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東就這麼被押到了派出所,根據他的情況分析,也沒有進行審問,直接就關進了看守所,雖然不合程序,但是也只能這樣做了。
從檔案裡調出楚東的檔案,派出所所長也倒吸了一口冷氣。
“楚東,男,26歲,留學四年,後兩年不詳,兩年前回國,擔任楚氏集團總裁,經營不到一載,瀕臨倒閉。後進入銀龍集團,擔任執行總裁至今檔案也有更新不及時的情況發生,期間與人發生爭執數起,傷人達15人次……”
這檔案表面,楚東就算不是慣犯也有前科,這次更甚一次就幾十號人栽倒他手裡,傷殘人數到現在還沒有統計出來,不少人現在都還在搶救,沒到過現場的不知道,這所長可是親自去過,那簡直就是修羅場,不比地獄強多少,腸穿肚爛、斷肢殘臂者比比皆是。
派出所長也不敢把這事瞞住,連忙往一級分局彙報。東城區分局局長對這事極度重視,首都啊這可是,怎麼會發生如此血腥的事,立即下令,此事一定要嚴辦。
嚴辦就是要嚴懲,派出所所長就是這樣認爲的,於是很快下令,對待楚東一定要嚴加看管,千萬不能出事。
李天明現在都已經火房了,對着公司保安處的保安們一頓臭罵,恨不得把他們挨着個拉出去槍斃,當然,前提是他有這樣的權利。
人家也是打工幹活的,要保護公司財產安全,那是不容有失,可李天明安排他們去保護楚東,這可就是相當於幹私活了。愛幹人家就幹,不愛幹還能強迫不成。
再了,昨天那種情況,別不是人家保安的工作範圍,就算是,誰還不要命了?李天明也知道,但就是這火沒有地方發而已。
當他得知連楚東最後跑掉了,連錢峰也不知道下落的時候還高興了一陣子,但早就有消息傳來,楚東被逮捕了。
一大早,李天明就出門了,得找人去活動一下,別讓楚東在裡面再吃虧。但不順,按照他的人脈和能力,找個誰還不給點面子?但這次就連着吃了好幾個閉門羹,找了一圈人,最後連楚東的面都沒見到,他心裡這個窩火。這點氣這回算是都發泄到保安身了。
譚雪跟楚東聯繫不,賭氣不吃飯,李幽蘭怎麼哄也不成,只好陪着跟她一起餓肚子,後來實在忍不住找點零食墊墊肚子。
譚雪也不傻,聽到她吃薯片的聲音,也忍不住了,跑過去搶來,貓牀一邊吃一邊詛咒楚東這輩子都吃不到薯片。李幽蘭在一邊看她這樣子十分無奈。
時間不長,派出所就開始提審楚東了,爲了慎重起見,樑所長親自出馬。
樑所長四十多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只是他現在要是再往爬那可就有難度了,還是實實在在撈點好處是正經事,因此纔在錢峰身後幫了他不少忙,也因此得到不少NEY。
“姓名?”
“楚東。”
“年齡?”
“26週歲。”
楚東和樑所長答,倒也合作默契,一點牴觸情緒都沒有。樑所長很滿意他的表現,甚至都對檔案的一些法產生了懷疑。面前這個小夥子簡直是無害,面目清秀。要不是看過那天晚的錄像,他簡直不敢相信就這麼個人居然能夠狂砍一條街。
“12月26日晚九點整,你在什麼地方?”
“協和醫院。”
“都在做些什麼?”
“在醫院門口訂餐,然後遭到一羣來歷不明人的襲擊,反抗一陣之後就逃掉了。”
樑所長一聽面色一沉,猛的一拍桌子,嚇得一邊的記員都一哆嗦。
“不要避重就輕,老實交代問題。”
楚東一點都沒變顏色,慢慢擡頭看着樑所長,眼角還帶着笑意,“我怎麼避重就輕了?難道有什麼能夠證明我的不是真的?”
