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裘長風目光看向了馮書航,眼神裡帶着堅定。
還師弟一個公道,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了。
對於裘長風的保證,馮峰有一剎那的驚訝。
深深看了他一眼後,馮峰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子,你可比你那爺爺會做人多了,太清宗交到你手上,老夫絕對放心。”
馮峰這話,倒是真心話。
一個宗門,最需要的就是公正之人,特別是上面的人。
如果落在小人手裡,無疑就是宗門覆滅的開始。
裘長風並沒有因爲馮峰的讚賞,而有半點傲氣。
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不驕不躁。
這下,馮峰對他這個宗主,是越發的滿意了。
“朱長老,你身體不適,本不應該請你出來。
不過,有件事確實需要你來證實,就勞煩朱長老過來證實了。”
裘長風腳步不動,朝朱興志不淡不鹹的說道。
裘長風對朱興志的態度,是跟往常一樣的。
正是因爲這樣,朱興志才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朱興志雖然心裡不想過去,可在這麼多人的虎視眈眈下,他只能硬着頭皮,憋悶着走過去了。
走近後,朱興志並沒有再看馮峰一眼,彷彿怕礙了他的眼一般。
實際上,他是在怕。
怕馮峰這個人,同時也怕他會看出點什麼端兒。
“宗主,本丹師最近忙着煉丹,連休息都少得可憐。
身體不行,實在是支撐不住,才趴着小睡一會。
這不,連一年一度的排名賽,都給錯過了,實在有些可惜。”
朱興志心裡翻了幾翻,想着裘長風一定要‘請’他來的原因。
未免處於被動狀態,他就先不着痕跡的給自己解釋了一番。
而這番解釋,不得不說朱興志的臉皮還是蠻厚的。
他這解釋,顯然就是說,他在爲宗門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是宗門的大功臣!
而知道他這些年,在宗門內所作所爲的弟子,差點沒給噁心吐了。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簡直就是到了無敵的境界。
裘長風還沒說話,一旁的苗長麟就忍不住哈哈笑出聲了。
那笑聲,怎麼聽怎麼覺得諷刺極了。
“哈哈哈,你說什麼?
你說你忙着練丹『藥』?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苗長麟沒心沒肺的嘲諷道,“當真是老夫聽過最冷的笑話。
就你忙着煉丹『藥』?怕是想着怎麼把宗門的草『藥』刮到你袋子裡吧?”
苗長麟說的這話,幾乎是在場人心裡的話。
可偏偏這麼多年來,硬是沒有一個人敢說出來。
只因他們還仰仗着朱興志這個宗門唯一的煉丹師。
同時,也是習慣了隱忍,習慣了,那就自然而然的成爲了理所當然。
如果不是今天苗長麟說出來,他們還會繼續認爲,那是理所當然的。
習慣,還真是可怕。
“苗長麟你不要太過分了,之前的事,本丹師還沒跟你計較。
你現在反倒找本丹師茬來了是吧!
你當真以爲,本丹師怕了你不成!”
被人當衆戳穿,朱興志即便臉皮再厚,也有些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