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曉謎瞬間呆住,這,這剛剛還要殺了他們母子,轉眼就這樣情意綿綿的,他是剛剛在耍她玩,還是現在在耍她玩?
“專心點!”
並肩王不滿的輕咬着她的小舌,強迫她轉回跑偏的思緒,大掌迫不及待的探進她的衣襟,那帶着薄繭的手指仿若帶電一般,在她身上留下一溜的戰慄。
算了,反正她也想他了,這麼想着,她忍不住擡手攀上了他的脖頸……
“這……”一路埋首吮.吻的他,突然滿臉猙獰的擡首,“這是他打的!?”
“額?”她一愣。
他撐起上身,粗糙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的鞭痕,那道鞭痕就在左肩,時隔一個月,雖然用了上好的傷藥,依然留下一道長長的粉嫩疤痕。
“那個……”她剛想開口。
他突然青筋暴起,狠狠一拳砸在牀柱,只聽“嘭”的一聲,牀柱瞬間斷裂,牀幔霎那間落下,緩緩覆蓋在他們身上。
黃曉謎詫異的擡眼望去,卻見他目呲俱裂,眸中的狠厲若千年魍魎,讓人不寒而慄。
“本王一定要殺了他!”
黃曉謎瞬間有些感動,她噙着淺淺的笑,仰身攀上他的肩膀,說道:“無礙的,不過就是幾鞭子。”
蒼之謙暴漲的怒火在她的柔聲細語下,漸漸消散。他俯身,在這纏繞的牀幔之下,輕輕摩挲着她的鞭痕,不斷落下細碎的吻……
他終還是在意她的,也許,他告訴她鷹隼的事,只是想表達,即便他懷疑她和影黯盟的關係,他也依然無法對她痛下殺手……
然而,還不等黃曉謎感動完,滿腹柔情的蒼之謙突然停下吮.吻,“刺啦”一聲,猛地撕開附在身上的牀幔,面若寒霜的狠狠瞪視着她:“你來跟本王好好解釋一下,這牙痕是怎麼回事?!”
牙痕?什麼牙痕?
黃曉謎一愣,低頭一看,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的衣襟不知何時被拉開,肚兜也不知跑哪去了,赤衤果着的寶寶未來的某個飯碗上,赫然有兩排清晰的齒痕,那齒痕很深,透着結痂的紅
痕。
啊啊啊!景三!你一定是故意的!
黃曉謎想起昨夜的情景,擡眼看了看散發出陣陣戾冷的某男,頭皮陣陣發麻。
“哈哈……那個……”她絞盡腦汁拼命想着對策,“嬪妾若說,是嬪妾自己不小心咬傷的,王爺信嗎?”
“你說呢?”蒼之謙冷冷的望着她,眼神若一把冰刀狠狠紮在她的身上。
她就知道糊弄肯定是不行的,黃曉謎咬了咬脣,只得半真半假的說道:“昨夜他喝醉了酒,以爲嬪妾是司徒小姐……”
“他欺辱了你!”他硬生生打斷她的話,戾氣瞬間暴漲,那狠厲的眼神若地獄的閻羅般,幾乎要將她熾殺殆盡。
“沒沒沒!絕對沒有!”黃曉謎指天發誓,生怕他一個想不開,真弄個一屍兩命!
“嬪妾拼死抵抗,他好像突然清醒過來,咬了嬪妾一口就走了。這不,今兒個一早就放了嬪妾回來。”
黃曉謎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不敢錯過他臉上的一絲表情。她容易嗎她?費盡千辛萬苦纔回來,還得這麼謹小慎微的仰人鼻息。
蒼之謙目不轉睛的瞪視着她,一言不發,片刻之後突然俯身對準那齒痕一陣啃咬,左撕右擰!
“痛!王爺好痛!”
黃曉謎痛的眼淚立時便涌了出來,可他卻恍若未聞,直到景三的齒痕被他的噬咬完全蓋住,他才終於停下口中的暴虐,微微撐起上身。
“你是本王的女人,身上只能有本王的印跡!”
黃曉謎剛想舒一口氣,他卻突然撕破一切冗雜!完全不給她任何反應之機!
猛然一個挺身!
“啊……”
黃曉謎一聲痛呼,許久不曾有過,驟然一下,痛的她瞬間薰紅了雙眼,可他卻毫不憐惜,仿若一匹悍馬,激烈的馳騁不息……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結束了綿長的攻城略地,滿足的嘆息一聲,翻身將她攬在懷中。
“幸而你沒有欺騙本王……不然本王真不知會做出什麼事……”
啊?這樣就能檢查
出來,他是如何判斷的呢?黃曉謎昏昏沉沉的想着,渾身疲累的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彈。
……
“主子!”窗外閃過一道黑影,抱拳立在窗外樹杈上。
蒼之謙垂首看了一眼懷中的人兒,她枕着他的胳膊睡的正香。不忍打斷她的好夢,他猶豫了一下並未起身。
“就這樣說吧。”
“是!”黑影一抱拳,低聲回稟:“鷹隼被太子逼迫服下忘憂丹,如今已經癡傻。太子府守衛森嚴,屬下未能成功將他帶回。”
忘憂丹?蒼之謙垂首看了看懷中的人兒,略一沉吟。
“忘憂丹並非無解,心思不同或可隨着時間的流逝自動解除。爲防萬一,繼續狙殺鷹隼,不得有誤!”
“是!”門外的黑影再度抱拳,瞬間消失在原地。
瞭然大師曾說過,忘憂丹之毒可解,卻不是任何藥石可達,需忘者心中有個絕不能忘之人,那人慢慢侵入思緒,瓦解丹毒,天長日久,或然可解。
愛之越深,解之越速。
輕輕拂去她額旁的碎髮,露出她小巧的臉龐。他無聲喟嘆:“讓你解掉丹毒的,真的是本王嗎?”
……
黃曉謎靜靜的坐在桌邊,望着忙碌的小舞和小恭,心裡堵的厲害。
府裡一切還是原樣,右側妃還是右側妃,她還是她,貴爲一品大員嫡長女的左側妃祁連燕,被太后一道懿旨遣回祁連府祖宅安葬。她的死因被太后扭曲爲陷害妾室不成,畏罪自殺。
這根本不是真相,太后知道,蒼之謙知道,就連傳懿旨的桂嬤嬤都知道。可是沒人替她伸冤,就連她的親生父親祁連都樑都沉默不語。她本想問問蒼之謙其中緣由,卻終是沒能問出口。
有什麼可問的,右側妃徐水月行事詭秘,殺害祁連燕的又是瑾兒,瑾兒又是影黯盟的人,如今又被景三撤走,這一來二去,徐水月輕易便擺脫了干係。
蒼之謙不是不能追查下去,只是扳倒徐水月於他沒有任何益處,他現在還需要她身爲兵部尚書的父親幫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