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奈地輕嘆一聲,低頭妥協:“說吧,你想怎樣?”
“既然已經擔了虐待的罪名,不如就趁機將這罪名坐實?”他勾住她的下頜將她的臉擡起來,“爲夫倒是越來越喜歡看你在我身下哭泣求饒的模樣……”
“打住。”
她剛想出聲拒絕,卻忽然聽到了軟軟糯糯的童音從她腹中傳出來:“壞蛋爹爹,不准你欺負孃親,你敢讓她哭,我出來之後,一定打得你滿地找牙……”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二人齊齊愣住,對視一眼之後,雲淺果斷捂臉,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她都不知道應不應該和兒子解釋,他爹口中的這種欺負並不是他想的那種欺負,而是……
正當她糾結着要如何安撫兒子的時候,當爹的已經冷哼出聲:“臭小子,口氣倒是不小,還沒出孃胎就敢跟老子叫板,信不信我能讓你十年之內出不來?”
“你敢!”
“你試試本尊敢不敢。”
繼上次在樹林第一次,父子二人再次槓上誰都不肯想讓,雲淺瞅瞅相公,又低頭看了眼肚子,弱弱舉手:“十年不出來,他真的不會悶死在裡面麼?”
“悶死正好,免得某些人出來打得我滿地找牙。”
夜琰陰陽怪氣地冷哼一聲,明顯是還在記着剛纔兒子說要打他的事。
雲淺扶額,想說他這麼大個人了,跟個孩子計較什麼,卻還沒來得及開口,腹中忽然爆出一陣金光,將壓在雲淺身上的帝尊大人彈開。
“小混蛋,你還真敢動手。”第一次交手就在兒子手上吃虧,某位老大明顯是怒了,“兒子打老子,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是你先說要把我封印在孃胎裡的,你爲老不尊。”奶聲奶氣地聲音帶着些許迷之高傲,“孃親別怕他,他要是再欺負你,我就幫你打他……”
“呃……”雲淺額角掛下一排冷汗,想解釋卻又覺得跟一個孩子說這種不合適,話到嘴邊,默默改口,“那孃親就等你出來,幫我打他。”
她撫着小腹,露出一個慈母般的笑容,小金蛋正要應聲,卻再次被親爹嫌棄了。
“滾回去睡你的覺,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爹爹不欺負孃親,哪兒來的你?你孃親就喜歡我欺負她,而且每次我越用力,你孃親就越高興……”
沒等他把話說完,咬牙切齒的小云淺便伸手在他腰間擰了一把,帝尊大人鬼叫一聲,作委屈臉。
雲淺實在是見不得他這種表情,手中力道一鬆,趁着他沒有防備,連忙從他懷裡退出來。
她提步欲走,卻被他從背後抱住,夜琰湊過去蹭着她的臉,溫熱的呼吸撲散在她臉上,撩得她心都開始癢癢。
“爲夫是實話實說,明明每次都是你叫我用力點,再用力一點,現在倒讓我來做惡人……”
他說得委屈無比,還故意帶了些撒嬌的意味,雲淺卻只想拿針戳啞了他。
但是考慮到實施的可能性不大,她無奈舉手投降:“孩子還在聽呢,你能不能收斂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