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代狂妃,腹黑王爺要定你
“朱鄞禎,對景軒好一點吧!不要讓景軒步你的後塵,像你一樣,因爲一個不稱職的父親,而擁有一段不痛快的回憶,甚至變成一個不懂愛的男人!”朱鄞禎無言的悲傷,讓沈夢璐有些不忍心。
沈夢璐心疼朱鄞禎,可是這一次她卻不想再一次妥協原諒他。
沈夢璐可以理解朱鄞禎的悲傷,卻無法原諒他帶給自己的疼痛。沒有人有義務爲別人黑暗的過去承擔傷痛。自己的人生,由自己負責!
沈夢璐相信朱鄞禎是愛她的,可是朱鄞禎終究是個不懂愛的男人。一個不懂愛自己的男人,註定無法好好愛別人!
她也想對自己負責一點,想好好愛自己,所以,這一次,她決定離開這個不懂愛的男人!
話題再次回到景軒身上。朱鄞禎原本暗淡的眸光裡,重新燃起一簇微弱的小火苗。
“娘子,朱鄞褶一心想當皇帝,他現在會對付我,一樣會對付景軒。娘子能不能和我一起保護景軒?”利用沈夢璐對景軒的惻隱之心和牽掛疼惜,來牽絆沈夢璐雖然有些可恥。
可是,再一次深切察覺到沈夢璐要離開自己的心情之後,朱鄞禎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要能留住沈夢璐,再卑鄙無恥的手段都無所謂。沈夢璐說他不懂愛,不會愛,沒有關係,他會努力學習如何愛,努力改正自身的不足。
可是,他所有的努力都需要沈夢璐的見證。所以,她不能走,她必須留在他身邊,看着他改變,督促他進步!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沈夢璐離開!
“娘子,朱鄞褶現在的目的是要毀我聲譽,滅我民心。如今我們不合,必然會成爲朱鄞褶的把柄。今日是華妃的忌日,你我卻形同陌路,朱鄞褶必定拿此事做文章,大肆渲染,屆時必然也會影響到景軒。娘子你也知道,流言猛於虎……”
“朱鄞禎,你到底想說什麼?”沈夢璐煩躁地打斷了朱鄞禎雜亂無章的喋喋不休。
朱鄞禎瞬間住了嘴,眼神糾結地望着沈夢璐。他到底該怎麼說,才能成功說服沈夢璐留下?
沈夢璐抿了抿脣,“朱鄞禎,你是你,景軒是景軒,你不要把你們父子倆混爲一談。現在大敵當前,你有需要我做什麼,儘管開口,我不會坐視不理。”
沈夢璐與朱鄞禎不一樣,她不是一個公私不分的人。她與朱鄞禎之間的問題,是他們的私事,她並不會因此而影響到大局的。大敵當前,個人恩怨便顯得微不足道了。
她雖然要離開,卻並不急於一時,她尚有足夠的時間,將需要處理的事情處理完畢。而在她離開之前,她依舊是沐王妃,是這個沐王府的當家主母,是朱鄞禎的妻子。
沈夢璐如此深明大義,令朱鄞禎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可至少,他現在確定了一點,沈夢璐暫時不會離開自己。
知道這一點,讓朱鄞禎原本慌張的心稍稍安定了些許。只要沈夢璐留在他身邊,他總會有辦法再一次打動她的!
“娘子,我只希望,在別人面前,我們一直是恩愛有加的。”我只希望,你的悲傷只有我一個人看到。斟酌再三,朱鄞禎提出了他的唯一的要求。
沈夢璐先是一怔,而後便沉默了。
恩愛有加?以她現在的心情,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朱鄞禎這是要她在人前演戲嗎?
沉默了半晌,沈夢璐朱脣輕啓,輕輕吐出一個字。“好!”
聽到沈夢璐這聲令人期待的好,朱鄞禎以爲他會很激動,和誰知道,迎接他的卻是一陣莫名的心慌。沈夢璐答應了,這本該高興的不是嗎?可爲什麼,他卻反而有些不安呢?
