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看到站在門前,身着鵝黃色的衣裙,外披火紅色的披風的傾城,正如同她的名字,傾國傾城,讓人難以移開視線,略施粉黛卻帶着驚豔的美,一顰一笑都能牽動着所有人的心。
眼眸中一閃而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走上前脣角勾起淺笑,“臣妾,參見貴妃娘娘。”
“找我有什麼事嗎?”傾城語氣平淡的問道,慢慢的走下臺階,一步一個腳印踩在雪白的雪地上,白雪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惠妃的視線一直隨着傾城的移動軌跡而移動,“臣妾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當不當講?”
“講吧。”
“臣妾平日裡沒有什麼朋友,過年守歲也都是自己一個人,冷冷清清的,今年臣妾想和貴妃娘娘作伴一同守歲不知可不可以?”
傾城眉頭微蹙,“我是無所謂啊,就是皇上願不願意我就不知道了。”
她的話將自己內心的不願意推到了君煜爵的身上,更何況皇上的意願有誰敢反駁,惠妃自然也挺出來了傾城是不願意的,想想也是貴妃娘娘那麼受寵皇上自然會和她一起守歲。
“臣妾也只是問一問而已,若是不方便也沒什麼。”
惠妃和傾城又聊了很多,大多都是惠妃說一大堆,傾城只是簡單的做一些回答,不冷不熱的樣子讓惠妃也很難在待下去。
惠妃走後秋霜陪着傾城走進屋裡,“娘娘,這惠妃娘娘是什麼意思啊?”
娘娘一直備受寵愛,皇上自然是陪娘娘守歲,這都不是什麼不可說的秘密,也不知道着惠妃是何居心竟想橫插一槓。
傾城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畢竟惠妃到底想幹什麼她也不知道。
“甄妃現在還沒有從驚嚇之中緩過來嗎?”傾城動了動手指,其實自己的手早就好了,但是處於一己私心,嘿嘿,她把手包紮起來讓君煜爵每天都伺候她。
君煜爵又怎麼會不知道傾城的小心思,只是揣着明白裝糊塗,縱容傾城罷了。
秋霜聽到傾城的話笑得合不攏嘴,“沒有呢,奴婢聽人說甄妃這些天可是寢食難安呢。”
“她那是做賊心虛。”傾城慢慢的將自己手上的紗布拆了下來。
說實話她要不是怕被懷疑真想看看甄妃深夜不敢入睡的模樣。
晚宴是在慶合殿舉行的,傾城選了一件紅色的衣裙,衣襟用銀色的絲線勾勒出一朵朵精緻的梅花,宴會上傾城完全不在乎什麼形象的吃着東西。
又是載歌載舞,又是什麼大臣們獻寶之類的已是深夜。
酒過三巡,大家也微微有些醉意,甄妃端坐在宴會上,擡眸看了一眼坐在對面席位上的右丞相,端起酒杯,右丞相也端起了酒杯,脣角含着一抹笑。
因爲她現在懷有身孕不宜飲酒,因此只是敬酒並未碰過一滴酒。
甄妃放下酒杯,餘光掃了一眼坐在最前端位置的傾城,脣角的笑容變冷了幾分。
凌薇現在被困在了鳳鸞宮不得出門,就算他-日-能夠走出鳳鸞宮,只要她腹中的孩子眼下安然出世,凌薇也束手無策,休想再和她爭皇后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