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瑾也學他冷笑,“我是王府世子,當然有資格保護我天元皇位正統,不過這件事,最有資格管的,當然是和你有一樣血脈的人了!”
納蘭儀瞳仁一緊。
明玉瑾向一旁退開,“妹妹,妹夫,頭陣我打好了,接着該你們出場了!”
原本空曠的身後,兩個人影攜手而來。
“五皇子?五皇子妃?!”
只見萬壽宮門前,一襲紫衣的容奕正灑然而來,一步一履間從容,卻又帶了無人可比的氣勢。
在看見容奕的一瞬間,納蘭儀明顯感覺到那些禁衛軍的氣勢低了一分,而容奕身旁披了銀色披風,肚子高高隆起,正沉沉看向納蘭儀的女子正是明玉瓏。
本應在麓陽邊城的兩個人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納蘭儀臉上神色難辨,尤其是落在大腹便便的明玉瓏身上時更是複雜:“你們怎麼回來了?”
明玉謹最煩納蘭儀看自己妹妹的眼神,往前一擋道:“剛纔不是說過了麼,小爺我們是來清君側!抓壞人的!”
“清君側?抓壞人?”納蘭儀眸中冷沉,緩聲道:“明玉謹你是被蠱惑了麼?什麼清君側,朕的皇位是太上皇親自下了詔書傳來的。”
從一出場就備受矚目的容奕,走上前,直視着他道:“據我所知,父皇並非自願讓位於你的。你爲人子不孝父,爲人臣不忠君,人人得而誅之。”
“納蘭容奕你還真是道貌岸然,居然誣賴朕不忠不孝,我看是你不安好心吧。”納蘭儀沉聲質問道:
“你擅離職守,帶領士兵闖宮,還有這些士兵又是哪裡的軍隊?居然敢無召進京,你們相互勾結,無視朕的存在,是打算謀反嗎?!”
面對納蘭儀的指控,明玉瓏反駁道:“你連九龍令出可召龍隱軍一事都不知,可見太上皇當真不是自願禪位於你的。”
九龍令、龍隱軍。
喚起了朝上一些老臣的記憶,當年開國先鋒中有一隊士兵,兇猛善戰,以一敵百,是最精銳,最忠誠的軍隊。
先祖皇帝得到皇位後,爲了表示對明德兩個王府的慷慨,九龍令給予了二人。
當然,先祖皇帝此舉在明玉瓏看來,頗有挑撥之意,畢竟這九龍令當時就一塊,誰拿了就等於有了隱形的後盾。
但是德老王爺和明老王爺顯然沒有因爲這個相互產生隔閡,而是用寶劍劈開,一人半塊。
這個傳言幾十年前,有人就聽說過,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面對衆人懷疑的目光,納蘭儀板着臉道:“胡說!太上皇禪位於朕當然是自願的,太上皇就在這裡,你們若是不信,不放親自問一問。”
說着,納蘭儀就朝後看眼正被羅公公扶起來的納蘭堅。
經過剛纔魏丞相的事情,納蘭堅的面色有些古怪,尤其在對上納蘭儀看來的視線時,更是晦暗了幾分。
納蘭儀走過去,緩聲道:“還請父皇告訴大家,這皇位是父皇你自願禪讓給兒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