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間的校園,有些喧鬧,更多的是活力。
陳清越面對許冬的時候,並沒有多少害羞,似乎忘記了昨晚的事情。許冬自然也不會多提。
兩人在食堂吃完早點,陳清越去校園移動營業廳買了個手機,然後辦了卡。許冬一直在邊上陪着。
“我準備去圖書館看書,你呢?”女孩問。
許冬有自己的打算,再說他也不是能在圖書館待得住的人。於是便朝陳清越說:“有事的話,你打我電話。”
然後倆人在圖書館前分開了。
許冬去了東門一家縫紉店,這家店平時主要幫學生們改改衣服,生意還行。許冬沒改衣服,他買了些布料。
他打算自己做一件衣服。
客廳裡擺着一臺老式縫紉機,零部件都沒壞,許冬往齒輪上加了油,踩動踏板,便聽到一陣吱吱的聲音。
畫好圖紙後,許冬開始裁剪。
他的動作很熟練,因爲他以前幹過。
至於縫紉機,他自然也是無比熟悉。
老家的那臺縫紉機,曾是他母親最珍惜的物品,後來許冬便一直用着。沒人教他,都是他自己在琢磨。
布料是黑色的,有些彈力,只是不是什麼上乘料子。
但能穿就行。
許冬將做好的頭套套在頭上,站在衣櫃鏡前,覺得一般人是認不出他來。
畢竟只露了對眼睛和一個嘴巴。
衣服穿在身上,大小正合適,拉緊腰帶,舒適度還可以。
收拾好地上的碎布屑,許冬將做好的衣服藏在牀下。
正如陳清越所說,他絕不讓被人發現會瞬移的事實。一旦引起某些有關部門的注意,許冬的下場會很慘。搞不好會被切成肉片送進研究室。
但若遮住自己的臉呢?
就算有人看到他瞬移,又能如何?
許冬不是個有遠大理想的人,也沒有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覺悟。
他並不想成爲一個英雄。只是想好好的保護自己。
平淡的去生活。
中午,許冬收到陳清越的短信,對方讓他去食堂門口。
等到他趕到時,陳清越邊上站着一個相貌甚美的女孩。
“我男朋友,許冬。”陳清越第一句話就讓許冬有些懵逼。然後對方指了指邊上的女孩:“我剛認識的朋友,瞿顏。”
瞿顏是大四學生,準備考研,上午在圖書館時,她正對着道比較繁瑣的高數題沉思,坐在她身邊的陳清越輕聲說了句話。
是解題的關鍵。
然後兩人就這麼認識了。
陳清越告訴瞿顏,自己也準備考研,見大學裡看書有感覺,便搬了進來。
當然,一起來的還有他的男朋友。
許冬知道自己是擋箭牌,並沒有太多的興奮,就是有些緊張。
三人打好飯菜,找了個空位做好。
許冬歷來話少,因此瞿顏的問題大多是陳清越回答。女孩子說許冬放棄了自己的工作,專門陪她考研。
這讓瞿顏很感動。
大學裡的女生多少有些幻想着故事裡的情節。
周圍男生都悄悄觀察着陳清越,瞿顏,這兩個大美女坐在一起很是吸睛。但沒有人過來打招呼。大學不是社會,明目張膽撩妹的比較少。
可惜膽子大的還是有。
而且挺多。
事情發生在在晚間,瞿顏邀請陳清越出去吃燒烤,倆人雖然只認識一天,但瞿顏覺得陳清越這個姐姐很不一般,因爲幾乎沒有什麼問題能難倒對方。而且陳清越的談吐氣質更不是一般人能比。這讓瞿顏很羨慕,交一個好的朋友,很難。
所以陳清越這種朋友,瞿顏想很好的交往一下。
燒烤攤就擺在西門邊上,由於人多,老闆將桌子移到了店外。
光顧燒烤店的基本都是學生,不過也有些社會人員。
吃燒烤免不了喝酒,酒品好的人喝多了睡一覺便好,但有的人,喜歡鬧事。
許冬正啃着一個豬蹄膀時,一隻油乎乎的黑手搭在了陳清越的肩上。
招呼打得很普通。
“美女,陪哥們喝一個,晚上我請了。”
陳清越眉頭皺的很緊,然後看了看許冬。
下一刻,許冬站了起來。
他說得很誠懇:“兄弟,麻煩注意些。”
黑手的主人是個面相甚兇的青年,他不屑的掃了許冬一眼,緊接着右手裡的啤酒瓶就砸了過去。
砸的是許冬的頭。
囂張的人喝多了自然更加囂張,而且不管後果。
打傷了又怎麼樣,賠點錢就是。
許冬以前被人打過,而且對方還沒賠錢,那時的許冬不敢多說,也不敢去報復,他只能默默的忍着。
他不想讓爺爺擔心。同樣,他也沒那麼大的能力。
但現在呢?
