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不斷地流下,杜伯已經不知道自己的到來是對還是錯的。甚至,雙虎也是一樣,他們接回來的王子,可能是一個比起諾特更殘酷的暴君。
“一句話,要麼降,要麼死!”葉冬在這時插了一句:“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想你們的王子,日後一定是一個殘暴的君主,但是,你們錯了!”
“錯了?”衆人都感覺到驚訝,這樣對援軍將領出手的人,會不是一個暴君?這事誰也不相信。
“是的,你們錯了,現在是非常時期,自然要用非常手段,你們的王子,纔是一個做大事的人。”葉冬說道。
“這……”
“一句話,降,不降?”文健又問,而他這一句話誰也知道,不單止只是對杜伯說的,而是對在場的衆人所說。
說來也奇怪,對方加同雙虎也就六人而己,而且有一個看起來比較無害的青年,還有一個嬌滴滴的女子。
但是,他們就是有一種感覺,如果王子動怒了,這裡將近三百人也不得好死。
杜伯這感覺是最強烈的,只因,文健的刀涼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王子,我想問一句,殺了諾特親王后,你還會殺人嗎?”
“會。”文健說道:“但不會無故殺人。”
“那你會殺什麼人?”諾特再問。
“不服於我的人。”文健堅定地說。
“那如果,那些不服於你的人,是因爲王子你的決定錯了呢?”杜伯這一點必須要搞清楚。
“我會聽取他們的意見,如果是善意的,我會接受,如果是惡意的……我必誅他全家九族!”
這話一出,讓人喜憂參半,起碼這個王子不是一個好殺之人,但殺人只是因爲對方不服管教,可是,王子的手段就是太雷霆了,一人不服,殺一人就夠了,何需要全家盡誅呢?
“王者,皆如此!”葉冬又再刺了一句。
王者,皆如此?
是的,縱觀古往今來的歷史,有那一個帝君不是如此的呢?杜伯全身一震,捏緊的拳頭鬆了開來。
文健收刀,望着杜伯:“跟我一起到凱馬琳宮去。”
“這……”
“難道你還不服!”文健冷笑,葉冬在地上打了一槍,直接打在他腿前不到十公分的地板上。
“啊!”杜伯愣了一下,說:“跟上!”
文健在前,所有人在後,直往凱馬琳宮殺去,一陣的殺氣騰騰。
凱馬琳宮內,現任的國王西哈慕經正抱病坐在純金打造的王座之上,他今天抱病上朝,只是爲了一件事:宣佈誰是繼承人。
雖然,有消息傳出,他把已故依娃公主的獨子文東特王子召喚回來,是有意讓他繼位,但其實不然。
這麼一個流亡王子,在國內沒有半點的根基,如若讓他繼位的話,他能震懾得了所有野心家嗎?這樣做,只會讓高棉王室又再迎來一場腥風血雨。
其實,他屬意的人選還是諾特,雖然諾特名聲不好,但是……他畢竟是自己的孫子,而且,他的手腕也夠強硬,讓他來繼位,相信他在位期間可以穩定一切。
只是讓三世陛下失望的是,自己心中的繼
位人,居然也相信了偉言,別以爲他真的病糊塗了,他把王宮內外控制了起來,並且埋下了殺手取文東特的命這事我不知道?
三世陛下心中苦笑:“其實,我召回文東特回來,不就是爲了對我死去的妹妹最後一點血脈盡責而己嘛,諾特,你居然敢去刺殺你的王叔?可憐的依娃,你的兒子……算了,一個混血兒,反正依娃你也過世多年了,你的兒子,保不保得住也不重要了。”
三世陛下始終都是人,就算再疼愛妹妹也好,妹妹畢竟死了多年了,而諾特纔是他的親孫兒,怎麼選擇,他知道的。
“文東特回來了嗎?”三世陛下問道。
所有的大臣都搖頭:“陛下,文東特王子到現在,依然沒有見人。”
“哦?要再等一下嗎?”三世陛下說。
下面,一個滿臉狠辣之色的中年人,聽到這話後不由向左右的人打了一個眼色,馬上便有他的心腹反應過來:“國王陛下,總不好因爲文東特王子一人未到,就把我們所有人大臣諒在一旁吧,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不能因爲文東特王子一人的遲來而讓國王陛下陪着等待,這樣會誤了你的身體啊!”
“也對。”三世陛下心中苦笑:“諾特啊,你真的這麼急?我說等等,只是給你一個機會表現一下氣度而己,難道你還怕,在你的安排下,文東特那小子還有命前來?”
三世陛下心中失望,但是,現在羣臣意向一致,他也不能再說什麼,只能說:“好吧,今天召集各位來,只是爲了向各位宣佈一件事。”
說完,他向一旁的一個心腹打了一個眼色,那心腹馬上取出一份文件,往前宣讀:“西哈慕經三世陛下現立下遺囑,指定繼承人爲我高棉王室內的……”
“文東特王子!”
