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代狂妃,腹黑王爺要定你
照拂嫿姬?尉妘妗垂下眼瞼,她恨不能將那個女人千刀萬剮!
“王子殿下,不知鄞褶有沒有對殿下提過,這嫿姬姑娘與我們大明的華妃,容貌極爲相似?”尉妘妗揚着淺笑,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神直直落到朱鄞褶身上。
嫿姬是不是就是姬文華?尉妘妗無聲地詢問。這纔是她今天來的主要目的。
朱鄞褶的眼眸沉寂下來,只是爲了一個姬文華,值得尉妘妗冒這樣大的風險嗎?
快回去,這個問題,我晚些時候告訴你答案!朱鄞褶給尉妘妗使了個眼色。他料到姬文華的出現會讓尉妘妗在意,卻沒料到她會如此失去理智。
你現在就告訴我,是或不是。尉妘妗倔強地等着朱鄞褶的回答。
娜塔莉婭望了朱鄞褶一眼,他們二人之間暗潮涌動的眼神交流令她十分不悅。
“這麼巧!鄞褶倒是沒跟小王提過。齊妃娘娘,小王倒是有一事不明白,還想請齊妃娘娘爲小王解惑。”娜塔莉婭開口打破了朱鄞褶和尉妘妗之間的暗涌。
尉妘妗淺笑着看向娜塔莉婭。”殿下請講!”
“大明是禮儀之邦,注重長幼尊卑,齊妃娘娘是鄞褶的長嫂,這樣對鄞褶直呼其名,似乎多有不妥。”娜塔莉婭盯着尉妘妗,語氣中有掩飾不住的嫉妒。
尉妘妗直直地盯着娜塔莉婭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意味深長地笑了。“殿下,對於親近之人,再用尊稱,豈不是太見外了?殿下你與鄞褶不過是忘年之交,都可以對他直呼其名,本宮是他的長嫂,又怎麼不能呢?”
她先前就覺得這個所謂的番族王子有些怪怪的,可是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現在這麼一番交談,尉妘妗倒是明白了些許其中的奧妙。什麼番族王子,根本就是個假男人。番族果然囂張,竟然敢用一個女人來冒充王子,還是一個與朱鄞褶牽扯不清的女人。
尉妘妗看了朱鄞褶一眼,嘲諷地笑了。這就是口口聲聲說對她情深不移的男人。朱鄞褶的愛,果然又廉價又骯髒!
尉妘妗一個軟釘子,讓娜塔莉婭微微變了臉色。尉妘妗這是在懷疑她的身份嗎?她雖然不怕她不是哈里克的事曝光,可是卻也不想節外生枝。
朱鄞褶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尉妘妗眼裡的譏誚,讓他一陣抓心撓肝。
“王子殿下昨夜沒有睡好,這會兒該午休了。齊妃,禮已經送到了,本王送你回宮吧!莫要打擾王子殿下休息了。”朱鄞褶沉聲開了口,這兩個女人之間的相互試探讓他一陣心驚肉跳,也讓他一陣煩躁。
送她回宮?尉妘妗幽幽地笑了。“那就有勞你了。”
“王子殿下,本王告辭了,殿下好好休息!”朱鄞褶衝娜塔莉婭點了點頭,警告她不要再惹事生非了。說着便起身,走到尉妘妗身邊。“齊妃,請吧!”
尉妘妗依言起身,跟着朱鄞褶踏出了驛站。挑戰什麼也別挑戰女人的嫉妒心,尉妘妗已經從娜塔莉婭眼裡看到了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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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駛出驛站沒多久,朱鄞褶便喝停了馬車,怒氣衝衝地將尉妘妗從馬車上扯了下來。
“尉妘妗,幾天不見,你這膽子倒是長了不少,嗯?”朱鄞褶緊緊扣着尉妘妗的手腕,居高臨下地逼近她。“你是不是真的以爲本王不敢殺你,纔會這麼肆無忌憚?”
尉妘妗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朱鄞褶將她帶到了一個偏僻的樹林。手腕被朱鄞褶扣得生疼,尉妘妗卻沒有喊痛,只是用一雙清透的眼眸,定定地望着他。
“殺了我,你捨得嗎?”尉妘妗的聲音很輕,在清幽的樹林裡顯得格外空靈。朱鄞褶不會殺她,這一點尉妘妗十分篤定。“我若死了,你上哪再找一個這樣讓你愛得死心塌地的女人?”
朱鄞褶微愕。這是尉妘妗第一次對他提到愛這個字,一直以來,尉妘妗對他,對他的愛,都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可是現在,爲什麼?