爺爺去世了,自己也變了。
當啤酒瓶離許冬的頭不到兩寸時,許冬伸手將瓶子奪了過,反手砸在兇殘青年的頭上。
然後,他補了一腳。
流氓的同夥向來很團結,當看到自己兄弟飛出去時,當即起了身。
足有十幾人。
周圍的學生下意識的退開了。他們畢竟只是學生,不敢參與這種事情。
瞿顏嚇得有些緊張,陳清越緊緊握着拳頭,沒說話。這個時候,她除了退在一邊,難道還親自上嗎?
打架這種事,無非就兩點,力量跟速度。
許冬的拳頭很快,力量則儘量控制着。當他擊出第一拳時,懷裡的鳳凰火玉便開始發燙。
戰鬥的時間很短,甚是隻能說是一面倒的羣架。
當該倒下的人都倒下時,許冬有些意猶未盡。
他感覺自己能打上一整天。
然後他將目光移向不遠處的陳清越身上,他下意識的想得到對方的一個表揚。
對方也的確開口了。
說的是小心。
因爲一把修長的利刃捅向許冬的後心。
出手的是一個很年輕的小夥子,這個年紀段的混混很多都是沒有任何的法律意識。
他們絲毫不考慮殺人的後果。只想着弄死對方,然後出名。
避開那把刀已經是不可能了,許冬只能選擇瞬移。
他朝着右面瞬移了三十釐米。
下一刻,長刀從他的腰間滑過。
那一刻,陳清越甚是緊張,她擔心許冬會被捅死。然後眼前一花,許冬出現在另一個位置。
陳清越自然知道對方瞬移了。但一旁圍觀的人卻下意思的認爲許冬關鍵時刻避開了。只是速度極快。
快得讓人沒看清楚。
許冬躲過致命一刀,眼中閃過一絲猩紅,接着拳頭打在了持刀青年的嘴上,連續兩拳。
有那麼一瞬間,許冬想殺了對方。
但還是忍住了。
長刀掉在了地方,青年捂嘴痛哭,他滿嘴的牙齒全碎了。
“報警,把這夥流氓抓起來。”
人羣中不知道誰說了句,然後倒在地上的混混們掙扎着爬起來,連燒烤錢都沒付,便逃開了。
陳清越也乘亂拉着許冬瞿顏離開。
……
“是那玉佩的力量吧。”
客廳裡,陳清越問。她把瞿顏送回宿舍後,便跟許冬回了教師公寓。
她很清楚,拋開瞬移這個異能,許冬跟普通人沒兩樣。
但對方今晚一個人幹趴下了十幾個混混。
一般人是辦不到的。
就算是長期訓練的人都有些難度。
許冬點點頭,表示陳清越說得對。
“你知道嗎?這世界上沒有絕對好的東西,我擔心有一天這塊玉佩會害了你。”陳清越道:“許冬,還記得我跟你說得嗎?唯有自身強大,纔是正道。”
“你要我放棄這枚玉佩?”許冬問。
陳清越搖搖頭:“我只是希望你好好提高自身的體質,萬一哪天,這玉佩不能再提供能量,我擔心你會出事。”
許冬伸手按着胸口的玉佩問道:“那我怎麼辦?”
“跑步。”陳清越認真道:“從明天開始,一起去操場上跑步。”
“當然,你得把玉佩取下來。”
許冬自然不會取下玉佩,但可以將玉佩用內衣隔開。只要身體接觸不到玉佩,得不到那股熱量,如此鍛鍊自然不是作弊了。
“還有。”陳清越頓了頓道:“去衛生間看看有沒有蟑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