“娘子,那爲夫可以牽着你的手嗎?”朱鄞禎小心翼翼地試探,想確定沈夢璐這聲好有幾分真幾分假。
“可以。”沈夢璐這次回答得很快,幾乎是不假思索,毫不猶豫。
而當朱鄞禎牽住她的手時,沈夢璐也只是微微縮了縮手指,沒有一絲掙扎……
選擇十指交握,不是朱鄞禎故意要在人前秀深情,而是因爲這是最牢固,最無法令人逃脫的牽手方式。因爲再次牽住的手,他就再也不想放開了。
可是,他終歸沒能如願捉住那雙手……原來,牽住了手,卻未必能牽住心……
“王爺,該送客了。”親暱地挽着姬皇后手臂的沈夢璐,輕輕喚了朱鄞禎一聲,提醒他不要錯過了沐王府門口那場好戲的精彩橋段。
“是,娘子!”朱鄞禎嗯了一聲,收回了自己的思緒,掩藏好了內心的失落,佯裝若無其事地收回了自己空無一物的大掌。擺出男主人的姿態,招呼着衆大臣往大門口走去。
沐王府大門口,好戲正按照朱鄞禎和沈夢璐精心準備的劇本,演得熱鬧非凡。
看大明皇宮內的禁衛軍和地方衙門捕快掐架,這樣的戲碼,估計千年難得見一回。再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大內禁衛軍男神們,被低端粗魯接地氣的衙門小捕快屌絲們一個個撲倒在地,那更加是史無前例的了。
聚集在門口的大臣內眷們,看到這番場景,一個個目瞪口呆,神情呆滯,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而朱鄞褶的臉色已經臭到不能再臭了。他精心安排的哭喪喊冤討伐戲,居然變成了眼前這場莫名其妙的肉搏站!朱鄞褶內心殺人的衝動都有了!
事情爲什麼會演變成這樣?朱鄞褶不用問也知道是朱鄞禎和沈夢璐搞的鬼!朱鄞褶殺人的眸光毫不留情地射向了朱鄞禎和沈夢璐。
朱鄞禎和沈夢璐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地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容。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姬皇后飽含怒意的質問聲並沒有引起廝打在一起的禁衛軍和捕快們的注意。
見禁衛軍和衙役沒有一個理會自己,依舊相互掐架掐得十分開心,姬皇后徹底怒了!
“都給本宮住手!”姬皇后拔高聲音,氣壯山河地怒喝了一聲!
姬皇后這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暴喝聲,終於順利傳入了禁衛軍們的耳膜。
“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萬福金安!”聽到姬皇后的怒吼聲,風影彷彿如夢初醒一般,下意識地鬆開了原本鉗制着的禁衛軍小隊長,帶頭朝姬皇后跪了下去,高聲請安。
一時間原本相互對峙着的禁衛軍和捕快都呼啦啦跪了一地。
禁衛軍小隊長忐忑不安地跪在地上,半天反應不過來狀況。
爲什麼哭喪半天都沒人出來?爲什麼朱鄞禎和沈夢璐事先都不出面?爲什麼姬皇后等人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卻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
禁衛軍小隊長腦子裡塞滿了十萬個爲什麼,完全無法理解事情爲什麼會演變成現在這般狼狽的模樣。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姬皇后冷眼瞪着跪了一地的禁衛軍和衙役,責備的眸光凌厲地射向了身爲禁衛軍統領的朱鄞褶。
鴉雀無聲。沒有人開口回答姬皇后的問題,所有人都心神不定地埋頭跪着。
“都聾了嗎?本宮在問你們話呢!”見沒人回話,姬皇后氣得上前兩步,擡起一腳,就朝離她最近的禁衛軍小隊長踹了過去。
禁衛軍小隊長驚呼了一聲,卻依舊沒敢開口,只是捂着被踹痛的胸口,惴惴不安地跪着。他不敢回答,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沈夢璐體貼地伸手爲姬皇后順氣,乖巧又溫馴地開口,“母后請息怒!這些人還是交給王爺來審問吧!”說着輕輕丟了一個眼神給朱鄞禎。
朱鄞禎瞭然於胸,他上前一步也對着姬皇后柔聲寬慰到,“母后,事出突然,母后不妨與諸位賓客先回府內歇息一會兒,待兒子先將事情問個清楚明白!”
