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恩雙眸微紅,卻笑着點頭,“當然,奇蹟是不會消失的,至少……不會是現在。”
利德林再次無聲的拍了怕他的肩膀,隨即就離開了。
“田漫妮,你一定不可以有事,聽到沒有!
如果你敢有事,我一定會把氣出在東方瑾那個傢伙身上,把那傢伙揍成豬頭。
聽到了嗎,不可以有事,不可以……”
德恩坐在牀邊的椅子上,看着牀上緊閉着眼的田漫妮,似在對她說話,又似對自己說。
彷彿這樣,就可以讓田漫妮好起來一般。
他一邊一邊不知疲憊的說着。
即便喉嚨乾啞得難受,甚至刺痛得厲害,他都仿若未覺,依舊堅持不懈的說着。
說他們從開始的互懟,到現在不可割捨的友誼。
說她對他的付出。
說她跟東方瑾的事,還有那未知的未來……
外面的天漸漸明亮,溫暖的太陽緩緩升起,照亮了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讓人們感到了溫暖的存在。
德恩一夜沒有閤眼,就怕她情況有變。
“田漫妮你再不醒,就要錯過你的婚禮了。”德恩擡頭看了看窗外的陽光,喃喃的說道。
“你說過,不到最後一刻,永遠不知道結果會是怎麼樣,難道你現在就要認輸了嗎?
田漫妮,這還是你嗎?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懦弱了……”
德恩雙眼充滿了血絲,臉上是難掩的疲憊,就在他緩緩合上眼時,一道聲音傳入了耳中。
“誰說我認輸?”
牀上的人兒,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着說道。
琉璃般的雙眸中,是不服輸的光亮。
聽到聲音,德恩豁然睜開了眼。
對上她的目光後,臉上頓時『露』出了狂喜的表情,“田漫妮,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肯定能撐過來的。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德恩的雙眼微微溼潤,雙手微不可見的顫抖着,顯然是喜極而泣的架勢。
田漫妮,“……”
這跟有沒有看錯她,有『毛』線關係?
不過,看在他爲她擔心得快哭的樣子,也就不跟他計較了。
“抱歉。”
田漫妮的目光落在了他包紮着的右腿上,神『色』帶着歉意,“讓你擔心了。”
見她看向他受傷的腿,德恩不慎在意的擺了擺手,“說什麼抱歉,以我們鐵關係,需要說那些客套的嗎?
再說了,我皮糙肉厚,受點皮外傷根本不算什麼。”
“倒是你。”
德恩神『色』變得肅然,擔憂的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田漫妮心中一暖,搖了搖頭,“我沒事了,倒是你,你是幾天沒有喝水了。
聲音變得老頭似的,就不怕給你的形象減分啊?”
田漫妮笑着打趣道。
德恩最注重的,就是他的形象。
聽她這麼一說,頓時變得一臉苦『逼』相,“完了完了,我喉嚨刺痛刺痛的,肯定傷到聲線了。
都是你,掐就掐,幹嘛非要掐我脖子呢。
要是我聲音真變老頭了,你得負責,不然,我就賴你一輩子了。”
德恩極其配合的搞怪,那模樣要多誇張就有多誇張,一看就知道是裝的。
當然,喉嚨刺痛是真,表情是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