受用,不過明玉瓏剛纔將她和哥哥之間的對話看在眼裡,她可從來都是護短,看哥哥給她使眼色也知道哥哥不願意,無奈地道:
“十公主,明世子是我的兄長,就是我的事情也多是聽哥哥做主,我怎麼能爲哥哥做主呢,這件事,十公主你還是得問問我哥哥纔好。”
繞來繞去,還是要明玉謹同意,看着明玉瓏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十公主不由語塞,看她的樣子就覺得特別不順眼,佔了五哥也就算了,她還沒找明玉瓏的麻煩,還不知道替她說兩句好話!
讓她問明玉謹,那還不等於什麼都沒有說。
明玉謹見她騷擾自家妹妹,當即就更加不順眼,皺眉道:“十公主,你還要攔着馬車麼?皇上的壽宴可就要開始了,你老人家就別擋在這裡了。”
還真是不可愛,十公主緊緊盯着明玉謹,欲言又止。
看兩人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明玉瓏道:“十公主,你今天難道不去參加宴會給父皇賀壽麼?”
瞪一眼不幫自己的明玉瓏,十公主甕聲低沉道:“父皇的壽宴我當然要去。可是……”
她特意跑出來就是想要明玉謹一個答覆的,如今這樣她不甘心。
納蘭儀看了一眼明玉瓏,隨即轉眼,也勸道:
“十妹,反正我們都是要去參加父皇壽宴的,咱們就先趕路,你要是還有什麼想跟明世子說的,不妨到了宮裡以後再說吧。”
今日父皇的壽宴,他們可不能遲到,十公主本來是不能出宮的,拉了納蘭儀一起,從到了這兒,哪知道卻被潑了一盆冷水。
再看一眼明玉謹,十公主纔是點頭,跟納蘭儀回到了他們的馬車上,一行人才繼續趕路。
馬車裡,明玉瓏想到十公主最後看向哥哥時那極爲哀怨的眼神,哪裡還有初次見面時的活力和刁蠻。
再看眼明顯鬆了口氣的哥哥,她不由打趣道:“哥哥,十公主其實也很可愛,你這樣一次次的拒絕可太無情了哦。哎,看十公主那失望的樣子,我見着都心疼了。”
“你心疼?你明明是在看好戲!”明玉謹看她一臉賊笑,很不屑的嗤聲,“十公主那種類型的纔不是我的菜,我可沒興趣跟她玩。皇上最近一直想要給十公主找個駙馬,我可不想攪進去。再說我要是真答應十公主了,父王還不得削我啊!”
十公主那樣的皇族中人,不適合跟他們明王府有什麼瓜葛,不過他的妹夫嘛,卻是例外,讓他很是滿意啊。
而此時讓明玉謹這個大舅子很是滿意的容奕,卻有些惆悵大舅子又來當電燈泡了。
之前時不時就去韻蘭閣看瓏兒,今天更是拽了瓏兒跟他坐一輛馬車,讓自己一個人在這檀木馬車裡平白少了可以抱着娘子****的樂趣,只能看着又肥了一圈的扣扣在他眼前喵喵叫。
也不知道扣扣發生了什麼事情,最近一個月裡時常有母貓跑去找扣扣,一隻兩隻三隻的煩不勝煩,讓扣扣現在見到一隻母貓就撒腿就跑。
不過剛纔曲商說納蘭儀跟十公主出現的時候,瓏兒跟納蘭儀一句話都沒說,妻控的某隻纔是滿意的一笑。
馬車行駛着,秋日的陽光偶爾透過車簾照到裡面。
車簾翻飛間,可以看見路上的人少了很多,用不了多少時候就要到皇宮了。
風緩緩的吹着,雖然炎夏好似就在不久前,可這時候的氣溫已經降了不少,不冷不熱很是宜人。
偶爾掠過的樹木上,一團碧綠間有幾片綠葉尖上已經有了圈淡淡的黃,真是要秋天了哪。
秋氣宜人,就在嗒嗒的馬蹄聲裡,卻又寒氣驟然破空,冷光一閃而過,驚的馬匹受驚嘶鳴。
“有刺客——”
示警的話聲才起,黑衣蒙面的幾名刺客已經持劍逼近。
“納蘭容奕,納命來!”
口中雖然這麼喊着,可手中的冷劍卻是帶着凜冽殺氣刺嚮明玉瓏所坐的馬車,讓周圍一衆留意着容奕馬車的人,頓時措手不及。
居然聲東擊西——
衆人眼看着此刻的冷劍刺嚮明玉瓏乘坐的馬車時,想要折身往那擋去的時候,已經有些來不及。
今天馬車裡所有的人都是尊貴無比,哪一個受了傷他們可都是失職啊。
只是,敵人太狡猾,饒是他們武功不錯,可也晚了一步,眼看着長劍就要刺入馬車裡的時候,就見着一道紫色的身影瞬間從馬車裡飄出,明明比他們離得遠,卻如一陣漫來的清風,將要刺向馬車的劍,一揮袖攔下。
都知道五皇子的武功深不可測,沒想到卻這麼厲害。
而見着容奕出現,斜處裡又出現幾名刺客,長劍只往容奕背後襲去。
空氣裡彷彿一窒,誰都還沒看清楚的時候,容奕像是早已發現了背後偷襲的人似的,轉身的瞬間,手裡已經多了一柄半透明的銀光長劍,以攻做守地刺去。
一切只是發生在一瞬間,明玉瓏和明玉謹也在刺客劍氣逼近的瞬間,已經欺身而出。
原本明玉瓏還在擔憂自己哥哥的三腳貓功夫會不會手上,哪知明玉瑾身形閃出了馬車,正看見一個揮劍刺向他的黑衣人就是一拳,
“哪裡來的小毛賊,不知道小爺也在麼?居然敢行刺小爺的妹妹和妹夫,不想活了!”
一拳正中黑衣人的鼻子,當即明玉瓏就看見黑衣人的面巾上,露出一塊漸漸擴大的溼潤水痕,鼻血刷拉拉的流。
那黑衣人估摸也沒看過人一出馬車就撲似的砸人家鼻子的,一下子被他嚇到了,等反應過來後,擡劍就和明玉瑾拼殺到了一起。
十公主那邊有納蘭儀的人拼命保護,容奕那邊也有不少黑衣人包圍着他。
一開始聲東擊西想要去行刺明玉瓏的黑衣人,見着明玉瓏出現,當即不少黑衣人就紛紛往她的方向殺來,好像一開始他們的目標就是她似的。
不停的攻守間,就在明玉瓏猜測着自己又得罪了誰,一開始她以爲是陰聖教的人,可看身手跟陰聖教卻又不同。
明玉瓏自從體內的鎖魂咒消除了後,武功本就很厲害,再加上吸收了一顆天珠的力量,身手更是厲害,黑衣人沒有傷到她,反倒被她重創。
好在明玉謹的武功較之以前進步飛猛,並不需要明玉瓏太分神保護他。
而那些黑衣人眼看着聯手都不能傷得了明玉瓏,不知何處的一聲哨響,他們便是紛紛攻向容奕。
原來,他們最終的目標還是容奕。
面對數十名黑衣人,容奕始終不亂方寸,每招每勢都穩狠準,銀色的劍光閃爍,他一襲紫衣翩然若驚鴻,看不見身形,只能看到片片紫色殘影在黑衣人的圍攻下游走,玉顏冷沉卻更顯神聖不可侵犯。
紫色的身影在黑衣刺客的劍陣裡,揮出的殺意也依舊優雅,一人對上數十人,其氣勢膽魄,就已經讓那些黑衣人背後都冒出了不少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