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尼瑪!”我怒啊,徹徹底底的憤怒,一腳下去之後,推開凌蕭蕭,抓着陳文就打!
凌家注重名聲,凌媽以前跟我爸媽是一個地方的人,我剛出生的時候便和凌蕭蕭訂下了娃娃親,在我們那裡,不守承諾會遭人詬病,否則以我的身份,不可能入贅凌家。
但我萬萬沒想到,凌媽早就清楚陳文跟凌蕭蕭的破事兒,還足足欺瞞了我兩年之久,若非今日所聽,我將永遠被矇在鼓裡。
而且從相親之事就能看出,凌家計劃已久,凌蕭蕭鐵定會跟我離婚,然後嫁給陳文。
那我到底算什麼?第三者?擋箭牌?綠王八?
最主要的,是凌媽還想利用我的軟肋,來威脅我,封住我的口,不讓事情外泄,估計是想找個合適的時機,才把離婚的事情,告訴我爸媽。
不管如何,離婚的結果,定然會怪罪到我頭上。
我腦袋嗡的一下,難道凌蕭蕭從不讓我碰,不僅僅是陳文的原因,還是爲了離婚之後能有藉口,怪罪我某方面無能,生不出小孩?
“操!”我用單膝死死頂住陳文胸口,拼命揮舞着拳頭,如同流星一般。
“你敢打我?你敢打我?”陳文滿嘴狠話。
可惜以我一米八的身材,又是農村出身的娃,力氣大得驚人,陳文這皮包骨,根本不是我的對手,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嚇得凌蕭蕭驚慌失措,面色蒼白的大聲尖叫。
“殺人啦!要殺人啦!快來人啊!”
很快的,聖塔納酒店的安保人員齊齊奔來,足有四名保安分別拖住我,纔將我和陳文拆分開來。
此時此刻的陳文,被我打得鼻青臉腫,那套西服沾滿了灰塵,十分狼狽,若非有凌蕭蕭和幾名保安攙扶,他根本站不起來。
周圍的保安似乎認識陳文,又彷彿看慣了這種事情,眼神中並沒有意外,反而一個像是保安頭子的人,唯唯諾諾的說:“文少,您看這事兒怎麼處理?”
“報警就行,記得報我的名字,說給人打了。”陳文應了一聲,那保安頭子立刻掏出手機報警。
陳文滿臉陰沉,雙眼死死盯着我,冷笑說:“哼,你個窩囊廢,居然敢動我,很好,你攤上事兒了,你攤上大事兒了!知不知道我爸是誰?”
“呸,你爸是誰啊?”我不服輸的往地面吐了口唾沫。
“想知道?哼,就憑你?還沒資格知道。”陳文冷哼,鄙視望着我,緊接着勾住凌蕭蕭的玉脖,“李少白是吧?既然你聽到了,我也不妨告訴你,你聽的是事實,你就是個備胎,蕭蕭跟你結婚,純粹是爲了保住凌家的名聲,當然了,跟你離婚的事情,不會有幾個人知道。”
我一聽,竟然還不知廉恥的看向陳文懷裡的凌蕭蕭,問:“蕭蕭,他說的,是真的嗎?”
目光之中,我結婚兩年的老婆,忽然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着我,“李少白,你死心吧,我知道你喜歡我很久了,但是很可惜,我說過了,我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腦海再一次嗡鳴,無力感迅速充斥全身。
不到幾分鐘,就有警車開到路邊,下來一批警官,帶頭的一名中年警官,朝陳文點了點頭。
“劉叔。”陳文同樣點頭回應。
我瞳孔猛地收縮,貌似陳文跟這個劉警官關係匪淺,不等我猜想,這劉警官馬上回頭,眉宇間散發着強烈的氣勢,緊緊鎖定在我身上,“現在我懷疑你涉嫌故意傷人、搶劫、我有權將你帶回局裡,接受審查,你現在所說的一切,將有可能作爲呈堂證供!帶走!”
“還有你們二位,也請跟我們走一趟,錄一下口供。”
話一脫口,保安鬆手,嘩啦啦的一批警官,將我扣住,陳文冷笑更甚,我頓時愣住了。
如果說故意傷人,老子認了,可搶劫是哪來的?這分明是栽贓陷害,莫須有的罪名!
看來陳文這把絕對是要玩殘我,到時候錄口供,隨便往我頭上扣幾個罪名,我豈不是要蹲上好幾年?
不過我還是認了,沒有吭聲,因爲我清楚陳文在裡面肯定有關係,現在掙扎必然會遭受更多的罪名,所以那姓陳的警官拿出手銬,拷住我的雙手時,我直接跟着他們走,上了警車。
到了警局,我被押送到臨時拘留室,裡面躺着三個紋身青年,劉警官一把將我推了進去,把門鎖上,笑着說:“新來的,幫我照顧好啊。”
“是是是,我們肯定幫劉隊長您照顧好。”那三個紋身青年異口同聲,滿臉掐媚,等劉警官一走,瞬間變臉,其中最高的一個青年,好像是旁邊兩個的老大,抓着我的衣領,把我頂在牆上,“兄弟,混哪兒的?劉隊長你也敢得罪?”
“老子就得罪了,怎麼滴?”我心情本來就不好,況且聽這高個青年的口氣,明顯他們跟劉警官是蛇鼠一窩,串通一氣,手裡一使勁,把高個青年推開。
“操,還挺拽的啊?給我打!”高個青年眉頭一皺,揮手間旁邊的兩個青年衝了過來,作勢要打。
我心裡一肚子火,兩年的婚姻是一場騙局,眼下還被陳文弄到局裡來,尤其是凌蕭蕭說的那些,氣得我簡直要七竅生煙,剎那間握緊拳頭,毫不留情,狠狠砸在一名青年右臉。
我是農村出身,打小就幹力氣活,這拳頭別提多帶勁了,砸得這名青年原地倒退三米,倒在地面愣是爬不起來。
“沒用的東西!”高個青年急了,和剩下一名紋龍青年聯手上前。
“滾!”我深吸口氣,拳頭咔咔作響,單手掐住紋龍青年的脖子,咬牙將他硬生生提起來,直接鎖喉拋摔!
緊接着,高個青年的腳迎面而來,我腳步微微後退,抓着他的小腿往後一拉,他整個人不受控制的仰後倒地。
“操!別讓老子出去!”我迅速用膝蓋頂住他的胸口,一隻手死死抓住他的雙手,另一隻手化作拳頭,如若雨滴,落到高個青年磕磣的臉上。
“陳文是吧?凌家是吧?”
“凌蕭蕭,好一個凌蕭蕭!好一個凌家!”
我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捶打着高個青年,就像是個瘋子似的。
“大哥!大哥,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高個青年沒想到我力氣那麼大,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只能捱打,嚇得他滿臉恐懼,連連求饒。
我反應過來,用眼神警告了這幾個人,讓他們別來招惹我,然後坐到拘留室的一個位置上,他們仨人挪到一邊,沒敢過來。
半響過後,高個青年似乎忍了很久,猶豫的走到我面前,那張臉比剛纔見到陳警官還要掐媚,“大哥,您是混哪兒的啊?我叫馬漢,您叫我小馬就成了。”
“我不混哪兒。”我擡起頭,冷冷的看了眼馬漢,他嚇得渾身不由自主的一顫。