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凌風與葉冬摸黑帶着衆人離開特種大樓,而隊伍之中,居然缺少了陳楓。
“葉兄弟,你確定老闆已經睡了嗎?”凌風問旁邊的葉冬,葉冬點了點頭,得到葉冬的迴應,凌風掃視下方一眼。
凡是被他的目光掃過的人都不自覺地挺起胸膛,彷彿在告訴他們兩人,他們無悔一般。
“風哥,葉大哥,我們準備好了。”醫生代表衆人發言。
“好,那就動手吧。”凌風語氣有點無奈,下達一個命令,命令一下,葉冬馬上便撲向了他,他也不留手,兩人扭打在一起。
下面醫生等人也沒有猶豫,雙雙捉對廝打在一起,打時全力以赴,絕不留手,打鬥持繼了五分多鐘,直到所有人的面上都帶傷,方纔停止。
遠處,一棵大樹之上,一個火光乍現,然後淡淡的煙霧噴出,陳楓捏着香菸,看着遠方撕殺的手下,心中百感交集!
翌日。
第一裝甲師的士兵發現一件怪事,怎麼今天特種部隊的兄弟還不來的?都八點了,他們平常不是天還沒亮就出現在這處的嗎?
這段時間裡面,第一裝甲師的戰士已經得到了長足的進步,這全因爲陳楓這支僞特種部隊的激勵,同時,他們在追趕陳楓的手下時,也與這一夥優秀的戰士產生了惺惺相惜之情。
教官來巡視了幾圈,處罰了兩個分神的戰士,特種部隊的戰士還沒來到。
中午時份,餐廳放飯,各餓漢大快朵爾,而特種部隊的兄弟還沒到。
下午時份,十五公里長途負重跑完成,衆漢累得小腿打抖,但是,特種部隊的戰士,依然沒有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
所有人都在奇怪,忽然,三十多條人影出現,慢慢地放大着,看到這些剛建立感情的兄弟前來,裝甲師的是士兵鬆了一口氣,總算來了。
可是……
忽然,一個目力較好的戰士看到帶頭的凌風與葉冬,他們的臉上滿是傷痕,而身後的戰士也一樣。
隨着衆人的步近,看到他們臉上傷痕的人越來越多,這些戰士第一反應就是:“誰他媽乾的?”第二反應就是:“到底是誰有本事,可以把特種部隊的兄弟打成這個模樣!”
“凌風,你怎麼了?”安南也奇怪,他可是記得凌風的戰鬥力有多強的。
“沒事。”凌風一臉的恥辱,咬牙切齒地說。
他越說沒事,下面的人便越好奇,安南還想要追問,但是凌風卻哼了一聲:“還愣着幹什麼,不用訓練了嗎?”
“是。”
僞特種部隊的人擺出一副不情不願的表情應聲回答,這讓第一裝甲師的戰士更加的好奇,他們對於訓練會如此模樣?
當衆人散落下去訓練的時候,忽然兩個裝甲師的團長級軍官走近大兵,他們記得,特種部隊中,最開朗的就是大兵這傢伙,而且第一個放下戒備,與他們裝甲師戰士打成一片的,也是大兵這傢伙。
兩名團長帶隊慢跑,大兵也像有意落後一樣,落在僞特種部隊的隊尾,終於,其中一名團長忍不住問道:“大兵,你們怎麼回事了?怎麼傷成這樣的!”
“不要問了,風哥不讓我說。”大兵顯得很爲難。
“哦?”另一名團長低聲說道:“怕什麼,看凌長官也是一臉不服,你
說出來讓我們一衆兄弟幫你們出頭,他不單止不會怪你,還會多看你兩眼啊!”
難得地,大兵的眼中有一絲狡詐之色一閃而過,意外地問道:“真的?”
兩名團長點頭:“當然。”
“那我說吧,但你們不要告訴風哥是我說的。”大兵左右望了一下,發覺凌風沒有注意自己才低聲說道:“今天早上我們跟第三裝甲師的人幹起來了!”
“什麼?”兩名團長大驚,第三裝甲師可是他們的老對頭了,以前這一支第一裝甲師是季系的部隊,而第三裝甲師卻是韓系的部隊,牙齒痕多着呢。
“爲什麼會幹起來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今天早上我們部隊天沒亮就拉野練去,然後回來時吃早點,但人比較多,我們又想要早點過來訓練,所以風哥上去跟一個排在前頭的士兵交泄,看能不能讓我們先打早餐……
但是,不知道怎麼的,我在後面也不知道風哥爲什麼跟那兩個士兵吵起來,但那兩個士兵好像在說什麼什麼別以爲傍上第一師那支垃圾部隊就可以囂張,老子什麼不把那支垃圾部隊放在眼內,對了,好像是這樣說的。”
“他們真的這麼說?”兩名團長猛然色變。
“好像是。”大兵不確地說。
“然後呢?”
“然後風哥很生氣,跟兩個傢伙打了一場,你們知道的,以風哥的實力,多來十個八個也不夠看。”大兵自傲地說。
衆人都同意,這支特種部隊的戰鬥力可是強得嚇人的,但是,既然凌風打贏了,怎麼又會一臉的傷痕呢?
