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漫妮沒有說話,不過她的態度已經說明了,她不會扔下他,自己一個人離開。
見此,德恩既是感動又是着急。
可不等他再勸說,利斯峻就已經走了過來了。
“堂弟,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哪?”
利斯峻收起了陰沉的臉『色』,溫和的笑着對德恩說道,宛如就像是平常的問候一般。
到了這個時候,德恩可沒有心情再跟他演了。
“關你屁事!”
德恩毫不客氣的開口,“我想去哪是我的自由,別以爲你是個人,就什麼都管!”
既然逃不了,那就來個魚死網破。
利斯峻臉『色』變了變,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了。
“堂弟,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這麼任『性』。”
利斯峻微微嘆息一聲,似責怪的道,“德林堂哥都身受重傷,需要靜養,經不起你這麼折騰。
若是堂哥有個什麼事,你可就是利家的罪人了。”
不等德恩反駁,就又道,“我相信堂哥,也不願意你爲了他,而做出什麼傻事來。”
顯然,他這是用利德林來威脅德恩就範。
然而,利斯峻不知道的是,利德林雖然依舊昏『迷』着,但卻已經無大礙了,只需要休息幾天就能完全恢復。
因此,他的這些威脅,對於德恩來說絲毫沒有用處。
“呵,假仁假義,看着就噁心。”
德恩收回目光,不再去看利斯峻那讓他厭惡的虛僞面孔。
這下,即便利斯峻功力再深,也忍不住陰沉下了臉。
“堂弟,跟我回去。”
利斯峻不再廢話,直接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隨即,又對田漫妮客氣的道,“田小姐,這麼晚了,你想要去哪裡?我讓人送你。”
田漫妮面無表情的看向他,聲音讓人聽不出情緒,“德恩送我就行,就不麻煩你了。”
利斯峻不贊同的皺了皺眉頭,“這恐怕不行,德恩還要照顧德林堂哥,怕是脫不開身。
不如這樣吧,就由我親自送田小姐。
田小姐想去哪,我定會奉陪到底。”
最後一句,利斯峻說得別有深意。
而田漫妮似乎並沒有聽出他話中的言外之意一般,依舊神『色』淡淡的,讓人猜不透她此時心裡的想法。
“如果我偏要德恩送呢?”
田漫妮冷冷的看着他,語氣中充滿了強勢之意。
利斯峻臉『色』僵了僵,而後恢復,“田小姐,德林堂哥是我們利家的家主,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怕是不好。
請田小姐體諒體諒。”
利斯峻並沒有正面回答田漫妮的話,而是繞道了利德林身上,暗示她如果利德林有事,責任將會落在她的身上。
“能有什麼事?”
田漫妮卻不以爲然,“別忘了,我就算煉丹術不行,但我有的是丹『藥』。
我就不信,我手中的丹『藥』治不好一個內傷!”
聞言,利斯峻眼中閃過了一抹厲芒。
開始,利斯峻並沒有想到這一點,現在經田漫妮這麼一說,他猛然感到一陣醒悟。
同時,也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一心只想要牽制住德恩,因此來留住田漫妮。
卻把利德林給忽略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