“當然有。不過你要是老實交代,也許還能爭取個寬大處理,一味的反抗是沒有好處的。”樑所長氣勢十足,這是慣用的用來瓦解犯罪嫌疑人心理防線的做法。
不過他用錯對象了,楚東根本就不吃這一套,對他的根本就沒放在心。但還是裝着沉思的樣子,低頭好半天才緩緩擡起頭來。
“能給我一支菸嗎?”沒有回答問題,反而要抽菸。
但是楚東這反常的舉動並沒有讓樑所長惱怒,心裡反而一喜。按照他的經驗,這是犯罪嫌疑人在經不住壓力下,心理防線有瓦解的跡象。連忙掏出一盒蘇煙放在桌子,擺頭示意邊的人給楚東拿過去。
楚東手有些抖,哆嗦着抽出一支菸叼在嘴。他後背的傷隱隱作痛,進了看守所以後,他倒是沒有受到什麼“特殊待遇”,反倒是傷口得到了進一步處理,重新清洗藥,也纏了繃帶,比以前舒服多了。但總是比不沒傷。
這一幕看着樑所長心裡,他簡直就要樂開花了。好像楚東馬就要交待了一樣。這樣一來,錢峰託他的事順利完成,又會得到一筆不菲的灰色收入,面領導交待的事也圓滿解決,兩面都討好。他甚至得意的想,大連的同行還是不行,這傢伙根本就沒有什麼嘛,還不是一審就交代了。
一股青煙嫋嫋從菸頭升起,楚東眉頭皺着,一口一口猛吸着煙,好像恨不得要吃了一樣。
一支菸很快就洗完了,楚東把菸頭丟掉,好像得到了滿足,只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卻讓期待半天笑眯眯的樑所長差點又發火。
“再給我一支。”楚東手還帶着手銬,一起擡起來指着桌子面的煙盒。
“給,給他。”樑所長不耐煩的擡擡手,“你可別跟我耍花招,沒你好果子吃。”
楚東嘿嘿一笑,讓一邊的警察又給他點,一支菸好像飢不擇食,這回他可是慢慢享受了,美滋滋的抽一口,還吐了個菸圈。
“好了,該了。”樑所長等了半天,看楚東第二支菸鬥抽了大半,也不見他話,就催促他。
“嗯東把煙丟下,用腳踩住還擰了幾下,“你這煙還不錯,不是假的。”
“我沒問你這個。交代問題。”樑所長覺得有點胸悶,還怕態度不好楚東再不了,悶聲喝道。
“我呀剛纔想了半天,覺得你的沒錯。”楚東老實的端正身子做好,態度十分誠懇。
“就是嘛所長眉開眼笑,身子前傾就等着楚東交代了。
“是,是這樣,我啊抽菸這功夫想了很多,覺得要是不實話實在是對不住領導這信任。”楚東臉帶着真誠的樣子。
樑所長聽他這麼連連點頭,臉都要笑開花了。
楚東話越越順溜,“針對那天晚的事,我把前後想了一遍,要還真有點出入。我剛纔不是我出門遇到襲擊,然後我反抗一會就跑了嘛,其實我還忘記了一點。”
“,,我一定讓你有寬大的機會。”樑所長覺得這兩根菸一點都沒白費,就是都給楚東,他心裡都舒服。
東點頭,“我還忘記了,那天啊,我還受了傷,這不,後面還包着那……”
“楚東!”樑所長笑容僵住了,差點把面前的桌子踢翻,“不要耍花槍,你以爲你不交代就沒事了?告訴你,你惡意傷人鐵證如山,我是給你寬大的機會你不要,別忘記了,現在就算是零供詞也可以判刑,別以爲你能逃脫法律的制裁。”
樑所長的唾沫星子差點噴到兩三米以外楚東的腦袋,楚東撇着嘴擡手遮擋,等他不了才哼了一聲,“這麼我要是不認罪還不行了?哦,你有證據還審我幹什麼?有本事你拿出來給我看看,要是能讓我信服,我現在就簽字畫押,隨便你告我,愛判幾年判幾年。”
“你還跟我叫囂?”樑所長氣的一呼呼的,“既然你將我,那我還真就拿出來點讓你看看。”着,叫人去拿東西。
不一會,兩個警察拿過來碟機和電視,放到了楚東的面前。不用樑所長吩咐就插電源,開始放映。
一會畫面就出現了協和醫院門口馬路天眼錄下來的鏡頭。
楚東揮舞着砍刀左衝右闖,勇猛異常,在大馬路縱橫無敵,和戰神一樣追着四散而逃的一羣人。
鏡頭是經過剪輯的,所有的片段都是表現楚東最兇殘的時刻,而開頭最重要的反而沒有。
楚東也不話,就笑呵呵的盯着電視屏幕看,嘴裡還發出聲音,好像十分欣賞自己的表現。
樑所長這個氣啊,簡直跟膠皮糖沒啥區別,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了還能樂得出來。他現在對於大連同事給楚東建的檔案有點認同了,但是還應該再加一條,“這就是個危險的破皮無賴。”
等到碟片放完了,楚東笑呵呵的問樑所長,“這就是你的鐵證?呵呵,對不起,請原諒我句粗話,我覺得啊,你這東西屁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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