“那你們臉上的傷怎麼來的?”一名團長問,另一名團長馬上補充:“是第三師那些雜碎乾的嗎?”
大兵狠狠地點頭:“那兩個傻逼被風哥打了後不服氣,揚言要找回場子,說我們有種就到第三師的營地去,他們找高手跟風哥單挑,可是他媽的,他們居然……”
“怎麼了?”
“我們去了,說到單挑,除了我們隊裡的程洛跟文健外,整個軍區有哪一個可以贏得了風哥的?沒有嘛,所以我們就一起去了,誰知道他媽的,本來說好是單挑的,但是第三師派出來那雜碎幹不過風哥,居然有十多人衝了出來圍打風哥,十多人而己,圍哥自然不怕,但是,風哥越反擊得利害,他們的人就越來,最後,媽的居然差不多兩百號人衝向風哥!”
“什麼?”
衆人都驚嚇了,兩百號人圍打一人,但被圍打那人居然只是受了點傷,還有命回來,這是什麼概念。
“是啊,說好單挑的,但是卻來了個羣毆,我們一衆兄弟自然看不過去,衝了上去救風哥,誰知道他媽的,第三師那些雜碎繼續地增兵,把我們全圍了,無奈之下,我們只好衝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我們跑時跑得有點急,所以那些傢伙把我們當成是逃走了,居然邊追着我邊罵我們是垃圾,更說我們跟第一師的垃圾混在一起,也不是好玩意,我操他媽的!”
沒有人會說凌風等人逃走不勇氣,大哥,整個師的人圍打你們幾十號人,只有白癡纔不逃。而且,兩名團長聽起來,怎麼好像凌風這一仗多多少少有點爲了第一師纔打的味道的。
如果是別人說他們不信,但是大兵給人的感覺,一直都是正直的,他是不會說謊的啊。
“好了,風哥望着我了,你們千萬不要說是我說出來的。”大兵縮了縮脖子,打了一聲招呼快步跟上。
兩名團長看不到,大兵邊跑邊向前方望着自己的凌風作了一個“OK”的手勢。兩名團長忽然揚了揚手,把各自打領的部隊停了下來。
然後用眼神示意各團連營長,那些長官意會,馬上讓自己的部隊休息十五分鐘,然後一衆人圍在了一起。
“怎麼樣?”剛纔與大兵說話的一個團長問道:“各位說,特種部隊的兄弟爲了我們被第三師的雜碎打了,你們說我們怎麼樣?”
“幹他媽的!”安南這時圍了前來,衆軍官嚇了一大跳:“師……師長?”
“幹嘛,這麼重要的事不叫我一起商量,難道我不是第一師的嗎?”安南臉上略帶怒意:“好了,這個先不說,你們商量出什麼結果,是幹還是不幹?”
“聽師長的。”衆軍官口徑一致。
“幹,乾死他丫的。”安南惡狠狠地說,忽然問了一句:“你們,能把手下的兄弟全部拉去幹架嗎?”
“全……全部?”第一師的所有軍官都嚇了一跳。整個師一萬多人拉出去幹架,那是性質多麼嚴重的一件事啊!
以前就聽說過安南這殺人狂瘋狂的,現在真正見識了,才知道以前聽的傳說都太客氣了。
安南不滿地哼了一聲:“怎麼了,難道你們想告訴我,我們第一師兄弟們的凝聚力敵不過第三師那支垃圾部隊,我操他媽的,第三師在老子眼裡屁也不是一個,如果你們拉不動人,老子一個人把我的衛兵全拉去第三師,我就想看看他媽的一個師打我們一百來號人是怎麼打的。”
“幹了。”一衆軍官怒吼一聲,他們最接受不了的就是被第三師比下去。
“操他媽的,我現在就去讓兄弟們準備,十分鐘後我保證全部兄弟都出現在師長的臉前,不然的話……我自己提了頭來見師長你。”一個營長說道。
“好,我等你十分鐘。”
“師長,我的團人數多一點,我要十五分鐘,跟陳營長一樣,如果我團裡的兄弟有一個沒來,我自動提頭來見你。”另一個團長發話。
“好,都是好樣的,我們第一師一定能他媽的幹過第三師。”安南惡狠狠地說,他知道,這一支部隊真正歸心的時刻到了。
遠處,僞特種部隊的成員都驚恐地望着葉冬與凌風,最後,醫生被推了出來:“風哥,冬哥,老闆說的小報復……就是這樣?”
兩人同時點頭,醫生不敢再問,馬上退下,給兄弟們露出一個“你們都猜對了”的眼神,衆人看到,不禁心頭大駭,但同時覺得興奮:“太瘋狂了,煽動一個師的人去找另一個師的人幹架,這太他媽的瘋狂了,但是老子喜歡,幹他媽的,乾死第三師那些雜碎。”
20XX年6月27日,傍晚,後世對於首都軍區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基本上是一本空白的,只因一個暴跳如雷的老頭下令禁止記載這個時間發生的事,並且封鎖了消息。
只是,從此之後,一些老兵都會對新兵口口相傳,說着這天的發生的故事,故事傳得越來越玄奇,先是兩個師打了起來,然後是兩個軍團打了起來,最後是首都軍區全員出動,與另一個軍區的士兵幹了起來。
但是,事實是怎樣,後世根本就沒有人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