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晚過後,我和寧杏的關係,莫名其妙的有了點距離,就像是在打冷戰似的。
而且我一直在忙鐵江的事,根本沒時間跟寧杏一起,辦公室都快成我家了,非但沒增加感情,反倒疏遠了不少。
現在李麒這貨,不僅說漏嘴,還他孃的裝不知道,一臉與他無關的模樣。
此時此刻,寧杏微微一笑,說道:“李少白,李麒說的,是不是真的?”
這一笑,我當時就暗罵糟糕,內心急得不要不要的,表面卻裝成淡定的表情,點了點頭,胡編亂造的說:“對,上次我跟李麒來macao市,我倆叫了兩個女技師,給咱們按摩呢,沒幹什麼出格的事兒...李麒,你快說是不是,你別害我啊!”
“是是是,沒錯沒錯,就是技師,上次替我鬆骨,那技術,那身材踩在後背上,真叫一個酸爽。”李麒回過頭,笑嘻嘻的。
“嗯,就是這樣的,很單純的按摩鬆骨踩背。”我沒好氣的白了李麒一眼,這貨總算說了句人話。
“你非要強調是單純的嗎?我看一點都不單純。”寧杏半信半疑的眯起眼,朱脣保持着勾起的弧度,充滿着強烈的狐疑。
說完,寧杏猛地瞪眼,當着李麒的面,一把掐住我的腰。
“是真的,我沒騙你,我發誓絕對沒騙你,我強調這是單純的,不就是怕你誤會嘛?”我疼得臉都綠了,寧杏這是在嚴刑逼供呀。
李麒看到這一幕,捂着嘴,在角落裡拼命的偷笑,好像第一次看到我這個模樣,笑起來像個二貨一樣,我感覺自己的形象全毀了。
可這事就算毀形象,我也死口不忍,畢竟我和柳傾城確實沒突破防線,頂多是有點曖昧好吧?再說了,我爲了防止柳傾城騷擾,早就把她號碼拉進黑名單了。
見我一直表示“那女的”是技師,無論寧杏怎麼掐,我都強調沒幹壞事,寧杏才鬆開手,貌似相信我了,還說:“最好是技師,不然的話...”
說到這裡,寧杏朝着我的襠部冷冷看去。
我只覺襠部發涼,頭皮發麻,趕緊笑着迴應,“不會的,真的是技師,沒騙你。”
聽我這麼說,寧杏這才嬌哼一聲,抱胸撇頭,又不和我講話了。
我側過頭,狠狠的瞪了瞪李麒,這貨竟然還在偷笑,我二話不說把他往窗戶的邊緣推了一把。
李麒一看到外面的高空,一直強忍的恐高症頓時發作,馬上鬼叫一聲,襠部忍不住一顫,“哇啊~”
見有安全帶繫着,李麒鬆了口氣,回頭來整個人怒目橫眉,張嘴破口大罵,“李少白,你有病啊,不知道老子恐高,你推毛線啊!”
“媽的,誰讓你害我,還在一邊偷笑,活該!你這個尿褲襠的。”我撇了撇嘴,尿褲襠三個字說得特別響亮。
李麒瞬間臉紅,下意識的打量飛行員和寧杏的表情,發現都露出了古怪的眼神,李麒眼珠子一轉,“李少白,你說什麼呢?什麼尿褲襠?你別亂給人編綽號。”
我微微昂起腦袋,雙手抱在胸前,頗有趣味的笑着說:“李麒,我可沒編,你到底是不是尿褲襠的,大家心知肚明啊,莫非真要我說出來?”
“你!”李麒急了,彷彿在我面前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飛行員和寧杏統統明白了狀況,飛行員強忍着笑意,硬是沒敢笑出來。
至於寧杏,則是噗嗤一笑,“李少白,你跟我說說唄?”
我先是看了看寧杏,感覺和她的關係在這一笑之後,緩和不少,正想說出來的時候,李麒拼命的給我使眼色,一臉的幽怨。
我感覺好像有點過了,於是順着李麒的意思,說:“沒有,我亂編的,李麒不是尿褲襠的人,李麒那麼大個人了,怎麼可能會尿褲襠呢?”
一說完,我才發現自己說的方式不對,寧杏似乎更確信了,以爲我在說反話...
李麒氣得咬牙切齒,渾身充斥着一股憋屈的氣息,整個人無話可說。
....
飛機徐徐降落在macao市,馬上有楚聞陽安排好的人,前來機場接機。
半個小時後,到達談判地點的酒店,我帶着李麒和寧杏,直接推門而入。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巨大的西餐桌,雖未上菜,但已有數名服務生在旁邊站立,而在餐桌的主位上,有一個穿着西裝,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這個中年男人站了起來,指着前面的椅子,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李先生大駕光臨我macao市,在下文司成,是這次談投資合作的官員代表,還請李先生幾位先坐下歇息,等孟會長來了,再一起進餐吧。”
“十四會的孟會長,怎麼還沒來?”我順勢坐下,寧杏和李麒也坐在我的旁邊,掃視餐桌一眼,這是很重要的投資事項,人家官員代表文司成都來了,這個孟會長怎麼還遲到?
文司成擺了擺手,解釋道:“孟會長人忙事多,管理着macao大部分的地段,很多問題我們這些人處理不了,還得靠孟會長幫忙,所以他來遲一點,也是應該的。”
這話落到我耳朵裡,瞬間聽出了點意思,看來這個孟會長很不簡單,連文司成這個代表都得乖乖的等他,面子不可謂不大。
趁着孟會長不在,我乾脆問文司成,投資的條件是什麼,有什麼要求。
結果文司成非但沒給我明確的答覆,還表示要等孟會長來了才知道,他自己只負責做中間人,到時按照條件再另外抽成,孟會長得大頭,他得小頭。
這不是擺明了在講,一切由姓孟的說了算,他文司成管不了麼?
我索性也不再問,跟文司成扯些有的沒的,慢慢等姓孟的到來。
足足等了一個小時,姓孟的還沒來,我漸漸有點不耐煩了,連忙讓文司成打電話去催催。
文司成卻搖了搖頭,不肯拿出手機打電話,隱隱透露着一副愛等不等的樣子,敷衍着說:“孟會長估計在忙,你們再等等吧。”
當時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他孃的,是故意遲到,是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