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沫然緩慢的站起,再次看向鏡子中蒼老了十幾年的自己,雙眸平靜無波,激不起絲毫漣漪。
時沫然換了一身帶帽子的休閒服,遠遠看着牀上睡得安穩的男人,她不敢靠近,因爲她怕驚擾到男人。
她多想走過去,躺入他溫暖的懷中。
她多想撫『摸』他俊美的容顏,將他的模樣永生刻畫在靈魂之中,永生永世不忘。
她多想永遠待在他身邊,不想離開半分。
她多想告訴他,她愛他,很愛很愛……愛到心都痛了……
晶瑩的淚水,再次毫無預警的從她眼中掉落,一滴一滴,將冰冷的地面浸溼。
“對不起寒,我想我不能信守我們之間的承偌了,對不起不能陪你永遠,對不起忘了我吧。
就當……從來沒有過我,我本不應該出現在你的生命中,沒有我,你會活得更好。
你還有很長的路,一定要好好,好好的……”
時沫然嘴脣微微動着,無聲的說道。
看着無名指上的戒指,時沫然嘴角勾起了幸福的弧度,但眼淚卻掉得更兇了。
她的心此刻像是被凌遲一般,痛不欲生,可她還是將戒指,毅然摘了下來,放到了梳妝檯上。
時沫然深吸一口氣,擡手將寬大的帽子戴在頭上,遮掩住了她泛白的髮絲,還有半張蒼白的面容。
再次深深的將男人的面容,刻畫在靈魂中,而後毅然轉身離開,背影是那麼的絕望……
……
“你那是什麼品位,軟綿綿的兩隻笨熊,放到主婚車上,那不是讓人笑話麼?!”
東方瑾跟田漫妮兩人一邊走進別墅,一邊爲了主婚車上的擺設而爭吵着。
田漫妮不服氣的雙手叉腰,“呵呵,要是我的品味被人笑話,那你的品味簡直是讓人笑掉大牙。
現在都什麼時代了,竟然還用俗氣的玫瑰花擺個心型,一點創意都沒有,難怪你到現在還是個單身汪!”
被說單身汪的東方瑾,急得跳起,“臭女人!你這是人身攻擊!我之所以單身,是因爲本少爺看不上那些胭脂俗粉!
如果本少爺想要,隨便招個手多的是女人靠上來。
不像你這個男人婆,估計給男人倒貼都沒人要!”
一說完,東方瑾就後悔了,心中滿是懊惱。
他不想說這種傷人的話的,可是……都是這個臭女人,非要跟他對着來。
不然,他又怎麼會口不擇言?
“東方瑾!”
田漫妮臉『色』鐵青,目光死死的瞪着東方瑾,胸膛劇烈的起伏着,顯然是氣得不輕。
“叫這麼大聲幹嘛,我又沒耳聾。”東方瑾似不甚在意的掏了掏耳朵,語氣軟了不少。
田漫妮咬牙切齒,惡狠狠道,“對,你沒耳聾,只是睜眼瞎而已!”所以纔會不懂欣賞她的美!
礙於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則,東方瑾決定不跟田漫妮這個女人一般計較。
見東方瑾不說話了,田漫妮像是勝利了一般,對他做了個得意的鬼臉。
東方瑾傲嬌的哼了一聲。
兩人鬥嘴完後,才突然驚覺此時的氣氛有點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