朱鄞褶下意識地放輕了力道,“你現在終於明白了嗎?我纔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
這麼多年,雖然早已習慣了尉妘妗的不迴應,可是朱鄞褶內心裡卻十分渴望能得到尉妘妗的愛。因爲在番族的那些年,尉妘妗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
尉妘妗眼波流轉,用極其溫柔的聲音地說出了無比殘忍的話。“明不明白又和區別呢?我一樣不愛你,並且永遠也不會愛你。”她對朱鄞褶,沒有愛,只有無盡的厭惡和反感。
朱鄞褶的眼眸陡然一沉,再次用力扣住了尉妘妗的手腕,將她逼到了一棵粗壯的雪松之下。“你是在挑戰我的極限嗎?”
尉妘妗不愛自己,這一點無須她說,朱鄞褶心中也十分明白。可是她爲什麼要說出來呢?爲什麼要用這樣的姿態說出來呢?
朱鄞褶差一點以爲,他盼了多年,就要得到尉妘妗的心了,沒想到,尉妘妗做的,卻不是將她的心給他,而是把他的心狠狠扔到地上,然後無情地踐踏了!尉妘妗,竟如此殘忍!
朱鄞褶雙眼冒火,狠狠地將尉妘妗抵到了樹幹上。尉妘妗吃痛悶哼了一聲,隔着厚厚的衣物,她都能感受到樹幹的粗糙。
“尉妘妗,你知道挑戰男人的下場是什麼嗎?”朱鄞褶的眼眸被怒火染紅,低沉的聲音裡多了些許不懷好意。粗糲的大掌,順着尉妘妗的脖子游弋而下。
“你永遠不會知道,我多麼渴望看到你在我身下蜿蜒盛開的模樣。”每一次與尉妘妗的教合,都是在尉妘妗毫無意識的情況下,那樣的單人遊戲,其實是很寂寞的,總讓饜足之後的朱鄞褶倍感空虛。
怒氣有時候是最好的催情劑。盛怒之下的朱鄞褶,不合時宜地對尉妘妗產生了深切的渴望。自打他對尉妘妗的心思曝光之後,他就一直在壓抑着自己的衝動,這一次,朱鄞褶突然不想再委屈自己了。
危險襲來,尉妘妗心頭一慌,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甜美了。“朱鄞褶,我保證你碰的只會是一具屍體。”
尉妘妗輕描淡寫的威脅,讓朱鄞褶變了臉色,這女人永遠只知道拿死威脅他,可他爲什麼要在乎一個對自己沒心沒肺的女人呢?而且他倒也想看看,到底是命重要,還是所謂的楨潔重要!
“尉妘妗,你嚇唬不了我!”朱鄞褶說着粗暴地低頭,狠狠咬住了尉妘妗的下脣。尉妘妗沒有閃躲,只是在朱鄞褶碰到她的時候,扯出了一抹極其冷漠的笑。
很快就有血腥味在朱鄞褶嘴裡蔓延開來,朱鄞褶大驚失色,趕緊抽身,扣住了尉妘妗的下顎,恨恨地下令。“張嘴!”這女人居然咬舌!
尉妘妗鬆開自己的舌尖,譏誚地笑了。“你現在知道了,我不是嚇唬你。”死,尉妘妗是真的不怕,她只是怕死得沒有價值。
“女人,你激怒我了!”朱鄞褶眼眸一沉,突然伸手將尉妘妗推到在地上,欺身壓上了她。“我改變主意了,你想死請隨便!反正我對你的屍體一樣感興趣!”
那麼多年,無數次的翻雲覆雨,哪一次,尉妘妗不是像一具毫無生氣的屍體一樣任他擺弄?坦白說,朱鄞褶都已經習慣了。倘若尉妘妗當真是那麼不知好歹的話,那麼他不介意把她的身體拿給娜塔莉婭使用,至少那樣,他就可以擁有一個對他全身心投入的,對他充滿愛戀的尉妘妗了。
聽到這句話,尉妘妗才終於變了臉色,她死死咬着下脣,怒目圓瞪。這個朱鄞褶已經扭曲到了極點了,竟然說對她的屍體……
朱鄞褶眼裡閃爍着的興奮光芒讓尉妘妗一陣惡寒,他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會對她的屍體做出些齷齪的舉動。比起被朱鄞褶染指,她寧可死,可是如果連死了之後都不能逃避朱鄞褶的邪惡的話,那麼她又何必自找死路呢?
