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膳,君煜爵在外面批閱這些天積壓下來的奏摺,房間裡突然傳來聲響,他丟掉手中的硃筆急忙的衝進房裡,傾城赤着腳站在桌前,望着突然衝進來的君煜爵神情有些茫然。
君煜爵注意到傾城光着腳,眉頭緊蹙,下巴緊繃,薄脣緊抿,面色有些陰沉,走上前將傾城打橫抱起,“誰準你光着腳下來的!”
“水涼了,我重新倒一杯。”傾城有些無辜的說道。
“這種事情以後喊朕做。”說着將傾城重新放到牀上,用被子把她嚴嚴實實的裹起來。
“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嗯。”傾城點了點頭揪着被子翻了個身背對着君煜爵。
傾城也在和君煜爵說話,但是君煜爵明顯感覺到了傾城在疏遠他,他派人查了並沒有查出什麼,傾城一直在房間裡,不曾出去,更不曾見過什麼人,除了侍女……
君煜爵瞬間想到了什麼,瞳孔緊縮,鳳眸微微眯起,自己差了那麼多人,怎麼就一時疏忽忘記了她身邊的人呢。
夜已深,鳳鸞宮內,凌薇依舊身着華服的等待着君煜爵的到來,可惜遲遲沒有等來。
採兒重新換了一支燭臺,“娘娘,天色不早了,您先歇息吧。”
“皇上說過他還會來的。”凌薇語氣平淡的說道,時不時的抻着頭,眺望着門外。
“娘娘,奴婢去問過李公公了,皇上今晚留宿琉璃宮不來咱們這了。”
“琉璃宮?!”凌薇眉頭驟然緊蹙,“她不是重病養傷嗎?她那副樣子如何侍奉皇上。”
“就因爲淑妃娘娘昨夜高燒皇上今早才急匆匆的離開,皇上許是擔心,便留在了琉璃宮,奴婢覺得或許是淑妃故意的。”
凌薇冷哼一聲,盈盈的燭火照在她的臉上,嬌媚的面容帶着一絲迫人的凌厲,“看着她平日裡挺單純的不像是會是手段爭寵的女人……”
採兒繼續說道:“娘娘您什麼時候也開始相信這些假象了,宮裡那種卻是看似單純無害的人手段越是高明,說不定皇上就是瞧上了她這一點呢。”
“呵呵,用這種手段爭寵以爲自己就能留住皇上的心嗎?!”凌薇起身走向內殿,“以色侍君能有幾時好,她不過能獨得盛寵還不是因爲那張臉。”
“娘娘,那我們何不毀了她那張臉。”採兒在一旁出謀劃策。
凌薇睨了她一眼,聲音冰冷的說道:“遲早有人會動手,我們又何必那麼心急呢?”
琉璃宮內,君煜爵處理完奏摺已經是子時,他悄悄的走進房門,掀開被子鑽了進去,伸手習慣性的摟住傾城的腰,將她摟入懷中閉上眼睛入睡。
傾城並沒有睡着,人們都說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果然不假。
她躺在牀上那麼久卻一點睏意都沒有,感受到君煜爵溫暖的懷抱傾城渾身一顫。
君煜爵以爲傾城做了噩夢,伸手握着傾城的手,輕輕的安撫着她,溫柔的好似在安撫孩童。
傾城鼻頭一陣酸澀,眼眶逐漸的溼潤,貝齒緊咬着脣瓣,拼命的壓抑着心裡的情緒,可眼淚還是順着她的眼角滾滾流出,浸溼了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