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不起了?就知道有些人能贏不能輸,唉,什麼大丈夫,不過是表面光鮮而已。譚雪一聲嘆息,好像看透了楚東一樣。
頭青筋都爆出來了,什麼時候被這麼瞧不起過,楚東差點衝口而出說輸就輸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轉念一想,這不是意氣之爭的時候,現在服輸了,以後的日子就更難過了。因此,壓下那份衝動,“來不來,開始的時候也沒說一局定輸贏。”
“行,今天就滿足你小小的虛榮心,一定要你心服口服不可。”譚雪把手裡的小球放到身邊的石頭,從包裡又掏出來一個同樣的小球。還朝楚東晃了一下。“這回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楚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手裡的小球。
“那就好,別說我又搞鬼。”展顏一笑,譚雪又讓楚東確認了一下才打開小球,拿出筆來在一張早就裁好的紙條寫下了一個“二”字。小心的疊好,放到小球裡用力的蓋好,然後有拿起剛纔放到一邊的那個剩下的小球。
“這回應該輪到我先挑了?”大眼睛帶着笑意,譚雪大聲的問眼睛不離小球的楚東。
“不行。”楚東搖頭,“小球都是你帶來的,你認識也說不定,爲了公平起見,還應該是我先挑才行。”
“什麼紳士,一到真格的時候就露出本來面目了雪沒跟楚東爭,把小球拿起來還是背到身後,來回鼓搗了半天才拿出來,小手掌一攤,“小氣鬼,你先挑。”
楚東樂了,剛纔他看見譚雪後拿出來的小球面有一個小小的黑點,不是很明顯,不注意都看不出來,但是楚東是什麼人啊,剛纔一直盯着看,那可以說是細緻入微。再有,譚雪剛纔兩隻手在背後也就是把兩個球轉了轉,根本不可能把裡面的紙條換了。也就是說,楚東只要不出錯,再連贏兩局那是小菜一碟。
“我挑了啊?”擡頭看面色自然的譚雪,楚東小心翼翼的問。
“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磨磨嘰嘰了。”有點不耐煩,譚雪心裡也小鹿亂撞。
“咳咳,誰磨嘰了?我是怕你反悔。”楚東悻悻的嘟囔一句,伸手如電,迅即無比的在譚雪的小手摘了那個早就看好了的小球。轉而哈哈大笑。“這回你輸了,我早就看好兩個球是不一樣的,哈哈……”
“都是一樣的,誰說不一樣了?”譚雪疑惑的拿着自己手裡的小球還朝着太陽搖晃着仔細看着。
“都一樣?嘿嘿,你看看一樣不一樣?”楚東說着,兩隻手指一捏,把小白球就打開了,從面拿出一個疊得方方正正的小紙條,“哈哈,你還有什麼話說?認輸不認輸?”
“我就是不信。”小嘴噘着,譚雪撒嬌的道。
“嗬,還不服。我看你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啊。”楚東說着就把紙條打開,朝着譚雪展開,“噹噹噹,你看。”
“我看什麼?讓我看你是怎麼輸的?”譚雪皺着的眉頭舒展開來,笑盈盈的一點都沒有輸了懊惱。
“耶嗬,我看你還不承認?”楚東調轉紙條一看,愣住了,面明晃晃的寫着一個二字。
“我靠,不對啊,明明你那個是二的,怎麼這個是呢?”
就在楚東起身伸手要搶譚雪手裡的那個小球的時候,譚雪小手一揚,學着楚東次的樣子,把小球丟得無影無蹤。
“你?”
“我怎麼?男子漢大丈夫,說話不算數?”譚雪這個時候有了報仇雪恨的爽快,心裡這個舒坦就別提了。
一拍大腿,楚東恍然大悟,終日打雁今天被雁給啄了眼,一開始兩個小球裡就是兩個二,結果自己多疑,還以爲自己搶着選打亂了譚雪這丫頭的計劃,裡面應該是兩個“一”來着,於是在沒有檢查譚雪手裡的紙條就認輸了。
眼看着譚雪大大方方的寫了一個“二”字放到小球裡,還想着這小妮子已經有一局在手真要跟自己賭一下運氣,自作聰明的挑了另外一個,哪成想打開一看居然還是“二”。
明明知道譚雪手裡的那個也是同樣的,但是手慢了,讓小丫頭給學着自己丟掉了。死無對證,誰也證明不了,心裡明白一點用都沒有。
“你這丫頭學壞了。”楚東手指顫抖着指點得意洋洋地譚雪,一屁股坐下,手指插到髮絲裡好一頓揉。
“願賭服輸,多說無益。我得好好想想提點什麼條件。”牛氣得不行了,譚雪現在是揚眉吐氣了,小時候被楚東欺負時候受得氣現在釋放了大半。
“哦,我想起來了,下午我約人有事要談,要不你慢慢想,我就先回去了。”楚東說完站起來原地轉了好幾圈,手在兜裡好一頓翻才找出手機,隨便按了個電話就撥出去,也不管電話接通沒有就自顧自的說話,“哎,王總啊,是我,咱下午在什麼地方見?……島?……好,好,那就島,我定好位置等你,哎……好,不見不散。”
譚雪也不說話,小手朝楚東一伸,大眼睛眨呀眨的。
“你幹嘛?我這有正事。”楚東眼睛一瞪,裝腔作勢的道。
不言不語,小手還是伸着,譚雪也來犟勁了,就是這麼擎着小手。
“好,給你。”把電話放到譚雪的手裡,楚東嘿嘿的笑着在一邊坐下,“雪兒,這些年沒見是不是想我了?我就說嘛,咱倆從小一個被窩睡了好幾年,我……”
看見譚雪瞪大了眼睛,楚東把後面的話嚥了下去。嗒嗒嘴,“好,你說,什麼條件?男子漢大丈夫,頂風撒尿也三尺。”
“呸,吹牛都不帶稅的。”譚雪俊臉一紅,輕咳一聲,“不是我想饒了你,而是現在還沒有想到什麼是對你最有懲罰力度的,等我想好再告訴你,不過你可要記住,今天你欠我三個條件,要是有一天你敢反悔的話,我,我……”譚雪想了半天也沒想好什麼對楚東最有威脅,最後一着急,“你要是敢反悔,我就告訴乾孃去。”
她乾媽就是楚東的老孃,要是老孃知道了還了得?
楚東一拍腦門,“俺地親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