客人都走到大門口了,又豈有回去的道理!再加上擺在面前鬧事的是大明皇宮的禁衛軍,姬皇后又豈能坐視不理。
“沐妃,你招呼各位大人夫人們回府小憩片刻,本宮要留在這裡看看清楚,這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卒子到底在使什麼幺蛾子!”姬皇后壓抑着怒氣,沉聲回答。
“是,母后!”沈夢璐應了一聲。
有好戲卻不讓他們看!大臣們可不樂意了。不等沈夢璐開口,就都紛紛表示沐王妃內務繁忙,他們不便再次叨嘮,還是早點告辭得好。
告辭,怎麼告辭?沐王府的大門口被禁衛軍和京畿府衙捕快堵了個嚴嚴實實,而朱鄞禎又已經擺出了當衆審問的架勢。這幫唯恐天下不亂的大臣,分明就是等着看戲。
沈夢璐也不戳破大臣們的心思,也不懊惱,只淺笑着說了一句,“既然如此,那本宮也就不強留了。不過只得勞煩各位大人稍等片刻了,待王爺先清了路子。”
有戲看,別說稍等片刻,等到天黑都無所謂啊!大臣們個個心照不宣地紛紛應和。
沈夢璐別有深意地勾起了嘴角,吩咐下人去搬了些椅子供姬皇后,謝老夫人等幾位德高望重的夫人坐,自己則貼心地站在姬皇后和謝老夫人的身後,等着好戲拉開帷幕!
觀衆們都已經翹首以待了,接下來就等着戲子們好好演戲了!
朱鄞禎下意識地望了沈夢璐一眼,沈夢璐默契地會心一笑,朱鄞禎的心跳漏了一拍。沈夢璐的笑容美得令人窒息。
要是以後每天都能看到沈夢璐這樣動人心絃的微笑該多好!朱鄞禎默默嘆息了一聲。
朱鄞禎很快收拾好了心情,轉身面對着跪了一地的禁衛軍和捕快,沉穩地開了口。“你們是那個衙門的,竟敢跑到沐王府門口鬧事!”
在場的禁衛軍都是朱鄞褶的手下,也是隨着朱鄞褶一起來的,朱鄞禎假裝不知捕快們的身份,威嚴地責備。
風影微微擡頭望了朱鄞禎一眼,主僕二人極快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回沐王爺的話,小的等人都是京畿府衙當差的,是奉了李大人之命,前來此處處理公務的,絕非存心鬧事,請沐王爺明察!”風影回答得鏗鏘有力,理直氣壯。
朱鄞禎皺眉,“一派胡言!你們既然是奉命來處理公務的,又爲何與禁衛軍打鬥到一起?”
禁衛軍軍紀嚴明,是奉命守候在沐王府門口等候朱鄞褶和尉妘妗回宮的,正常來講,沒有命令不可擅離職守,甚至連擅自挪動位置都是不允許的。
朱鄞禎一句話,將所有責任都推到了風影爲首的一干捕快身上,只當是風影他們故意挑事,來惹是生非的。
“沐王爺,冤枉啊!”風影誇張地喊了一聲冤。“小的等人並沒有招惹禁衛軍大哥們的意思,實在是因爲他們仗着人多勢衆,故意妨礙小的們辦公。小的屢次勸阻無效,這纔沒有辦法,不得已和禁衛軍大哥們交了手。小的懇請沐王爺明察,小的們只是想盡快完成大人交代小的們的任務,早些回去交差而已。”
朱鄞禎聽完風影的話,眉頭皺得更緊了,卻並未開口說話,似乎在斟酌風影話中的可信度。
今天四千,上午停電了,下午帶着孩子們出去玩了。
在體育館跑了一圈,又放了會兒風箏,腿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