怎麼辦?動彈不得的尉妘妗有些慌了神,弒子之仇未報,就這麼死了,她怎麼能甘心呢?想到夭折的龍兒,尉妘妗愣了半響,然後便有眼淚源源不斷地滑落下來。
壓抑的啜泣聲,擾亂了朱鄞褶的心神,他擡着猩紅的眼眸望着倔強地咬着下脣,淚流滿面的尉妘妗。尉妘妗咬得十分用力,嘴角的豔紅令人觸目驚心。
尉妘妗哭得很悲傷,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憂傷,狠狠地撞擊了朱鄞褶的心裡,撞疼了他的心。
“哭什麼?”朱鄞褶伸出手指接住了尉妘妗的淚眼。冰冷的眼淚,讓朱鄞褶涼了指尖。尉妘妗就這麼討厭他嗎?這麼討厭他的碰觸嗎?明明,他是那麼愛她啊!
“讓我死吧,死了以後,我就能跟我們的龍兒團圓了。我們的龍兒一個人在地府,想必很寂寞。”尉妘妗偏頭避開了朱鄞褶的手指,了無生趣地開口。
我們的龍兒。朱鄞褶一下子就愣住了。我們,指的是他和尉妘妗嗎?尉妘妗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她這是承認什麼了嗎?朱鄞褶的心狂跳起來。
“尉妘妗,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朱鄞褶的聲音有些顫抖,一顆心顫抖不已。我們的龍兒,那是他和尉妘妗的孩子……
“報仇!我要報仇!我要給龍兒報仇!我要給我們的孩子報仇!”尉妘妗的眼淚沒有停下,語氣卻一句比一句堅定。報仇!這是她唯一的信念!
朱鄞褶沉默了。是的,要爲他們的孩子報仇!好半響,朱鄞褶才鬆開了尉妘妗,翻身坐在地上,將尉妘妗小心翼翼地扶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裡。
“你放心,龍兒的仇,一定會報的!”朱鄞褶沉聲開口。“我一定會替龍兒報仇的!”事實上,他正一步一步實現他的報仇計劃。他要用整個大明江山,來爲他的龍兒祭奠!
尉妘妗這一次沒有推開朱鄞褶,只是靠着他抽泣着低聲開口。”我要親手殺了姬文華。”
尉妘妗的溫馴,讓朱鄞褶的心頭一暖。“恩,你想對她千刀萬剮都可以。她是我送給你的玩具,你可以隨心所欲地折磨她!”
朱鄞褶這是承認了嫿姬的身份。尉妘妗暗暗捏住了手掌。“姬文華明明已經死了。爲什麼還會活着?”這實在太蹊蹺了。
當年姬文華明明已經斷氣入殮,倘若這個嫿姬就是姬文華,那麼在陵墓裡的屍體又是誰的?嫿姬出現之後,朱鄞禎已經去過陵墓,可棺材裡分明裝着一副錦衣華服的骸骨。
朱鄞褶沉吟了一會兒,將換身術的事情,告訴了尉妘妗。其實,陵墓裡的屍體的確是姬文華本人的。姬文華現在使用的那具身體,並不是她的真身,而是朱鄞褶費心找來的一個與她身材和容貌相似的女子,再利用易容丹改造而成的。這件事情,連娜塔莉婭也並不知情。
事實上,朱鄞褶手上還捏着一個秘密,一個對娜塔莉婭極其不利的秘密。娜塔莉婭一直以爲她擅用換身術,就能終身不死,事實並非如此。如果不是因爲娜塔莉婭對他下了同心蠱,不然,朱鄞褶早就消滅那個妖女了。
“是什麼秘密?”換身術,極大地引起了尉妘妗的好奇心。而朱鄞褶所謂的秘密,更加讓她好奇。
“你以後就會知道的!”朱鄞褶卻並沒有坦言相告,反而是賣起了關子。
“妗兒,娜塔莉婭的可怕是你無法想象的,你千萬要離她遠一些,萬萬不可再去招惹她了。”朱鄞褶憂心忡忡地囑咐到,今日尉妘妗這麼一鬧,必然會成爲娜塔莉婭的目標。
尉妘妗擡頭望着朱鄞褶滿懷關切的眼眸,一臉含情脈脈,“你會保護我的,不是嗎?”
朱鄞褶極快地皺了下眉,尉妘妗前後態度相差太大,讓他有些摸不準她的真實想法。可是朱鄞褶的直覺告訴他,尉妘妗的柔情似水,只是一種假象。
“你真的希望我保護你嗎?”朱鄞褶定定地望着尉妘妗,試圖看透她的心思。
尉妘妗一瞬不眨地迎視着朱鄞褶,輕聲反問到,“你不願意嗎?”
“我只保護我的女人!”朱鄞褶試探到。他不是不願意保護尉妘妗,他是害怕被最愛的女人反手捅一刀。
尉妘妗聞言笑了,望着朱鄞褶的眼眸,媚眼如絲。“難道我不是你的女人嗎?”
朱鄞褶的眼眸一暗。“證明給我看!”