一個聲音傳來,打斷了那心腹的宣讀。然後,緊閉的大門被人一腳踢開,一個三十上下的男子帶着幾個人走了進來,而這幾個之中,更有杜伯這一個皇家武裝部隊的軍官。
然後,在後面,有一支三百人左右的部隊跟着走了前來,那三百人臉色各異,有的興奮,有的卻一臉的慘然。
他們記得,剛纔,文東特王子身邊那一個青年打了一個電話出去,然後就讓各人打電話回家,他們居然發現,自己的家人,都讓國外一個名爲J的公司派了在東南亞的駐紮人員監視了。
三百多個家庭,就這樣被一個公司監視了,那麼,這一個公司到底有多麼的強大,而據說,這一個公司的勢力遍佈全球,是當世最強大國內的第一軍火集團。
他們都是軍人,自然知道軍火集團是幹什麼的?多少內亂國度的軍頭想與軍火集團拉關係,多少大國的領導人想要邀請軍火集團的總幹部到國內考察,也就是說,就算自己這一次不站在文東特王子一邊,但是……他們日後在這一個國家一定待不下去了,而跑到海外吧,世界之大,居然沒有了他們的容身之所。
現在,他們只能緊緊地靠在文東特王子的身後,追隨着他的腳步。
“啊!”文健一行人的到來讓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看到那三百殺氣騰騰的戰士,不禁止心中一沉,一個詞語馬上浮現心頭:兵變!
“繼續宣讀吧,剛纔你宣讀到繼位人是文東特王子,是不?”葉冬用槍指着那一個三世陛下的心腹,說道。
三世陛下全身一震,大喝道:“放肆!”
“老頭,不要多頭,脫掉了你國王的光環後,你只量一個普通人而己。”葉冬冷笑,三世陛下氣得不輕,望着文健:“文東特,你這是幹什麼?”
“我?來取回屬於我的東西。”文健冷笑一聲,順便做了一個手勢,那三百戰士馬上散開,用槍指着在場衆大臣。
而三世陛下不愧是三世陛下,地位之超然,使得指着他的槍居然有三十多把之多。文健走了上去,一手從那三世陛下的心腹手裡搶過了文件,然後當衆取出一支筆來,把上面的內容修改了一下,重讀一次:“西哈慕經三世陛下現立下遺囑,指定繼承人爲我高棉王室內的東特王子。”
什麼,這簡直主大逆不道,在衆目睽睽之下修改“聖旨”,然後當衆宣讀,讓自己當繼承人,這事這一個文東特王子居然做得出來,這太大逆不道了。
“各位,承望陛下的錯愛,我承諾,在我登位後必定會勤政愛民,讓高棉王室繼續輝煌下去!”
“亂臣,賊子!”一個年老大臣叫喊道,文健向葉冬打了一個眼色,葉冬馬上一槍打過去:“不知所謂的東西,還有認不服!”
“啊!”所有人都退了兩步,現在誰敢說不服。
他們大多數人都知道,因爲諾特親王的關係,所以現在的金邊王宮沒有一個待衛,這也是現代社會的王宮纔會如此,如果放在了封建時代,這根本就不可能的。
而正因爲金邊王宮沒有待衛,所以,文健帶來的三百人擁有着壓倒性的兵力,如果讓他不開心,那麼這一個命裡註定的暴君會否作出更瘋狂的事呢?
“文東特,你這是什麼意思?”三世陛下想不到,自己妹妹的兒子會是這麼一個狠人。
“意思很明顯,舅舅,你明白的!”
“別叫我舅舅,我沒有一個像你這麼本事的外甥。”三世陛下冷哼。
“那就是誰,你不是我舅舅,我不用跟你顧及親情,是不?”文健陰陰一笑,用槍指着三世陛下。
“你敢?”
“我有何不敢?”文健陰笑依舊:“只可惜,我敢是敢了,但我是一個有感情的人,親手殺掉我最愛的舅舅這事,我還做不出來!”
“你……”三世陛下氣得暈倒了過去。
葉冬一看到,馬上便用槍指着附近的人,自己走了過去,說:“王子殿下,國王陛下暈倒了。”
“哦?送他回去休息吧!”文健冷笑。
葉冬的笑容比他的溫暖不了多少,笑了一下,抱着暈倒的三世陛下離開,可是,當他們一出凱馬琳宮時,裡面的人便聽到一陣槍響,然後葉冬看似“慌張”地跑了進來,一邊奔跑,一邊叫喊着:“不好了不好了,陛下……他咯屁了!”
從葉冬的說話中,一個君主的仙遊,居然用上咯屁這一詞,由此可以看得出來,葉冬對這老頭不是太尊重。
而剛纔那一下槍響是怎麼一回事,誰也清楚,誰也理解。但是,沒有人會傻得去跟三百把槍講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