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將視線收回來,淡定輕笑:“莫要含血噴人,誣陷院長弟子的罪名,你們擔待不起。”
“你只是過來查看情況?這話說出去誰信啊?怎麼這麼巧?”
蕭染染笑得陰鷙,明顯是要將這件事追究到底,好不容易抓住一個能扳倒雲淺的大把柄,她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讓她脫身?
“誰都知道,你跟司徒流光之間有過節,入學考覈你們就有過沖突,現在人死了,你就在旁邊,不是你還會有誰?”
“他能跟我有衝突,自然也能跟其他人有衝突,我怎麼知道是誰殺了他?說到底,你們也只是臆測而已。”
雲淺攤手,一本正經地推卸責任,反正她沒留下什麼把柄,就連捅入他胸口的那把劍都是司徒流光自己的。
“蕭染染,你看見我殺了他麼?你有證據嗎?說話掂量着點,小心我告你污衊。”
“你……”
蕭染染被睜眼說瞎話的雲淺氣得肺都快炸了,可偏偏,她還真的沒有證據,就算檢查屍身,這一時半刻,恐怕也查不出什麼。
雲淺輕擡了眼簾,看着她怨憤的臉,淡淡開口:“還有什麼事麼?沒事就滾,看着就礙眼,影響我的心情。”
孫騫攥緊了拳頭,蕭染染捏緊的手指更是恨不得在衣袖上摳出一個洞來。
“既然如此,我們就不打擾幾位的興致了,告辭。”
孫騫微一拱手,迅速地帶着一衆手下離開。
雲淺盯着他們的背影,冷冽的眸中迅速地覆了一層堅冰。
“不過就是個小地方來的賤人,院長真的是瞎了眼纔會收那種人爲徒。”
一走出雲淺等人的視力和聽力範圍,蕭染染立刻就忍不住了,抓着孫騫的手臂惡狠狠地咬牙。
“她算個什麼東西,竟然仗着是有院長撐腰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這該死的賤人……啊……”
她話沒說完,臉上便再次捱了一記響亮的巴掌,不穩地跌坐在地,臉頰腫起,脣角也溢出一抹血跡。
她捂住臉,卻依舊不敢抱怨,只是伸手扯了扯孫騫的衣角。
“公子,你也看見剛纔那賤人囂張的樣子了,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裡,若我們現在放過她,她回去之後肯定要在院長面前搬弄是非,屆時倒黴的可還是我們。”
“你以爲本公子不懂麼?”
孫騫又泄憤般地踢了她一腳,將她踹得摔倒在一邊:“院長弟子又如何?只要找個機會讓她死在這片峽谷中,也不過是一具普通的屍體,就像那個司徒流光一樣,誰又會知道是我們做的?”
他說完,陰鷙地笑起來,跌坐在地的蕭染染也扯了扯帶血的脣角,勾出一抹殘忍的笑意。
那個該死的賤人,她一定會數倍地讓她把今天這兩巴掌還回來。
這兩人迅速地盤算出一條毒計,正得意洋洋,另一邊,楚雲惜跑去檢查了下那隻野豬的傷勢狀況。
目測外傷較多也較嚴重,卻未傷到要害,若是及時治療,致命倒也不至於。
她想了想,連忙擡手,給它輸了些許靈力續命:“自己療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