證明?尉妘妗嗤笑一身,伸手推開了朱鄞褶。“你要我怎麼證明?像娜塔莉婭那樣像個妓伶一樣低三下四地取悅*你嗎?朱鄞褶,如果你認爲我是那樣低賤的女人,那你就錯了。朱鄞褶,你不願意相信我,那就算了。”
尉妘妗說着顧自起身,伸手拍了拍身上的草屑,顧自往馬車走去。
朱鄞褶定定地望着尉妘妗的背影半響,突然就笑開了。他快步跟上尉妘妗的步伐,不由分說將她按進自己懷裡。“我相信你,就算你是在騙我,我也願意相信!”
尉妘妗停下腳步,譏誚地望着朱鄞褶。“別說得那麼情聖。我不是非你不可。沒有你,我一樣可以爲我們的孩子報仇!”
說得這麼情深意重,事實上卻是不停地在試探她。尉妘妗冷笑不已,朱鄞褶這樣的男人,疑心病太重太重。而他所謂的愛,附帶的條件也太多太多。
尉妘妗說着再次掙開了朱鄞褶的手,頭也不回地踏上了馬車。
望着飛馳而去的馬車,朱鄞褶的眼眸幽暗無比,尉妘妗對他的溫柔,到底是有幾分真,幾分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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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文華在皇宮裡的日子,備受煎熬。
自上次談話以後,她便再沒見過朱鄞禎。姬皇后雖然對她十分客氣,可是姬文華明顯也察覺到了姬皇后對自己的疏離。
那種疏離是在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是在姬皇后發現她四處打探姬文華和景軒的身世開始的。
景軒滴血驗親一事,在宮中並非秘密,可是卻依舊是不可隨意言說的公開的秘密。姬文華的打探,自然引起了姬皇后的注意。對於這個與姬文華有着相同容貌的嫿姬,姬皇后難免也起了幾分疑心。
朱鄞禎那句,不要被同一塊石頭絆倒兩次,重重地砸在了姬皇后的心上。這些日子,姬皇后也重新梳理了一下姬文華的所作所爲。雖然朱鄞禎並沒有將全部內幕告訴自己,可單是姬文華謀害龍兒,與朱鄞褶勾結一事,卻足夠讓姬皇后對姬文華產生了反感。
如果說姬文華和朱鄞祁暗度陳倉一事,是姬皇后當年亂點鴛鴦釀下的錯,可姬文華謀害龍兒卻足見她是一個心腸歹毒的人。姬皇后也逐漸明白了一點,或許一開始就是她錯了,錯把惡狼當成了小狗圈養。
姬皇后將姬文華安排在朝鳳殿中,密切關注着她的一舉一動。這個嫿姬到底是不是姬文華,姬皇后內心也搖擺不定。
姬皇后也曾坦言問過姬文華,不過被她否認了。其實,姬文華不是不想承認自己的身份,而是被朱鄞禎警告過後,姬文華已經不敢承認自己的身份了。
姬文華知道她過去的惡行已經全部曝光了,也知道尉妘妗勢必會找自己報仇。姬文華現在已經徹底明白過來了朱鄞褶帶她回來的別有用心,也明白了,這一次,她在劫難逃。
可是,她也知道,只要她頂着番族美人的頭銜,暫時就是安全的。朱鄞禎沒有那麼傻,讓她成爲番族公然攻打大明的藉口。
她要留着她的命,見見她的景軒,和她的朱鄞祁!好幾天了,姬文華旁敲側擊過好幾次,想要見朱鄞祁一面,都遭到了姬皇后的拒絕。
姬皇后將她安置在朝鳳殿,與軟禁無異。這讓姬文華焦慮不已。她只是想見景軒一面,只是想見朱鄞祁一面,難道這樣卑微的願望,都不能實現嗎?
可姬文華很快便實現了見景軒的願望。因爲景軒主動找上了她。
臘月二十七,按慣例要進宮嚮明德宗和姬皇后請安,景軒一大早便進了宮,在御書房陪伴了明德宗一會兒,祖孫二人便相攜來到了朝鳳殿用午膳。
姬文華得知景軒來了,自然是興奮不已,可是姬皇后卻將她擋在了正殿之外,不允許她踏入半步。
姬皇后給出的理由十分簡單,這是他們大明皇家的家宴,跟她一個番族美人有毛關係!
當時,姬文華恨不能當下就承認自己的身份。她是姬文華,她是景軒的生母啊!自己的兒子近在眼前,卻無緣相見,那種感覺,糟糕透頂。
姬文華遠遠躲在正殿門口,就指望着能見景軒一面,哪怕只是遠遠一面也好。
絕代狂妃,腹黑王爺要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