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到底什麼人?”
項萬泉手裡的槍是新的,蕭何看得出沒有發射過。
但這支槍是真的。
所以,肯定能殺人。
而且槍上還裝了消音器,就算項萬泉扣動扳機也不會帶來多大的動靜。
“殺了我,就不怕惹禍上身嗎?”蕭何道:“這支槍,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吧?”
他的意思是指項萬泉沒有權力持槍。
“你覺得你的屍體有機會被人發現嗎?”項萬泉握槍的手很穩。
他當年從過軍。
更是用槍殺過人。
而且,憑着他的社會關係,就算槍殺蕭何被人發現,他也不會有事。
他至少有三種辦法洗乾淨。
“這句話很適合你。”蕭何見項萬泉眼中閃過殺機,不再猶豫,右手輕抖,一絲火焰便現於掌中,接着,他揮掌前推,那絲紫色火焰便朝項萬泉臉部飛去。
項萬泉躲閃不及,也沒來得及開槍,臉上便被火焰擊中。
這紫火粘在項萬泉臉部,竟是燒到了對方的皮膚中。
短短時間裡,對方臉上的白骨就露了出來。
這種燒傷,項萬泉如何忍耐得住,痛得在地上連連慘叫。
手裡的那支新槍則丟到了桌子底下。
蕭何蹲在項萬泉身前,小聲道:“你還記得王亞明嗎?”
項萬泉自然記得,但這時壓根無法開口。
他感覺那絲紫火燒進了腦子裡。
“我就是他。”
蕭何說完這句,伸手握住了項萬泉的大腿。
很快,項萬泉變成了焦炭。
蕭何起腳踢開這堆廢灰,然後朝書房走去。
他要找一件東西。
……
“四天後,我們去鄱陽湖。”
莫青山將自己的打算跟許冬說了。
許冬聽完後,沒說什麼。
莫青山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對這個位置不怎麼熱心,但這個位置,也就你能坐了。”
“我就是怕以後的自己沒了自由。”
許冬說出心裡的實話。
“真正的自由,不是沒有規則的制約,而是掌控一切。”莫青山甚爲鄭重道:“暗宗是大敵,必須殲滅他們。”
許冬認真點了點頭,他知道這些日子,莫青山一直再找暗宗的老巢。
“當然,也沒必要擔心其他的,人生嘛,就應該跌宕起伏。”莫青山握住許冬的手道。
他的手滿是褶皺,血管突起,手背上更有黑色斑點,這是將死的前兆。
許冬心裡嘆了口氣。
莫青山這等身份,自然是每天體檢,他的身體,他自己肯定清楚。
怪不得他怎麼着急。
也罷,自己的路,從服下那顆藍色晶體就變了。
那麼,就繼續走下去吧。
許冬見莫青山茶杯空了,便拿起茶壺添茶,只是裡面沒水了。他正要喊傭人。
悠然端着一壺新茶過來了。
少女身穿一件淡藍色的長裙,臉上沒有絲毫妝扮,皮膚甚好,她微笑着將新茶端到茶几上,然後朝莫青山道:“爺爺,這是我剛沏的。”
說完這句,女孩又朝許冬喊道:“許哥哥,你好呀。”
“你好。”許冬微笑回答。
短短几天,悠然便適應了新的身份。
她很懂事,給莫青山倒好茶後便離開了。
“這樣下去合適嗎?”許冬問道。
“她現在記憶全失,哪都去不了,哪天我要是不在了,你就接着照顧她。”莫青山這幾天已經將悠然當做了親孫女。他覺得這孩子挺不錯的,聰明,懂禮貌,比外面那些同齡的女孩優秀多了。
當然,對方的真實年紀並不是十四歲。
“莫爺爺,你別說這種話,你會活得好好的。”許冬小聲道。
“人固有一死,死,不可怕,那是寧靜夏夜的來臨。”莫青山道:“也許,死後能看到漫天的繁星吧。”
許冬聞言心裡甚是惆悵。
他陪着莫青山又聊了一會,莫青山道:“這幾日好好休息吧,以後可就有得忙了。”
許冬起身告辭。
離開別墅前,他看到悠然在前院盪鞦韆。
女孩見他走近,朝其笑了笑。
她總是覺得,自己以前跟這位許冬哥哥關係很好。
“要走了嗎?”悠然問道。
“過幾天再來。”許冬走到鞦韆旁說道。
“我想喝可樂,你能給我帶嗎?”悠然穩住鞦韆,小聲說道。
“爺爺不給你喝嗎?”
“爺爺說喝多了不好,可是我就是想喝。”
“那我下次給你帶一箱。”許冬眨了眨眼道。
“恩恩,不過你要偷偷的帶,不能被爺爺瞧見了。”悠然說着竟是在許冬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道:“謝謝許哥哥了。”
許冬一時間愣住了,然後笑了笑。
居然被小姑娘佔便宜了。
悠然雖然失去記憶,但女孩的羞澀尚在,她親了許冬一口,很是不好意思,然後跳下鞦韆,進屋去了。
許冬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出了院子。
……
張大勝剛掛掉電話,便看到蕭何從遠處走過來。
“女孩怎麼樣?”他當即問道。
不過蕭何去了也就兩天,估計事情沒成。
“她說以後做普通朋友。”蕭何揹着個新書包,估計是在金陵買的。
“普通朋友個屁。”張大勝滿臉不屑:“她忽悠你的。”
蕭何笑了笑:“其實我對她也沒啥感覺。”
“那就好,好女孩多着呢,回頭我給你介紹一個。”張大勝道:“最好給你找個本地的,房子車子全省了。”
“這個回頭再說吧,我現在沒那個心思。”蕭何道:“我覺得目前最重要的是把工作做好。”
“那個,你要是覺得財務不好乾,我給你換一個。”張大勝昨天聽了下會計對蕭何的看法,說實話,評價有點低。
“不用換,我覺得這工作挺好的,回頭我買幾本書看看,理論過關了,實物不是問題。”蕭何笑道。
“你有信心就好。”張大勝道:“回頭我給你整個高中畢業證,咱倆一起上成人本科。”
“有了學歷,什麼都好辦。”
張大勝說完又道:“中午我發小喊我吃飯,你也一起去。”
“還是算了,我困死了,昨晚一夜沒睡呢。”蕭何推脫道。
“怎麼,昨晚找樂子了?”張大勝頓時來了精神。
“算是吧。”蕭何回道。
“這就對了嘛。”張大勝給蕭何丟了個賤賤的眼神:“男人嘛,就得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