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夜眼中一道冷冷的寒光瞬間射向了李管家,適時地止住了他的話,李管家低頭不語,順從地退了出去。
“上官少爺,您不出去?那這位姑娘的清白可就給您瞧去了。”大夫最後再確認一次,畢竟躺在那裡的是個大姑娘,這不是壞了人家名節嗎?
“那你呢,大夫,你也是男人啊,難道不用避嗎?”明知道自己這樣說很是牽強,但上官夜卻在爲自己辯駁,他不是想要輕薄她,而是關心她,擔心她,他看了她的身體,他會對她負責的,想到這裡,上官夜頓時覺得心裡甜甜的。
大夫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是男人啊,只是年過半白的糟老頭了,這上官夜明明就是強詞奪理嘛,不過他看出了他眼中真實的擔憂,就像他當年對他老伴的緊張一般。
罷了罷了,他要留就留吧,不過,“上官少爺,您既然留下,待會就幫我打打下手吧。”
“嗯,好!”上官夜下意識地點頭,一雙眼睛仍然死死地盯住趴在牀上的鳳九歌。
大夫一把撕開了鳳九歌后背已經破爛的衣衫,露出了她白*皙如玉的背部,只是那道耀眼的紅卻破壞了這個美感,這條痕跡直直從鳳九歌的右肩延長到了她的左腰部上方,血肉翻騰着,真是看得人心酸啊。
“是誰忍心對這個姑娘下這個重手啊,真是狠心!”大夫忍不住嘆道。
“是一個惡毒的女人,下次見到我也不會放過她。”上官夜狠厲的說道。
“可能會有一點痛,那布屑已經和傷口粘在了一起,我要扯開,會牽動傷口,待會上官少爺要按緊這位姑娘。”大夫交待着上官夜要做的事情,隨即掬了一把熱毛巾,就要擦拭鳳九歌的傷口邊緣。
上官夜見狀,一把接過大夫手中的毛巾,“我來!”說罷,便小心翼翼地輕輕擦拭着鳳九歌背部綻開的血跡,小心地避過了傷口,他擦得是那麼地認真,那麼地仔細,心痛也溢上了眼簾,讓一旁的大夫看了個真真切切,看來,也是一對情深的伴侶啊!
擦拭好後,大夫對上官夜點了點頭,上官夜一手握住鳳九歌的小手,一手輕輕按住她的肩頭,對大夫確認地點了點了頭。
大夫再看了看鳳九歌,隨即拉起那條長長的布屑往外一扯。
“啊!”昏迷的鳳九歌被這火辣辣的感覺痛醒過來,身體止不住地掙扎起來,拳頭握得死緊,雙脣緊緊地咬着,從嘴邊溢出了一點血絲。
聽到鳳九歌的一聲慘叫,上官夜握着她的手不免緊了又緊,另一隻手也按住她的肩頭,制住她掙扎的動作。
鳳九歌只覺得好痛,比剛纔抽她那一鞭還要痛,手不自覺地握緊,感覺到溫熱的體溫從手間傳來。
她握着的是誰的手?是誰在給她溫暖,給她支持?
額頭上的汗一顆一顆地滴了下來,鳳九歌緩緩擡起疲憊的眼簾,透過氤氳的霧氣,她彷彿看到一個男人在焦急地看着她,擔心着她,這個男人是寒一嗎?只有寒一纔會如此焦急地擔心着她吧,鳳九歌想要安慰他,想要他不那麼擔心,忍着疼痛,對他扯出了一抹笑容。
“寒一……”鳳九歌喃喃地叫道,隨即又暈了過去。
寒一?是誰?
上官夜驚喜地看到鳳九歌慢慢地轉醒,蒙着霧氣的雙眸直直地望着他,他甚至看到了她眼裡的動容,他感動她了嗎?不然,她爲什麼會對自己展露笑顏呢?
天,她笑得好美,如若她能天天地對着他笑,他願意把世間的一切都捧在她的面前,只爲搏她一笑。
就在上官夜欣喜之時,卻從鳳九歌口中聽到“寒一”這個名字,讓他的激動的心剎時冷卻。
寒一?這個名字一聽就是男人的名字,爲什麼她會在昏迷中還叫着這個男人的名字,這男人對她很重要?情人?夫君?
上官夜不願去想任何的可能性,寧願固執地認爲她沒有情人,她仍然待字閨中,既然他發現了她,那麼,她就要一輩子呆在他身邊。
他要讓她愛上他,他有這個信心!
大夫處理完鳳九歌的傷口後,對着上官夜交待了一番,便退了出去。
看着昏睡過去的鳳九歌,看着她如玉般光潔的背部纏繞着的細紗,上官夜輕輕俯下了身,在她裸露的背上輕輕印下一吻,也印下他不變的誓言。
今生今世,他只要她,只要她成爲他的愛人,他的妻子!
不願意錯過鳳九歌難得的恬靜時刻,上官夜脫了鞋輕輕上牀,小心地攬過鳳九歌,避過傷口,讓她輕輕地躺在自己的懷中。
摟着昏迷的鳳九歌,上官夜只覺得前所未有的滿足,她嬌小玲瓏的身體,她柔軟的觸感,她身上若有似無的女人馨香,讓他心神一蕩,抱住鳳九歌的手也不由地收了收。
如果,今生能夠一直這樣抱着她該多好,上官夜不免幸福地笑了,如果讓他的兩個兄弟秦傲天和龍之毅知道了,一定會笑話他吧。
不過,笑就笑吧,愛情來了,誰能擋得住呢?
鳳九歌迷迷糊糊中只感覺背部傷口上了藥傳來涼涼的感覺,而摟着她的人是那麼地溫暖,那麼地讓人放心,彷彿是在夢中一般,鳳九歌不由地綻放了一朵甜蜜的笑靨,是夢多好,是夢,就不要醒來吧!
而緊盯着鳳九歌的上官夜當然沒有錯過她那抹甜蜜的笑容,如果可能,他願意醉死在她的笑容裡面,不再醒來!
鳳九歌在上官夜的懷中扭動了一下,選了個舒適的姿勢,就這樣緊緊地攀着那一抹溫暖,安心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